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在为昨日我不辞而别担心?怕我又会说离开就离开?”
这是被她玩儿出了后遗症。
聂混抿唇,微微蹙眉。
“爷更担心的是你的安全,你亲口说的,那邪师能力在你之上,让你插手这件事,还允许你来这里,已经是爷最大的底线。”
“白夭夭,你听着,爷不管什么箫弥还是他女儿会怎么样,爷只在乎你的安危。”
当然,经过昨天,他也绝对会杜绝给白夭任何离开他身边的机会,他的确是不放心。
白夭浅笑与他对视,被他这副深沉严肃的神态和语气听的心软,也清晰察觉出隐藏在眼底的忐忑与无措。
聂混,是真的很怕她会离开,会从他身边消失。
这个认知,令白夭既好笑又心疼,还有一丝丝的甜意与小雀跃。
默了默,她做了个决定。
素指探进旗袍领口,将挂在脖子上的玉玦吊坠摘下来,这玉坠正是聂混亲手雕琢,赠与白夭的那枚,上刻蔷薇花纹与'华夭'二字。
她将玉坠捧在手心里,巧笑嫣然叮嘱聂混。
“握着我的手。”
聂混不知她要做什么,却还是依言而行,双手将白夭的手捧在掌心里。
如她将玉坠包裹在掌心的举动一般,她的一双素手,也好似他捧在手心的珍宝。
白夭缓缓闭上目,上前一步,整个人贴在他怀里,额头抵住他胸口,凝神低喃,像是在念什么古老的咒语。
第132章 连你都是爷的,爷送你的东西,当然还是爷的
聂混听不懂她念了些什么。
两人站的很近,她轻细喃语的声音与窗外越下越急的雨声揉和在一起。
被她额心抵着的胸口处,契印仿佛也微微发烫,热度弥漫至他全身,他不自觉想靠她更近,想将她抱进怀里。
这样想着,聂混下意识低头看了眼两人交叠相覆的手,却被里头玉玦隐约散发的白芒吸引。
他眸光跳了跳,定定看着白夭,一动不敢动。
光芒至少隐约现了一会儿,玉玦恢复沉静,仿佛方才只是聂混的幻觉。
白夭睁开眼,饱满欲滴的朱唇噙着浅笑,将玉坠置于聂混手中,轻轻反握,语声柔和。
“这是四爷当初送我的定情信物,如今,这玉玦上有我注入的灵力与念力,日后无论我走到哪里,只要四爷心里念着我,玉玦就能指引你来找到我。”
聂混瞳孔微缩,怔怔望着掌中的玉坠,下意识缓缓收紧手。
这不正是他念了许久,又犹犹豫豫未能提出口的念头吗?
这份安定感不是他要求的,而是白夭主动给他的。
握紧掌中的玉玦,聂四爷浅浅勾唇,深黑的瞳眸酝着微光凝视她。
“上天入地,爷也会找到你。”
白夭失笑,妖娆清亮的狐眸轻嗔他一眼。
“这样,我可以去做我该做的事了吗?”
该做的事?
聂混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她说的是方才两人争执的话题。
男人无奈叹息,将玉坠戴到自己脖颈上,塞进衬衣领口中,语气冷沉板正。
“要么带着爷一起,要么你休想一个人擅自行动。”
果然是只小狐狸,差点被她哄住了,亏得他方才还又欣喜又动容。
白夭笑意一敛,顿时拉下脸,伸手去拽他脖子上的吊坠。
“那你还我!”
聂混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手腕,得意挑眉似笑非笑,一字一顿。
“你想得美。”
白夭气乐,抬起另一只手捶了他一下。
“这玉玦难道不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吗?还给我。”
男人闷声低笑,扣住她两只手腕,一口拦抱她纤腰,带着她一步步后退,说出的话又痞又无赖。
“连你都是爷的,爷送你的东西,当然还是爷的!”
“聂混,你简直…”
“这玉玦如今对爷意义非凡,既送了又哪有再讨回来的道理?夭夭还未曾送过爷定情信物呢,这次虽然你借花献佛,爷也勉强算接受了。”
白夭小腿处受力,被绊倒坐在了床上,瞬息又被他压在身下。
她无可奈何地歪头躲闪,“既然四爷如此勉强,那还是还给我好了!”
“唔,突然又觉得十分合心意,一点都不勉强了。”
聂混有时候厚着脸皮无赖起来,是很难让人招架的。
白夭护着被扯开两颗盘扣的胸口,又气又笑。
“可我怎么办?四爷只送了我这么一个定情信物,我是很珍惜的~”
这话,聂混爱听,于是搂在她腰肢上的手情不自禁收紧了力道,声腔溢着笑。
“爷送你的可太多了,夭夭别这么小气,若不然,爷再努努力,送更好的补偿你…”
白夭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些珠宝首饰。
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声。
“肤浅…”
聂混低笑一声,也没反驳,只眸色幽深莫测意味深长。
接下来,更是身体力行好好努了努力。
白夭头晕目眩喘息不定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说的'努努力,更好的补偿'究竟是指什么。
酥麻如电流弥漫意识时,她迷迷糊糊咬牙切齿的腹诽。
「聂混你这混蛋!」
狗男人,无时无刻不揣着一肚子的荤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