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般般暗道,好啊,这俩果然是面和心不和!史书上曾寥寥几笔概括过后渊国是以战功定权利,谁战功多谁权力大,一个手握兵权大将军,一个位极太子思虑多,都在暗戳戳的较劲呢!
诶?不对啊!
玄般般走了,自己怎么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没有跟着被吸走呢?因为这几日她发现她与玄般般只要超过一定距离就会被立马吸过去...
难道...
玄般般在附近?
黄般般按照心里猜测走到窗前,却看到额间一抹朱砂,眼神灵动的玄般般躲在树后朝着太子狡黠一笑...
自太子来过后没多久后霄就被派出去西征,临走前一晚,后霄特意去找了玄般般。
“你...觉得后渊这里好不好,还想家吗?或者...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玄般般嗤笑一声,“将军大人今天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玄般般不知今晚的后霄说话为何有些吞吞吐吐,但也没往别处想,笑着柔声道,“我住在此处心安,早就把这当成我的家啦。”
后霄耳根绯红,背在后面的那只手蓦然伸出拉过她的手,将她手掌摊开,抬手就将军府邸的私印放到她手里。
后霄脸颊绯红,紧张的说话都结巴:“那...那你愿意...与我成婚吗?、或...或者你再考虑一段时间也没有关系,我都可以等的!那这将军府的私印就先放你这保管...”
玄般般心砰砰直跳,目光停在手里的那枚私印怔怔出神,“阿霄...”
玄般般缓缓抬头,看向他的眼神眼神有些迷离,“阿霄你听我说,我...最快乐的时光就是与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但...如果我做了坏事,很坏很坏的事你还会愿意娶我吗?还会喜欢我吗?其实我很坏的...阿霄,你知道真实的我就不会想与我成婚了...”
她说道最后语气越来遇弱,头也渐渐低下去不敢看后霄了。
“说什么傻话...”后霄轻声道捧起她的脸颊,让她看向自己,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那你是愿还是不愿?”
玄般般摊开的手掌心还放着那枚私印,后霄见她一直盯着瞧,便用自己的手握住她的手,将那枚将军府的私印一同握在手里,后霄毫不掩饰眼里明晃晃的期待。
玄般般最终在这样的眼神里轻轻点头,她重重的将私印握在手里,柔声道:“嗯...我愿意...”
“阿霄。”她叫道。
“嗯?”
“可以唤我姐姐吗?”
“...为何突然这样说?”
“我那日听厨娘说了你的生辰,我比你年长了三岁...”
“可以啊你,厨娘都被你搞定了,她平日可轻易不让人进她那厨房的!”后霄说着将玄般般打横扛到了肩上将人放倒在了床上,两人并排躺着。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玄般般眉眼朝他一抬,得意一笑,又接着问道,“阿霄有姐姐吗?”
“我孤身一人,并无兄弟姐妹...”后霄双手枕与头下,望着头上纱帐,轻声道,“我母亲生前...也总唤我阿霄,后来她随父亲西征战死沙场,从此家中只有我一人了,之后皇帝招我入宫,当了太子的伴读...”
玄般般翻身将后霄抱入怀中,“阿霄...”
后霄视线从纱帐又落回到玄般般身上,眸子里似有星星闪烁,“以前将军府对于我来说只是个住的地方,并不能称作是家,直到遇到你后,我才开始想象自己有了夫人有了家,每日下朝后想着有你在家中等我,我心里就满当当的,就像这次西征,只要想到家中还有你,心中便有了盼头。”
“阿霄,我...我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只是一个孤女,字写得也特别丑,糕点也不会做...”
后霄却抬头打断了玄般般的话,“你好与不好我都钟情于你,愿许一人以偏爱,尽此生之慷慨,姐姐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你只要安心在家中等我就好。”
黄般般泪珠子噗哒噗哒往下落,她快羡慕死了,羡慕后霄对玄般般的真情,想起现世里的后霄对她好,十层有十二层是沾了玄般般的光。
说完后霄突然起身,半跪与床下的踏脚上,将玄般般双手交叠握在掌心,虔诚在那手背落下一吻,“愿做姐姐的裙下臣。”
玄般般察觉到泪水马上要从眼眶里脱离,慌忙将脸避过去,将枕间的七翎扇拿过来交到后霄手中,嘱咐道:“阿霄,西征途中务必时刻将此扇戴在身上,如遇危险可以念出扇后小字‘王变纵是神仙体,遇扇掀时即灭形’...”
说着玄般般带动后霄握住扇子朝窗外挥臂挥动扇出一道紫色刃光,窗外突然发出一声哀嚎紧接着树上一道人影坠落连同粗壮的树干也一起劈断。
玄般般看向后霄,对于他的冷静很是疑惑,她问道:“不去看看是何人吗?”
“不用管,自会有人处理。”后霄话音刚落,两个侍卫就将地上倒下那人带走了。
玄般般顿时明了:“所以...你一直知道有人在暗中监视你?”
后霄点头“嗯”了声,接着说道,“太子的人。”
玄般般又道:“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故意让他监视你?”
后霄并不以为意,他仰在床上,盯着纱帐道:“这样太子可以安心,我也能少一些麻烦事。”
半晌玄般般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不问我为何会术法?”
“...我之前还担心我走后如果你遇到难事怎么办,如今看来我倒安心不少。”后霄翻个身枕在玄般般臂弯,仰头看去,“姐姐不想说,我自然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