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记得游戏内容,但江遣欲记得。
傅含星道:“这次江先生在冉绮的帮助下有了重大发现……”
冉绮惊讶地嘴巴眼睛都圆了。
她帮江先生干活了?
可恶,她明明是想去躺平的,怎么又辛辛苦苦干活了。
冉绮一边忿忿,一边又骄傲:真不愧是我,我好厉害。江先生都需要我帮忙。
她笑成朵花,转念想到和江先生搂在一起的画面,眼珠转转,手放到桌下。
白皙纤细的小手朝江遣欲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的长腿伸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膝盖。
拍完她兀自摩·挲手指。
江先生衣服布料真不错,摸起来好舒服。
江遣欲不用看也知道是她。
除了她没人敢拍他腿。
他低声问:“怎么了?”
冉绮先关心他:“江先生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正式?”
江遣欲道:“来之前去公司参加了个会议。”
然后,冉绮开始夸奖:“江先生真厉害,进入游戏的时候干什么都不受影响。我每次都是躺在床上等待进入游戏的。”
感觉和他的交谈做好了前·戏,她步入正题:“江先生,游戏里的事你是不是都记得很清楚?我看到你的时候,脑海里有一些画面,可以告诉我,我们在游戏里发生过什么吗?”
她不经意地看向江遣欲的眼眸。
却见他眼神恍然一瞬,有片刻失神。
冉绮怔了下。
原本以为和江先生无事发生,但江先生的表情不是那么回事呀。
江遣欲很快神色如常,望着投影道:“为了游戏任务,做过很多事,一一讲述太冗长了。”
这是不愿多说的意思。
冉绮盯着他的侧脸。
会议室昏暗,屏幕光影落在他脸上,更显他轮廓线条明显。
冉绮眼前又浮现出一个朦胧的场景。
面容模糊的男人躺在床上,一束阳光从窗帘缝隙里落在他脸上。光晕像画笔,画出他的轮廓,照得他裸·露出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
那样的白上,一些红色抓痕和暗昧痕迹也更加明显。
一只手隔着薄薄的空气,手指像画山一样起伏地描摹他眉眼鼻峰,最后落在他唇上,或重或轻地揉压,指腹时而不小心压到他雪白的牙齿上。
他突然张口咬住那作乱的指·尖,手臂揽住手的主人。转过头,睁开眼,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
淡墨般清亮的眼眸里,映出对他作乱的人的模样。
冉绮看到,是自己!
她惊得猛然站起后退两步,椅子被撞得发出刺耳的摩擦音。
“冉绮,怎么了?”
被打断讲话,傅含星蹙眉询问。
冉绮难以置信地盯着江遣欲,根本没心思回傅含星。
那是她和男友的相处?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江遣欲身上看到这些?
她瞪大眼睛看向李芳芳,用眼神质问:你不是说我男友是个精神病吗?我看那场景他也不像啊。
李芳芳耸肩摊手:你问我一个记不清的人,还指望能得到什么准确答案?
冉绮:李芳芳,你辜负了我的信任,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李芳芳傲娇地转过脸:哼。
“冉绮?”
傅含星再次唤她,打断她和李芳芳的无声交流。
冉绮稳定心神,道:“我刚刚,想起一些事。”
江遣欲淡定地与她对视,等她继续说。
傅含星期待地问:“你想到什么了?”
冉绮每次发言都会带来重大突破,他很在意这次她能说出个什么来。
冉绮观察江遣欲好一会儿,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心虚或躲闪,泄气地扁嘴坐下:“没什么,是我男友的事。”
“你有男友?”段心竹八卦心被点燃了。
“游戏里的。”
“哦。”段心竹的八卦心被浇灭了。
冉绮会在游戏里谈恋爱这事,所里无人不知。
大家已经不稀奇了。
傅含星接着说正事。
冉绮无心听讲,一直在偷瞄江遣欲。
根据游戏定律,游戏景象只会在接触到游戏里遇见过的人时,才会回想起来。
她看到江遣欲会想到那些,这不就代表她和他恋爱过吗?
他说,他和她在游戏里只因为任务做过一些事。
难道,他和她为了任务上床了?
不会吧……
冉绮好苦恼,趴在桌子上继续注视着江遣欲思考。
她的目光,每一秒都让他感觉得无比清晰。
江遣欲刻意忽视,但脑中思绪仍禁不住地发乱。
倏然,他感到温热柔软的手掌放上他的腿,轻拍了拍。放缓的动作拖沓,仿若抚摸。
江遣欲瞳孔收缩了下。
她一向是拍膝盖,可刚刚,她拍的是他大腿。
就算他再怎么能克制,也阻止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他腿部肌肉紧绷得突显,西装裤紧紧包裹在大腿上。
冉绮抽手时,感觉到掌下的腿变硬。但说不清他这到底是排斥的反应,还是对她有反应。
他低声问她:“什么事?”
冉绮装作没意识到自己摸了他,靠近他问:“江先生,你知不知道我在上场游戏里的男朋友是谁呀?”
她故意倾身离他很近。近到她再往前压下·身体,鼻尖就会撞上他的鼻尖,眼睛直勾勾地望进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