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又要强迫我是不是?”她直接不在意了,伸手就要解自己的扣子:“来吧,最好把我弄死。”
无非就是强迫,大不了就疼晕过去。
时屹却不想,伸手攥住她的手,郁欢发现,他的眼角有些发红,可面容不露分毫,反倒越发淡定。
“郁欢,当父亲的对自己女儿的声音是不是最熟悉了?”
郁欢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什么?”
身后突然有人过来,是时屹的助理,手上拿着幅耳机:“时先生,都准备好了。”
时屹点点头,将耳机接过来,拿在手里摆弄,一边挑眉看向郁欢:“想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郁欢警惕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时屹示意她戴上:“来,自己听听。”
郁欢接过来,迟疑几秒便带了上去,入耳又是那让人崩溃的声音,她和时屹欢爱,她求着时屹爱自己。
郁欢几乎抓狂,扯下耳机就想扔掉,可一旁的助理早就有戒心了,一把夺了过来。
时屹看着临近抓狂的郁欢,循循善诱:“做父亲的,听着自己女儿如此下贱,声声索欢,心里得什么滋味?”
郁欢不说话,心里似乎有万根银针扎下,疼的几欲晕倒。
她好像明白了时屹的心思。
“我贴心吗?既然郁江野看不到就做成音频,每日三次听下去,总有苏醒的那天吧。”
郁欢几乎站不住,只觉得眼前都有些发黑:“疯子,你就是疯子。”
时屹拉着她的胳膊,眼尾泛起近乎病态的光,眼底尽是阴郁:“还不肯求我吗?”
她看着时屹,眼里的光一点点散去,最后的那点尊严也没了,她抓着时屹的衣角,卑微的祈求:“别,有什么冲我来,放过我爸爸。”
时屹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她:“你又一次骗了我。”
郁欢说不出话来,只能一次次解释:“我的确见了他,可我们什么都没做。”
“你打算做什么?我的话你又当听不到。”
郁欢不理解,为什么每次扯上周景辞,时屹都会这样:“你到底怕什么?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就一点社交都不能有吗?”
时屹被这句话激到,一把握住她的脖颈,死死按在墙上,眼中带着赤红 他偏激到了极点。
“确定还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他力道不大,只是单纯的想掌控住郁欢,可气势铺天盖地,压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也不想反抗了,眼中灰蒙一片:“你要怎么惩罚我?打我还是又强迫我呢?这次是在哪?阳台?车里还是就在这?”
可时屹却扬唇一笑:“我怎么舍得打你,倘若玩坏了,往后我拿什么消遣呢?”
第66章 你知道怎么让我高兴
要知道,郁欢擦破个皮他都会心疼好久,整日注意着不能落疤。
这么好的皮囊,怎么能有污点呢。美玉,讲的就是个通透。
他手一挥:“去吧,让这位郁先生好好听一听,千万别忘了,每天三次,一次都不能少。”
助理得了指示拿上耳机就要去开门。
郁欢发疯一般的挣扎,可惜被时屹死死扣着,一切全是徒劳,她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助理进了屋,又看着父亲戴上那副足以让她崩溃而死的耳机。
她绝望至极,泪像是失禁般滴滴坠落,明明在大口呼吸,为什么还是觉得窒息呢。
时屹紧抿着唇,一双眸子没有半点情愫,冰冷一片。
“郁欢,即便是死,你也不能背叛我。”
郁欢张了嘴说不出话来,隔着水雾,连时屹的样子都看不到了。
“放心,我会好好养着郁江野,一直等他自然死去。”
他就是恶魔,轻而易举的能将她的心捏的粉碎,而皮囊成了空壳,如游魂在世间游荡。
郁欢几乎要脱力,她哭的厉害:“为什么,时屹,你告诉我,到底怎样才能放了我,好累。”
她哭的说不出话来,瘦弱的脊背轻轻抽搐,无助又可怜:“让我死了,好不好,求你了。”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和父亲,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父亲,还是心疼自己了。
她明明没有做过坏事,年少时没感受过母爱,成年后最好的朋友又因为自己而死,后来又遇到了他。
时屹不为所动,心冷硬如磐石:“你以为死了就解脱了?”
他摇头:“不会,就是死了,你的骨灰也只能留在云枫,日日陪着我。”
郁欢身体在颤抖,几乎要喘不过来。
时屹不会打她,也极少骂她,可他要真想惩罚郁欢,一定能让她生不如死。
那是从心理精神上的打压,让她觉得,只有死了才是解脱。
可明明昨天,两人还水乳交融,他温和的爱抚自己,在疼的时候会吻她,在她累的没力气时会帮她一点点洗干净,对着一点淤青会心疼半天,呢喃着没控制住力气又大了。
可为什么,他又变得这么陌生,拿刀子在自己身上猛戳呢?
她不知道,也不明白,只是难过又绝望。
周景辞不是洪水猛兽,她是自己暗淡枯萎的生活中唯一的光,是身处崖底的她唯一的救赎。
于时屹而言,周景辞又是什么?
郁欢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