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位置吧,我自己过去。”
阮颂年没有再坚持接她:“好,我微信发你。”
她想跟时屹说一下,又进了卧室,却看到他已经睡着了,眉头还一直皱着。
郁欢不敢打扰他,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换衣服时在镜子里看到红紫的鞭痕,一碰就疼,看来回来得敷点药膏了。
她打车去了约好的酒店,到了包间果然看到了正在说话的两人。
阮颂年不愧是名门世家出来的千金,深懂应付男人之道,哄的王牧川笑的合不拢嘴。
郁欢有些紧张,没了时屹在身旁很没有安全感,但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也得上,她伸手敲了敲门。
果然,王牧川瞬间回头,看清是她立刻站了起来,笑的越发起劲:“阮医生真有办法,真能把人约出来啊。”
“那是,王总的要求当然得满足,何况郁欢是我好朋友,吃饭都是小事。”
郁欢觉得氛围不对,这语气,肯定不是简单的应酬。
阮颂年已经到了身旁。拉着她坐在王牧川旁边,边倒酒边说:“郁欢来的有点晚啊,王总等半天了,来,你得自罚一杯。”
郁欢看着面前满的快溢出来的红酒,下意识的就想拒绝,谁知阮颂年根本不给机会,端着酒已经到了她嘴边。
“我们郁欢酒量可好了,给王总露一手。”
郁欢几乎是被逼着喝下了满杯酒。
酒杯太满,她吞咽不及洒出不少的酒,一旁的王牧川拿了纸巾,居然直接上手擦她胸口。
郁欢浑身写满了抗拒,双手立刻去推:“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当着阮颂年的面王牧川没有强迫她,眼神色眯眯的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她胸口:“郁小姐人很腼腆啊。”
阮颂年开口道:“郁欢才不是腼腆的人,当年她追时医生,闹的我们整个科室都知道。”
对着一个中年男人说这些往事,无论如何都不合适,郁欢抬头看她,眼里写满了不解。
可阮颂年根本不回应,自顾自的又给她倒满了酒,连带着给王牧川也满了一杯。
王牧川眼神越发贪婪:“原来郁欢和时医生还有过往呢,不过颂年你倒是大气,居然也不在意,和郁小姐关系还这么好。”
阮颂年看郁欢一眼,笑的风情妩媚,视线里带了丝嘲讽:“郁欢没追上,不然时屹怎么会跟我订婚。”
王牧川的手伸到郁欢背倚后面:“郁小姐这么漂亮,倒也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两人靠的很近,能闻到男人身上的烟酒气,恶心难闻,郁欢不自在极了,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阮颂年按住肩膀。
郁欢伸手拍掉,这种场合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但又挂念时屹,一时间表情难看到极点。
但阮颂年变本加厉,在桌下狠狠捏了下她的指尖,酒桌上面色不改,甚至笑的越发明媚。
“王总,人我给你约出来了,您看咱们合同?”
王牧川的视线从郁欢身上收回,看着满杯的酒:“郁小姐要是肯赏脸喝个交杯酒的话,价格我可以考虑再落几个百分比。”
郁欢闻言再也装不下去,无法接受这种近乎性骚扰的话,不顾阮颂年的阻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王总,我不是陪酒的,您要是真心喜欢舞蹈,我可以给您来一段,交杯酒就算了。”
说着不看阮颂年的反应起身就想走,身后的王牧川将面前的杯子一推,玻璃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尤为明显。
他声音也跟着冷了下去:“郁小姐脾气挺大啊。”
阮颂年看情势不对哄了他几句,然后快步跟上郁欢出了包间。
阮颂年这会没了电话里温柔和顺的样子,甚至连笑容都懒得装:“郁欢,你闹什么脾气呢,王总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客户。”
她说的倒是理所当然,浑不觉这种名为应酬实为陪酒的行为是在侮辱人。
郁欢唇角勾起抹讽刺的弧度:“阮医生,我不是陪酒的。”
“你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不但帮不了时屹,反而适得其反,到时候我跟时屹还得去赔礼道歉,你好好想想。”
郁欢果真说不出话来了。
阮颂年继续说:“你不是想补偿时屹吗,今天既是他的生日又是时玥的忌日,你就不该做点什么?有些话可不能只在嘴上说。”
她忍不住反驳“你们医院签合同还要靠女人吗?”
阮颂年被她的话噎住,低头看看脚尖笑着说:“这世道,你不明白吗?”
郁欢紧抿着唇,心里那根线在反复弹跳。
事已至此,要是现在走还不如不来。
最终还是叹声气:“喝完你送我回家,而且这是最后一次。”
“放心吧,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好你这一口。”
这话带着侮辱性的意味,郁欢想张口反驳,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到了包间王牧川挑眉打量她:“郁小姐,怎么还闹脾气了。”
阮颂年客套的笑:“她喝多了,还请王总见谅。”
王牧川举起酒杯朝郁欢示意:“郁小姐肯赏个脸吗?”
郁欢端起自己的那杯敬过去:“王总,我敬您。”
王牧川伸手打断她,继而站起身,笑里的暧昧越来越明显:“我说的,是交杯酒。”
第22章 被欺负了吗
她停顿了好几秒,脑子里无数画面掠过,酒劲上来,恶心感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她甚至想摔了酒杯转头就跑,但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