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止不住轻嘲：“漾漾，你这故事也太多漏洞了。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么大的权力，又怎么或让你发现直播间的存在？”
“首先，他们不需要有很大的权力，他们只需要很有钱，就能驱动市场。”
“其次，发现直播间的存在需要的是顶尖的技术，而不是可以与会员相抗衡的权力。”
“最后，如果他们并不在意直播间被发现呢？或许直播间的老板因罪获刑，他们都能够脱身而出呢？或许被发现的刺激感，比起恐惧，其实让他们更兴奋了呢？”
一时激起千层浪，比起被发现的刺激感，女主播的话更让人热血沸腾。
“她懂我们！”
“她不是小玩物，从今天起，她是我知己。”
“太刺激了，真的太刺激了。”
“她明知道我们都在看，为什么还要说这些。”
“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晚像一场精心准备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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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来了，李烨为什么要做这些捏？
第43章 不过都是一场报复
略过后来她救下小蝶，毫不容易找到了生活的依靠，又被各怀鬼胎的闺蜜和丈夫夺走这件事，云漾漾直接将真相摊开，质问李烨：“我本以为，一个人哪怕再丧尽天良，都不会对无辜的孩子下手，都会对逝者保持一点最基本的尊重。”
“但是我在监控里看到了什么？自己都是当父亲的人，居然纵容手下的人对小女孩动手，逼迫她死亡。一个姐姐，利用自己唯一的妹妹的死亡，交换那个男人对于她的怜悯和歉意。”
人的良知在对于金钱和爱情的执念面前，风雨飘摇，脆弱得不堪一击。
经过漫长的铺垫，云漾漾终于问到了她今天真正想问的，她扫了一眼捶地的桌布和上面开得正欢的百合：“李烨，你爱过冰冰吗？”
“我想过很久，冰冰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后来才发现，应该是大约是我们毕业之后。冰冰确实很优秀，她成绩优异，又有一股难得的出生于乡土的韧劲，但是她有着致命的短板。大学时她就经常一个人抱着书泡在图书馆，神情匆忙来去匆匆，总是穿着一条牛仔裤，带着黑框眼镜，留着齐刘海，如果不是成绩优异，在我们那个大学，很少有人能注意到她。”
云漾漾慢条斯理：“这样的她，当初想要保研，但是复试因为太过紧张，一个字都说不出被刷，后来选择考研也因为同样的原因而失利。其实我们这个专业，不需要考研也能过得很好，但是冰冰对自己不自信，她总觉得学历提高才能赚更多的钱。考研失利后，她只好先找工作，但是由于她的性格缺陷，即使大学期间成绩优秀，也因为前两次接连挫败，没有挺过面试。”
“你们大学的时候就合作过项目，何冰的实力你是知道的，她并不输于任何一个人。”
这并不是虚假的恭维，而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李烨点头：“冰冰确实很聪明，我也很欣赏她的专业水平。”
“所以你在她最失魂落魄，连房子都租不起的那段时间里找上了她，你们成了最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如你所愿，何冰因为对你的爱慕和感激，一直对你死心塌地，帮助你处理各种肮脏的事情，就连你公司的网址，也是她帮助你隐藏。”
李烨看小丑一样摇摇头：“漾漾，你可以污蔑我，但是你怎么能这么说冰冰，她从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女孩成为大厂高层，其中的艰难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
云漾漾伸出白皙的手臂，捧起餐桌上的一整束百合花，像是新娘捧着鲜花那样，将百合递到李烨的手里。
将李烨脸上明显的不自在尽收眼底，云漾漾弯腰在他耳边轻轻说：“那我们不谈冰冰了，我们谈谈你想光明正大娶回家，看着她挽着自己父亲的胳膊，手捧最爱的百合花，一步步向你走过来的女人。”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很慢，每一个都刀子一样戳在李烨的神经上。
“白。”
“悦。”
“光。”
一向淡定的男人红了眼，他咬牙切齿又强作镇定：“你在胡说些什么！”
“当然是说你从小暗恋，却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的女人，你的朱砂痣心口血，白悦光啊，怎么，你不记得她了吗？”
云漾漾咄咄逼人，提起这个真正占据了她丈夫内心的女人，她的理智和教养似乎一瞬间都丢了：“哦不对，你怎么会不记得呢？你假装忙碌不归家的晚上，不都是和她在一起吗？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
“你……唔……咳咳……”云漾漾艰难地喘着气，脖子被男人的大掌握住，一步步缩紧，疼得厉害。她艰难地将疑问吐出，“所以我遭受的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你精心策划的报复，对吗？”
“告诉我，李烨，对不对！”她梗着脖子吼道，“对不对！”
喉上的力道猛然一松，云漾漾向后退了几步，胳膊撑在餐桌上，腰也撞到了桌角。
她忍着欲掉泪的冲动，抬起头，这次换她嘲讽：“我说对了对不对，你是在报复。李烨，你看看你，平时多矜贵庄重的一个人，怎么一提起她就失态成这样？”
白悦光身上发生的惨剧她是知道的。
在云漾漾前二十年的记忆里，父亲一直是一个宠爱妻子、心疼女儿，在内是个会主动做家务照顾孩子的好丈夫好父亲，在外则白手起家，创建了规模不小的科技公司，保障妻子和女儿的生活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