明时玥未尽的话语悉数被闵南行吻了去,他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清冽的气息带着点甘甜,引她同他嬉戏纠缠。
闵南行的吻技已经练得炉火纯青,精准地把握着明时玥的唇腔之中的敏感点,将她吻地身体发软,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几乎快要撑不住地瘫软成一汪池水,只能紧紧攀附着他,如同一株绕树而生的娇艳菟丝花。
不远处传来几个年轻女孩的低呼声,看得出来是刻意压低了嗓音,但大楼前端空旷,传来阵阵回音。
“啊啊啊啊你们看那个像不像闵总?”
“我靠还真是……闵总好猛。”
“是强吻吧是强吻吧,呜呜呜呜我磕到了!”
“他们俩接吻的画面,好欲……这就是真夫妻吗?”
明时玥脸颊爬上一抹被当面撞破的羞红,试图推开闵南行的钳制,他亦没有停留,流连地松开了她的唇边,手臂却将她搂得更紧。
薄唇在她耳廓轻轻擦过,“好,只做三次。”
明明接吻的不是那个女孩,却个个都顶着一张番茄红的脸,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躬身道:“闵总,明小姐。”
闵南行的神情隐在夜色下,视线缓缓扫过,并未回应,显得有些倨傲冷淡,同刚才那副热吻时的忘情姿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时玥只能僵硬地同她们挥了挥手,牵着嘴角笑:“新年快乐呀。“
“新年快乐,新婚快乐!”
女孩们不知道明时玥和闵南行是前年结的婚,随口说了两句祝福后,脚底抹油溜了。
殊不知这句新婚快乐,在闵南行心底掀起不小的波澜。
明时玥却并未放在心上,行道树挂上了鲜艳的红灯笼,处处都张灯结彩,雪色与绯色交相映衬,飞驰成红白相间的缕缕线条。
两人回了婚房,闵南行抱着她坐在沙发边上,温热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
明时玥的手装作不经营地缓缓滑落,耳根有些红,带着恼意地望着他,“你……说好的,只有三次机会。“
闵南行却牵着她的手,覆上了那处滚烫,嗓音也带着点喑哑的微喘。
“嗯,时玥帮我好不好?”
明时玥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这么久没那个,你不想我吗?”
“当然想,每时每刻都在想。”
闵南行瞳眸黑亮,犹如熠熠发光的黑曜石。他的神情没有太大变化,唯独眼神无比澄澈真挚,像是要将她望穿。
明时玥一时失语。“我说的想,不是你说的那种想……”
即便已经和闵南行做过这么多次,明时玥的脸皮还是薄地要命,只能用“想”字来代替动词。
闵南行同她对视一阵,漆黑眼底邃然亮起点点星光,倏地笑了一声,“时玥说的是哪种想?”
“……你应该猜得到。”明时玥突然很想当一只鸵鸟。
闵南行:“我想知道自己猜对没。“
他像是非要逼着她说出来似的,明时玥头埋地越来越低,最后仍是不堪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眸子注视。
她脸上没什么肉,即便是蹙眉的神情,也显得娇俏生动,腮颊两侧微鼓,手探了过去,低声问:“现在懂了吗?’
明时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掌心熨帖着热意。
抬眸便撞上了一双幽沉而深邃的眼。
四目相对的瞬间,明时玥心跳蓦然加快。
只听到闵南行哑着嗓音开口:“继续。”
明时玥哪里还敢继续。
她刚才也就是“怒撞怂人胆”,根本没想到会发展成这副进退两难的局面。
“我、我不太会。”明时玥有些结巴。
“像刚才那样就好。”闵南行说。
见明时玥踟蹰在他腿边,一副手足无措的迟钝模样,闵南行眼底的暗色更甚,引着她的手,将她往那处按。
明时玥根本不会什么纾解的手法,只能任由闵南行引导,掌心泛出了细密的汗珠。
“时玥,时玥。”
他低声地念着她的名字,喃喃的语调里饱含情愫,望向她的眼神里仿佛夹杂着难解的爱和欲。
两者混淆在一起,最后化为一片浓稠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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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时玥这一晚都睡得很香甜,她身体有些虚,而闵南行则像是一个人形暖炉。她的脚往常总是会到后半夜才勉强能有点热意,和闵南行睡时,则可以肆无忌惮地抵在他的小腿上,一整晚都暖烘烘的。
次日一早,闵南行就安排好了行程,明时玥跟在他身边,也懒得操心,安然玩起了手机。
飞机落地后,明时玥看着熟悉的机场景色,觉得越疆比京市要冷上许多。
下一秒,柔软的围巾就将颈侧都包裹起来,闵南行低垂着眸子,耐心地将围巾系好后,才牵着她的手上了接驳车。
明兴国又发了两条消息。
明时玥觉得烦躁,偏过头看向闵南行:“这次回越疆,准备待多久,可以待到年后吗?”
闵南行:“时玥喜欢越疆?”
“还行,反正年关期间我不想在京市。“明时玥在这方面很坦然,京市恼人的事情太多,而且年味又太重,像是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她没有家,更没有家人这个事实。
“好。”
明时玥滑动着明兴国发的消息,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一个好办法,征求着闵南行的意见。“要不,除夕那天,你派个人带上礼物,代替我们去明兴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