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冉差点被压趴下,幸好张特助赶了过来,扶住了顾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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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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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至深的接机变得兵荒马乱。
他们回家后,家庭医生也赶了过来。
顾央只是有些晕眩,导致站不稳,不算什么大病。
医生说是抵抗力下降导致的重感、过度劳累、还有点低血糖,烧到了38.2度。
喉咙里也有些发炎,红肿一片。
给他打了退烧针,家庭医生和张特助离开,穆冉接了水给他吃药。
等他吃完药,她又给他拿来了家居服,让他换上。
虽然在照顾他,却全程没一个好脸色。
顾央喉咙干疼,也不跟她多说什么,只躺在床上,抬了抬胳膊:“过来。”
穆冉绷着脸躺到了他怀里。
顾央搂着她,头埋在她颈间,闻着那熟悉的味道,这才有种回家的感觉,随即沉沉睡去。
他醒来时外面下起了雨,小区里绿化很好,躺在床上能听到雨打在树叶上的声音。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窗帘没有拉开,房间里昏昏暗暗,只有夜灯柔和的光。
穆冉不在床上,外面也没有什么动静。
他摸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在哪?”
穆冉说:“在外面做SPA,本来想在家里做的,怕吵到你我就到她们店里来了。现在正要回去,你想吃什么,我买了给你做。”
顾央看了眼时间:“别做了,我让司机买些粥回来。”
穆冉说:“那我顺便给你买回去不正好?”
顾央声音还是哑哑的:“先回来吧,这些事不用你做。”
沉沉睡了一觉,温度已经降了下去,不过整个人还是没什么力气。
顾央坐在床上,打开笔记本处理工作。
冷不丁嘴里被人塞了个东西,十分清凉。
穆冉站在床边啧啧:“都病成这样了,还不忘工作。”
顾央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穆冉摸了摸他的脸,笑嘻嘻说:“当然是药啊大郎。”
顾央不说话,只看着她。
显然他并不喜欢这种玩笑。
穆冉怂的很快:“润喉糖嘛,你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哑的,你看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顾央瞥了她一眼,低下头又开始看着电脑屏幕。
穆冉有些没趣,想起凌晨时还看见了程锦华。
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之前和顾央走的稍近了一些,看来这一下又要疏远开来。
人与人的关系,可真是微妙。
所谓忽远忽近全看人家心情,可怜她得小心翼翼地处理,如履薄冰。
“你不喜欢就吐了呗。”她小声嘟囔。
顾央依旧盯着屏幕,像是没有听见,一边咬碎了嘴里的糖块。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顾全大局,还是得先哄着他。
他的司机没一会儿就过来送饭,顾央喝了一碗粥就搁下碗筷,穆冉一边又给他盛了半碗一边劝他:“再吃点吧,你这几天瘦太多了,抱着都硌得慌。”
顾央接过,不言语地又喝了几口。
穆冉说:“以前看别人说不舒服说多喝热水很没诚意,不过你这病,确实得多休息多喝水。再吃顿药睡一会儿吧,你眼里血丝还没褪尽呢。晚上的生日宴也别去了,我替你跟奶奶说一声就行。”
她之前怕有什么变故,想让他回来。
现在他人回来了,看起来暂时没有离婚的打算,去不去生日宴倒没那么重要了。
顾央说:“现在还不到一点,我吃了药睡一觉,不耽误晚上六点过去。”
穆冉知道他这个人在场面上向来不失礼,可他算起来都病了半个月了。
“其实真的没必要......”
她还想劝他,他直接下了结论:“你陪我睡一会儿,定一个五点的闹钟,晚上我们一起过去。”
顾央病了之后在家,大部分时间都在睡,她呢,一直在□□。
躺在床上,有些话不问也奇怪。
“你怎么会和堂姐一起回来呢?”
“刚好在美国遇到。”他说。
“我们一个共同的朋友,我大学时期最好的好朋友,几天前去世了。”
他的语气低沉,穆然没开口安慰,只是爱怜地轻抚他的背。
“我之前跟你说过,有一年炒股赔了个精光。那时候连学校外的房子都住不起,只能回学校去住,爱德华是我的室友。”
“他因为生长发育方面的问题,脑子虽然聪明,躯体有些异于常人,行动也有些不便,可能因为这样才一直一个人住。后来我搬进去后才发现,他的话太多了,每天都很聒噪,而且不管做什么都想拉上我一起,牛皮糖一样很难缠,那时候我赚钱第一个目的就是想搬离宿舍,离开他的魔爪。”
顾央想起记忆里那段时光,笑了一声。
“后来赚了钱,也习惯他了,一直没搬出去不说,还上了贼船一样跟他一起开公司,开公司的时候他抱怨我太冒进,我嫌弃他太保守。磕磕绊绊地赔了一塌糊涂后,有半年时间我们是住在公司里的,连学校都住不起,可那个时候也没人想过拆伙不干。”
“那时候我们曾经聊过天,说起愿望,他希望自己永远年轻永远热情,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