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仙乐结果药膏,“代我谢谢你家郡卿。”
“是。”
宫仆走后,慕容仙乐合上了门。
江汀自己已经倒了一杯凉茶,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
“郡卿?那个和你一起来的慕容昭?他怎么不自己来?还麻烦的叫个宫侍偷偷送过来。”
慕容仙乐讪讪一笑道:“每个人都有难处嘛,尽量体谅呀~
江汀颔首,脑子一想,“那我也有难处。”
“嗯?说来听听?”
江汀故作高深似地摇摇头,“难言之隐不可说。”
第二天早朝后,大臣皆一个个苦着脸出了朝明殿,有的甚至双腿打颤,难以站稳,一看就是长久地跪过。
希江水患已经持续了半月有余,然天仍昏不见日,雨水不止,希江皇帝上达罪己诏已不见天神止怒。希江百姓民不聊生,房屋、农田、市集皆一夜之间全部倾覆。
京□□人前去治理水患、勘测民情,妄图救助百姓。
然官员一至,看那滂沱之势,惶恐而跪,“实乃百年难遇之天灾,束手无策矣。”
一个官员说出这样的话,扰乱民心,当即就被革去职务,贬谪穷乡。
琴棋书画秀五门,“棋”一枝独秀,是为甲赋,其余均为丙赋,考核垫底,饶是最是不正经的江汀都是两甲两乙一丙。
一介帝卿,竟然如此,众人频频摇头。
书中原主蓉江帝卿三问五考第一,他?倒数第一。
慕容仙乐:打破世俗对于帝卿的约束与看法,他自一身轻松怡然自得。
京江皇城宫闱之内,君后查看佳伊呈上去的最终结果,再看佳伊脸上明显的指印,脸上不悦尽显。
明明头天也就红了点,第二天也没见什么色彩,偏偏第三天面见君后时指印才显露出。
“这蓉江帝卿,竟是如此不服管教,实非良配,若是日后入了大统,这后宫还不翻了天?”
“兄长说的极是,可他贵为蓉江帝卿,而且……”
佳伊还未说完,君后摆手止住佳伊的话。
“听说那天,三皇女为慕容仙乐挡了戒尺?”
“是。”佳尹回答道。
这三皇女,除了固定时间上早朝大臣和陛下常见着,他们这些平时实难遇到,应该不是什么喜欢管闲事的人。那天怎么就会出现在佳伊府,为蓉江帝卿解围,又是否只是一时兴起呢?
“这上官清雪,三问五考皆为甲赋,比徽江五位竟还出色几分,又是丞相嫡子,是个好孩子。”
佳伊:“清雪公子在佳伊府人缘甚好,与各江关系打理地井井有条,五皇女对他那幅《山河祈日图》夸赞不已。”
“能得小五夸赞,不错。”
本来上午还身体安康的君后,自佳伊大人来过后,便卧病不起了。
当晚。
“殿下,承天司有人深夜求见。”
烛灯之下,凤紫伽抬起头来,“请。”
府侍行礼后便去引其入见。
沈爻一进五皇女府内,便见府内依旧灯火通照,便知其主人也为某事发愁。
书房内,案桌之上皆为水患治理之书,凤紫伽坐于案桌之前,手指轻敲着桌面。
“臣拜见五皇女殿下。”
“不必拘礼,坐。”旁边已经设好了座位,面前还放着一番滚烫地热茶。
“沈大人深夜来访,莫是已经有了良策?”
沈爻拱手而坐,她道:“此虽为下下策,但或许可解如今燃眉之急。”
“京江四季分明,风调雨顺,治水之才少有,相反,蓉江四周天堑庇佑,但内里也多水患,然百年以来治水功绩九州共睹。”
凤紫伽:“你的意思是?”
“承天子之旨意,让蓉江协同京江一起安水之乱,恐解此局。”
这确为下下策,此前京江官员悲丧之举在希江百姓心中已留下嫌隙,权威有所下降。如果此时让蓉江加入,也就算是默认了京江无人的局面。如果最后治水患成功,那蓉江在各江地位恐有上升。
但是如果京江再无动作,希江民心可能会全失。和蓉江合作,至少有双赢之势,有利有弊。
凤紫伽沉默片刻道:“母皇那边尚且未知,蓉江那边又如何说动?又该派遣何人去?”
沈爻含笑:“承接天意。”
希江水患,本三日一朝,现却是一日一朝,事态紧迫。
而得知自己成绩后的慕容仙乐一身轻松,就等着被遣回蓉江的旨意了。
还没到清晨正常起身的时间,外面却是传来细细碎碎、显得急促仓惶的脚步声。
随后,他便被东篱拖下了床。
“东篱,何事,这天不是,还没亮吗?”慕容仙乐脑子还没睡醒,有些迷糊地问看着面色着急的东篱。
“殿下,快换身衣服出门接旨了!”
接旨,这么快?
事关会蓉江的大事,慕容仙乐心中一喜,脑子也清醒了,快速换好衣服便在院子里踏实又规矩地跪着。
宣旨的宫人:这蓉江帝卿,看着并没有他们所说的那般目无纲纪?
看着乖巧安跪着,眼含期待,一脸微笑看着他的慕容仙乐,他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打开圣旨开始按上面的意思念道。
只是慕容仙乐越往下听,脸上的笑,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