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无力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画面,她看到,月暮拿着锋利的刀,划开他的胸膛,他并没有停止,而是在他的心头,继续划了一刀,他用碗盛住了从他心上涌出的鲜血。
笑的虚弱,却真实。
看着他的笑,花落觉得,他爱的是花落,而不是忘忧。
“啊......”因为她的分神和无力,她的移魂阵失败了。不仅如此,她还身受重伤。
她嘴角留下的鲜血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是,比起受伤,她此时此刻更想去找月暮,去找他问清楚,那个无比真实的画面,究竟是她的想象,还是事实。
因为受伤,她无法无影无踪地回到魔宫,只能在林中奔跑。
花舞和泣歌一头雾水地看着在林间狂奔的花落,花舞无念无想,泣歌却在心中想:难道她是因为失败了,疯了?这可不行,她疯了的话,谁来把我变成人啊?
前方有人声,花落停住了脚步,躲在树丛间偷听偷看,边听边慢慢靠近。
她这才发现,这里围了不止一个两个人,而是一大群啊,而且真的是人,不是魔。
有穿白衣的男子,女子,有穿青衣的和玄衣的男子。
这分明就是北方长白宗,南方忘忧门,西方青龙派,东方玄武门四派的人啊。
这简直就是整个修真界了。
花落简直惊呆了,心道:他们怎么来了?
更让花落惊讶的是,她的两位师姐,花凉和花散也在队伍中。
花落更加靠近了,才发现,以她们为中心,忘忧门的弟子站在她们身后,所有人一起围成了一个圈。
花凉和花散好像是在□□谁一样的,花落看着她们的剑,剑上的血一直不干。
是谁啊,与师姐她们有深仇大恨?
花落定睛一看,被吓得差点没站稳。
被她二师姐和三师姐惩罚着的,分明是月暮。
花落提高了一点她的听觉,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花凉道:“无耻妖魔,你杀我师妹,重伤我师父,你认不认罪?”
“我认。”
花凉往月暮身上又是一剑,“你杀我师妹,重伤我师父还不罢休,竟然还敢派兵到我忘忧门,残忍地杀害我无数同门,还将我师祖掠去,至今未还,你认不认罪?”
花落听着花凉口中的罪责,这分明是她做的好事,不是月暮做的,他肯定不会认的。
月暮惊讶了片刻后重重地点了头,将明明应该是花落该领的罪责领到了自己身上。
花落看着花凉的剑再次刺入月暮身上,然后拔出,又是一次热血染剑。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不是想让我死吗?
一时间,再好的听觉也没有用了,花落只听得到三个字:为什么?
她看着月暮被血染红的衣服,再也忍受不了了,她没有戴面具,直接冲入人群,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将月暮带走了。
花落的动作太快,以至于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花落和月暮已经不见了,众人只能四散开来去追。
花凉和花散还停留在原地,花散颤抖着手抓住花凉的手臂,问道:“二师姐,我刚才好像看到小落了。”
花凉看起来淡定,实际上握剑的手也在发抖,她道:“不止你看见了,我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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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背着仿佛奄奄一息的月暮漫无目的地逃着,现在的花落仿佛回到了当初被月暮放走的那个夜晚,一样地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花落,是你吗?”月暮气息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一样的。
花落严词道:“闭嘴!”
尽管被骂了,但是确认背他的人确实是花落后,月暮笑了。
花落越走越觉得眼前的路熟悉,仿佛刚走过一遍似的。
等她走到头了,她才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熟悉了。
悬崖上还在昏睡着的忘忧和那用血做的阵法告诉她,她从一条可能逃走的路走到了一条绝路。前有熔岩,后有追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啊。
花落烦恼之际,月暮突然说:“花落,你把我放下,然后跑吧。凭你的本事,你完全跑得掉的。”
花落气急道:“闭嘴闭嘴闭嘴!”
追兵慢慢追上,并且越来越多,离他们越来越近。
花落一点一点地向后方移动,她离熔岩越来越近。
她看着被人救去的忘忧,好不甘心啊......为什么她和忘忧的人生轨迹相差的那么大啊。
为什么忘忧总有人相救,而她,却连自救,也不行......
感觉到背上不轻的重量,花落突然问道:“月暮,你有后悔过骗了我吗?”
月暮不加思索道:“没有,因为如果我不骗你,就不会遇到你了。”
花落又问:“那你爱过我吗?”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有未来,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来世。”
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至少,我赢了忘忧一次,不是吗。
花落笑靥如花,她毫不犹豫地向着熔岩倒去。
夫妻是什么?不能同生,愿能同死。
花落和月暮,是夫妻,不是吗。
☆、新的生活
一阵米香传入花落的鼻子中,虽然她不会饿,但是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