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下属,他要求苛刻,如果是他太太,他可以适当的纵容。
口中的米饭,香软糯甜,还有股奶香,配菜也很简单,只是一些咸菜,吃起来也清爽利口。
对于婚前已经调查过穆冉,却没有提到这一项,算是一个纰漏,也是一个惊喜。
坐了二十几个小时飞机,只靠飞机上的餐点果腹的人,吃些清粥小菜,整个人都熨帖了不少。
看在这些饭菜的份上,或许她犯错的机会可以再多一些。
洗过碗漱过口,顾央再次上楼。
穆冉这边,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了,顾央正吃着她做的饭呢,应该也不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离婚那种人,就放下了心。今天刚好她喜欢的综艺开播,正看着嘎嘎乐,听到敲门声后赶紧坐了起来,放下手机捋了捋头发,坐在床上,她十分端庄地说:“进来。”
顾央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他没走过来,卧室很大,他在离床挺远的贵妃椅上坐下:“在国外遇到一场拍卖会,有一条古董项链,我觉得很适合你。”
穆冉知道,这其实是一种隐晦的道歉。
为的是他之前把她丢下那么久。
可是道歉送礼还坐那么远,等她过去呢?
虽然是第一次结婚,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不都说了吗,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
蜜月离开,三月失联,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的错。
如果她这时候投降,以后家庭地位算是彻底没有了。
她不搭腔也不起身,只是看着他。
顾央依然不紧不慢,修长的手指在盒子上轻弹:“不喜欢?”
可能有人能抵制拍卖会、古董、项链这些诱惑,但是那个人一定不是穆冉。眼看顾央站起来要走,她咬着唇站起来:“喜欢。”
她起身往他的方向走,却没有走到他身边,而是在两人中间的一面全身镜前站定,伸手把头发撩到一边,微抬下巴,从镜子里与他对视。
她虚张声势又倔强的模样引得他目光微沉,当然更多的原因还是她拨开头发后,露出白皙光洁的背和脖颈。
背后几乎镂空的丝质睡衣,穿在对的人身上,可以成为征服男人最犀利的武器。
对于外貌这个最大的本钱,她向来掌握得很好。
起身走到她身后,如她所愿地帮她戴上项链。
看着镜子里明眸皓齿的人,红色的宝石在贴在她胸前,像是一抹朱砂泪,衬得肌肤更白的耀眼。
他低头轻吻她的耳垂,新婚之夜的经历,让他知道这里是她敏感的部位。
果然,她身上如一股电流窜过,嘶的一声想要逃离。
却被他扣在怀里,他从镜子里看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低叹:“很美。”
不知道称赞的是人还是项链。
穆冉也没时间去想,他已经动作了起来,穆冉目眩神迷间偶尔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真丝睡裙都皱成了一片,脸上的表情简直羞死个人。
她赶紧闭上眼,求他:“去、去床上。”
“好。”
睡裙落地时,他横抱起她走到床边放下,这才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顾央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对于被自己撂下三个月的新婚妻子,有些事情是责任,当履行责任的过程令人愉悦,那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新婚之夜因为顾及到她,克制了很多。
这一次,因为酣畅淋漓,所以称得上餍足。
简单做了清理后,顾央在穆冉汗涔涔的额头上印下轻吻。
这算是啥?奖励吗?
不想动弹的穆冉没好气地想。
虽然心里腹诽,但是男女之间嘛,又是夫妻关系。有些事情发生后,陌生的隔膜消失,亲昵感大增。穆冉理所应当地翻过身抱住身边的人,想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手下又有今天在车旁那种身体的僵硬感,顿了顿,顾央推开她的手:“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你先睡。”
等他离开,穆冉微张的嘴巴都没合上。
拔吊无情拔吊无情吧这属于是,都公事遁了。
呵,男人,狗东西。
这是她睡之前心里最后的念头。
可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她还得给狗东西做饭,如果不是查了下这条项链的历史渊源和以往的拍卖价格,她绝对不会这么纡尊降贵。
顾央昨天办完公事后睡在客房,倒时差加上疲累,睡醒时突破了以往的生物钟,到八点才醒来。
下楼时,穆冉已经把饭菜端到了桌上。
昨天的菜只有两碟,今天是四碟,白米粥也换成了水果粥。
因为有更多的准备时间,比昨天还好吃。
昨天还可以说是饥肠辘辘,今天的好吃更为货真价实。
顾央吃完后,拿纸巾擦了擦嘴后:“厨艺这么好,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婚前两人还算是开诚布公的“聊”过,顾央这人一板一眼的把自己的爱好和忌讳什么都“说”了一遍。
用的是特别公式化的行文,还是张秘书发给她的。
穆冉想象不出顾央坐在那打这种文件的情形,想来是张秘书的手笔。
到现在那个文件还存在穆冉电脑里,简直是能上搞笑新闻的程度。
不过为了能顺利攀上顾家,穆爸爸简直是连夜赶制穆冉个人“简介”发过去,花团锦簇的比找工作的简介都汪洋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