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熏好奇的道:“李叔,邵钰哥不在家里吗?”
“先生有事出去了。”
姜熏听到邵钰不在,她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少了几分不好意思。
李管家一大把年纪了,这片桃林很大,他一个人肯定会忙到很晚。
姜熏恰恰好有空闲,从小门进来帮他一起给树修剪被雪压得要断不断的树枝。
“小心弄脏衣服,剪刀很锋利,不要伤到自己,弄不掉的树枝让我来。”李管家提醒着姜熏,“手套也要戴好,不然手容易冻伤。”
姜熏点点头:“好。”
她很喜欢吃桃子,自然喜欢桃树。不过姜熏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工作,做起来有点不熟练。
李管家含笑看着姜熏柔弱的身影。
他记得姜熏小时候就是个很害羞但很心善的小姑娘。
当时邵钰不愿意和他一起离开,将他和一群保镖赶出门外。
没有少爷的吩咐,所有人都在外面站着一动不动,从早站到晚,一句话都不敢说,甚至不喝一口水。
姜熏让外婆做了肉松饭团和酸梅汤,每个人塞一枚饭团。
李管家现在看着显年轻,当年看着则显老,姜熏把他当成爷爷辈的人物,因为尊老爱幼,所以给他的饭团是两个。
“阿熏小姐还在想着给先生准备生日礼物?”
姜熏点点头。
李管家道:“少爷其实什么都不需要,他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以后来才——您不用耗费太多心神,只要是您送的,他肯定都喜欢。”
姜熏想了一下:“可是,邵钰哥很照顾我,我还是想送他有意义的物品。”
“最有意义的东西,您已经送过了。”李管家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年送过先生一只佛公吊坠?因为这是姜家传家的东西,高僧开过光,先生要还给姜老夫人,想留在您身边继续护身,老夫人没接受。”
姜熏记得这枚吊坠,却不知道原来邵钰曾试图还给外婆。
她摇摇头,安安静静的听李管家说话。
“后来先生就一直把它带在身边。邵氏这种跨国集团的对头很多,先生是家中独子,针对他的人不少。
某次参加会议,临行前那块玉佩不知道怎么就从先生身上掉下来碎成了两半,先生没让平时坐的车等他,而是打听有没有办法修补碎玉。一个小时那辆车出事,司机刹车失灵重伤,他这才知道安保出了疏漏,有人对他的车做手脚,姜家传下来的玉佩替他挡了一灾。”
姜熏脸色微微发白:“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后来还没有发生这种事情。”
“查出来了,是一个和邵家闹翻的供应商。”李管家道,“从此之后,安保团队更仔细了,没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之前我是不信什么玉有灵性会给人挡灾之类的事情,经过这件事情倒是信了。”
姜熏一口气慢慢松下来。
其实她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然戴着手套,长时间不动还是有点手冷,她仔细一看,刚刚没怎么用心,居然剪了几条完好的树枝,把一条枝干剪得特别丑。
李管家忍着笑道:“没事,它们还会长出来。一会儿弄完之后,我去沏热红茶。”
姜熏道:“之前的玉碎了,邵钰哥是不是又求了一块新的?”
李管家摇摇头:“因为您送他的,他才随身带着,后来玉碎了就放在盒中好好保存。哪怕发生过这件事,他依旧不信那些有的没的,后来夫人送他一块开过光的观音,他从没戴过,不知道丢去哪里了。”
两人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忙完,李管家洗手沏了一壶热乎乎的茶水,专门拿了邵钰最好的红茶。喝过热红茶之后,姜熏觉得自己身上暖暖的,向他告别回家了。
元渡带着助理去和邵钰约好的地方谈事。
孙助理看自家小元总穿一羽绒服过来,眼抽搐了几秒:“元总,您要见的是邵总,这样穿不好吧?”
元渡冷哼一声:“穿什么都一样。”
他之前和邵钰都差点打起来了,也没必要搞什么西装革履的来尊重尊重对方了。
不得不说妹妹就是很贴心。
之前元渡总觉得羽绒服很丑,看起来特别臃肿,哪怕北风刮得再厉害,元渡都坚定不移的穿各种大衣和风衣过冬。
这次穿上羽绒服从地上停车场出来,风一吹全被挡在外面,几乎感觉不到太多的寒意。
陈秋心惊诧的看看对面一身羽绒服像从机场出来的明星似的元渡,再看看西装三件套搭配定制大衣像去联合国开会似的邵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邵钰似乎习惯了元渡的不靠谱,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双方助理各自拿出文件站在两侧,他们两人你来我往的交锋谈判。
之前元家和邵家并不是没有合作,只不过合作不大,是双方公司里的下属去做,他们两个联手倒是头一次。
谈了半个多小时后,双方意见终于统一,元渡喝了口凉掉的咖啡,邵钰并没有任何动作,细心的陈助理让人把他的冷咖啡换成热的。
元渡瞟了一眼孙助理,因为老板平时冷的热的咖啡都能喝,完全不挑剔,直男孙助理可没有陈助理那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