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春阳明媚,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白夭穿了件儿嫩黄芽色锦绣玉兰花旗袍,身段儿纤美姣好,一头乌丝低绾同心髻,右侧簪了支银丝流苏步摇,整个人皎洁如玉眉目昳丽,素手交握立在盛开的桃花儿树下,浅笑嫣然望着他。
微风拂过,她发髻侧的流苏浅浅飘扬,银芒如雪灵动栩栩,几片桃花瓣打着旋儿擦过她耳鬓,像是在有意无意的撩拨佳人。
这一整个画面入目,美好的一如画卷,迷的聂四爷眼睛都舍不得眨,不自觉放缓了呼吸。
郑毅拉开车门,低低唤了一声。
“四爷?”
聂混眼帘颤动一瞬,视线还定在白夭身上,见她笑颜如花抬脚要迎过来,他一脚踏下车,抬手制止她。
“站着别动!”
等在庭院里的众人齐齐愣住,白夭也顿住了脚,水波潋滟的美眸掠过丝困惑。
“四爷?”
聂混隔着五步的距离,忍着想过去抱着她狠亲一口的冲动,漆亮的眸子直直盯着白夭,抬手推了郑毅一把,口中清冽下令。
“去,把安城相馆的人立刻给爷叫来。”
这冷不丁的,整哪一出啊?
郑毅瞪着眼,看了看白夭,又看了看聂混,一脸懵地'哦'了一声,转身去吩咐人。
孟枭从车上下来,瞧着聂四爷眼睛都黏在了白夭身上,哪还能猜不到他这句令里的意思?
这才不过几日没见,虽说小别胜新婚是没错,可这…是不是有些反应过激了?
白夭眨了眨眼,也明白过来聂混的心思,一时忍俊不禁,抬脚走向他。
聂混单手叉腰,见她不听话,不由无奈浅叹。
“不是让你站着别动?”
“等相馆的人来,我得站在那儿多久啊?四爷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几日不见,一回来便要罚我站?”
姑娘声腔娇软,尾音儿上扬,似嗓子里揉了水,轻嗔他那一眼,眼尾挂了勾子,瞧的他心痒手痒。
等她走近了,聂混长臂如钩将人卷进怀里,溢笑的凤眸清润柔和。
“爷还舍得罚你?”
修长的指尖刮了刮她秀美的鼻头,聂混带笑的嗓音沉柔。
“不过是瞧着夭夭太美,想多看两眼罢了。”
“等相馆的人来了,给你多拍几张,日后爷再出门,贴身带着,也省的相思无寄物。”
孟枭只觉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扑啦啦往下掉。
他有些受不了的揉了揉耳垂,不想再看也不想再听,低头上车,径直将洋车开走了。
立在廊下的芳姨和莹玉一人抱一个水壶,纷纷掩着嘴偷笑,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白夭偎在男人怀里,妖娆狐眸清清亮仰望他,素手摸了摸他下巴上青黑的胡渣子,触手刺痒。
“日后出门带着照片,还不如带着我的人呢~”
四下无人,聂混眉眼带笑,俯首在她白嫩的面颊上啄了啄,低磁的笑语贴着她耳鬓。
“夭夭说的对,不过,夭夭这么美,的确得多拍些照留念,爷得将卧房和书房里,摆满你的照片,抬眼低头都能瞧见。”
白夭抿着嘴笑,狐眸略弯与他对视。
“那只拍我怎么行?四爷不得与我一起?多拍些'我们'。”
“唔…对,'我们'。”
聂混轻笑,心下十分受用,忍不住又捏着她下巴狠狠吻了一口。
白夭笑盈盈推他。
“那还等什么?胡子拉碴一身狼狈,快回去洗洗,我替你刮胡子。”
第112章 白夭就想看看,他能装多像
两人相携回了主院,芳姨已经命人往屋里送了热水。
吩咐莹玉送了剃须的刀片来,聂混躺在榻上,十分惬意的枕在姑娘腿上,嗅着难怀清香,由白夭伺候剃了胡茬子。
他沐浴的功夫,又将人带进浴桶里,迫不及待的欺负了一通。
芳姨在门外通禀,说相馆的人已经进府了。
聂混正在兴头上,压根儿停不下来,干脆就没理人。
芳姨瞧着紧闭的门扉,听着里头隐隐约约难以言说的动静,不由眯着眼窃笑。
也没再催促,只轻手轻脚退出了屋子,到廊下吩咐莹玉,将相馆的人带到偏厅里等着。
毕竟是帅府的生意,相馆的师父也不敢催,老老实实坐在偏厅里等着。
谁知,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茶都喝了三壶了,才总算听见人来传他们。
白夭好容易才劝住了意犹未尽的聂四爷,等两人收拾妥当,从屋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接下来的时间,配合着聂四爷的兴致,白夭陪着他在主院的堂屋,里卧,书房,园子,以及敞庭那两棵开的格外早的桃树下,都拍了照。
相馆的师父瞧着桃花灼灼,落英缤纷之下相依而立的一双俊男美人,不由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这照片洗出来一定美极了,四爷和夫人真是天造地设天生一对啊!”
聂四爷今日难得十分有耐心,闻言搭在白夭腰间的手轻轻揉了揉,凤眸溢笑。
“尽快洗了都送来,挑好的放大了,爷要摆着挂着。”
“是是是,小的记下了,保管让四爷您满意!”
“嗯,孟枭。”
孟枭眨了眨眼,见聂混唤了他一声,就带着白夭走了,他无奈叹气,回头冲大兵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