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腿环住他腰,亲亲热热地又叫:“阿重。”
沈重气得压下来用嘴封住她唇,她扭动着躲开一点,不屈不挠地大声叫:“阿重!”
沈重手脚并用把她按在身下,正要治她,自己的手机里也传来几声“阿重”,他只好先腾出手重新接起电话,嗯嗯啊啊地应付叔公。
叔公缠着他教育了许久,其间苏青一直抬头看着他,无声地用口型不停地叫“阿重”,搞得他头皮发麻,怒火中烧。
沈重好不容易挂了电话,一把把手机甩开,两只手死死抓住苏青的手腕,把她胳膊拎到头顶压着,皱眉压低声音问:“你再皮一下试试?”
苏青及时认输,讨好般地对他眨眨眼,小声说:“人家喜欢你嘛,阿重……”
没等沈重再说话,她就闭上眼睛嘟起嘴:“阿重亲亲我嘛。”
沈重被她嗲得完全没有脾气,忍住笑意,俯身低头吻上了她粉嫩柔软的唇。
苏青悄悄把自己的双手抽出来,一手抚上他温热的颈后,一手情不自禁地撩开他衣服,环住他劲窄的腰,把他整个人都往自己身上压了压。
时间尚早,晨光未现,一切都被笼在半明半暗的暧昧里。
两个人其实才不过二十个小时没见,就已经吻得干柴烈火,难舍难分。
……
气喘吁吁间,沈重还是抽出空来我:“青青想不想我?”
苏青微侧过身抱住他,摸着他背说:“想的。想得都只能借酒浇愁了。”
沈重在她耳边笑了笑,“我在枕头底下给你留了东西,你是不是还没看到?”
苏青睁开眼,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出来一个足足有好几公分厚的红包。
“给我的吗?”苏青惊讶地撑开红包往里看了一眼,“这么大?”
沈重又笑笑,“青青,你不是说爸爸不在了,就没人给你发红包了吗?以后我每年都给你发。”
苏青又看了手上的红包一眼,再抬头看看他,眼圈立刻就红了。
“这也要哭吗?”沈重再度俯身下去,吻了吻她眼睛,“年初一不要哭,不吉利的。”
苏青把红包塞回枕头底下,紧紧环住他,把他整个人都拉到自己身上贴住,声音颤颤地说:“谢谢你,沈先生。”
沈重带着笑说:“不要谢我,以后少气我几次就行了,嗯?”
苏青马上“嗯”了一声,用力点头,手脚并用地裹紧他,主动凑上去吻他。
她从来没觉得这么想他,哪怕他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她还是觉得不够,跟他抱得再紧都还是觉得不够。
直到他再一次进入她的身体,她才终于觉得空荡荡的心被填满了。
沈重笑着看她,眼神带着迷离。
她这时才发现他带着两个极重的黑眼圈,脸色异常疲惫。
她趴上去一点,心疼地吻吻他眼睛,柔声问:“你开了多久夜路?”
“三个多小时。”沈重闭上眼睛说。
那他回来几乎等于没睡过。
“好困了对不对?”她凑到他耳边像施咒一样说,“快点睡吧。”
她密密地给他盖好被子,沈重被她照顾得很舒服,脸上露出了一个放松欣慰的笑。
“晚安,沈先生。”她又去亲他额头,“不对,是早安,还有新年快乐,阿重。”
她摸出枕头下面那个大红包又看了两眼,才喜气洋洋地在他身边躺下,两只手沿着他胸肌腹肌胡乱摸了一番,小小声叹气说:“以后不要这么辛苦开夜路呀,我又不会走的。”
沈重带着笑,却说不动话,最后一丝力气都用来把她搂进怀里了。
第12章 冷战
飞机落地的时候是凌晨一点,起落架一收,沈重就开了手机,翻到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各扫了几眼。
没有苏青的消息。
她已经一个人跑去加拿大两个星期了,其间一个字都没有跟他讲过。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冷落他,沈重锁上手机,越想越气。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过就是看到她新接那部戏有些不必要的裸露镜头,他觉得删掉也不影响整部作品,就直接跟制片人聊了一下。
苏青为什么要暴跳如雷?
如果他不让她演,她不是更要暴跳如雷?
简直莫名其妙。
他们在一起快两年了,平时都你侬我侬,唯独因为这种事情吵过很多次。沈重看到她为了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色还要各种争取就来气,但是苏青在这方面倔强得要命,根本不给他任何插手的机会,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是给点中肯的意见,她都会炸毛,觉得他是在控制她。
这次苏青说他自私,说他觉得自己的感受比她的事业重要得多。
沈重一般都默认苏青是年纪小不懂事,不能理解他的一番苦心,也不愿多费口舌,总是吵没两句就会把她直接按到床上,最后就不了了之。
她那些不成气候的小性子,根本翻不出什么花来,每次都被他治得死死的。
但苏青这次好像是真生气了,而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沈重也怒火中烧地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比如“你既然要跟我在一起,就不可能不受我的影响”,比如“明明我只会给你加分,你为什么搞的我好像洪水猛兽一样,这么不识好歹”,比如“你有本事就自己去闯,干脆就不要跟我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