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好。
潜台词就是他会来!
[一只兔枝]:嘿嘿,等你哦。
*
忙碌的训练让这几天过得无比之快。
周五,夏淮枝发消息问傅凛明天到底能不能来,她好提前做一下准备。
她是大早上发的微信,结果到了晚上,傅凛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以前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于是她继续等,想看看他是不是因为太忙,要到半夜才有时间。
但……
凌晨一点,他还是没有回复。
一股巨大的失落涌上心头,夏淮枝在被窝里死死捏着手机,久违地有了种想哭的感觉。
明天还要比赛,她不能熬这么晚的,但是……
她是真的睡不着。
黎青已经睡着好久了,她也没人可以倾诉,闷在心里憋得慌。
她突然想到经常熬夜的姐姐,尝试着给对面发了个哭哭的表情。
姐姐果然还没睡,关切地问她:淮枝,你怎么了?不开心?
她在被窝里打了好长一段话,把这件烦心事尽数说给姐姐听。
一分钟后。
[慕春]:他今天也没来公司。
[慕春]:下午本来有个很重要的会,结果他助理说他有事来不了公司,要推迟到下周一再开。
[慕春]:可能是家里有什么事或者出差了吧,反正他应该不是故意不回你的,放宽心。
[一只兔枝]:哦……
夏淮枝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但又没那么好受。
[一只兔枝]:希望他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慕春]:肯定不会的。
[慕春]:先睡吧,你明天还要比赛呢。那小子的事你先别想了,没准明天他就来了呢。
[一只兔枝]:借你吉言!
[一只兔枝]:姐姐也早点睡吧。
夏淮枝放下手机,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是啊,还是先睡吧,万一他明天就出现了呢?
*
“傅凛,我真是受够你了。”
叶逢秋冷着脸,恶狠狠地看向病床上躺着的人。
那人现在正打着点滴,双眼空洞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嘴唇不带一丝血色。
最让叶逢秋生气的是,这家伙现在虚弱成这个样子,完完全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作为一个医药行业的总裁,你没点医学常识吗?腺体是什么想扎就扎的地方吗?扎就算了,你扎那么深干嘛?是想把你那脖子捅个对穿吗?”
“直接把抑制剂往腺体里打,亏你想得出来!”
昨晚他收到警报赶到现场的时候,傅凛已经全然失去了意识,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旁边散落着一根用过的注射器。
天知道他这副比傅凛矮了接近十厘米的身板是怎么把傅凛抬到车上的,关键他还不能找人来帮忙。
总之,他现在腰还疼着,这得算工伤。
“我真是受够你了,才刚给你治好点,你就抓紧时间折腾出新花样,是想挑战我的医术底线吗?”
“要不是你一年给我开三百万工资,我才不想给你当什么私人医生!你得好好活着,最好能长命百岁。要是你死了,我上哪找年薪三百万的工作去?”
他这边一通激情输出,傅凛那人却岿然不动,就连眼皮也没眨几下。
他现在彻底被激怒了,“喂,你到底在不在听?”
傅凛终于转了转眼珠,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你刚刚说了什么?”
就这么简短的一句话,让叶逢秋突然泄了气。他重重地叹了一声,表情恢复了以往的斯文平静。
“我说——”
“别老折腾自己,好好活下去。”
第6章 真理
“抑制剂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了。”
傅凛重新把目光投向天花板,“即使用了Therasis效果最强的C型抑制剂,症状依然没有得到缓解,我銥嬅只能做出那种尝试。”
“那是你们集团产品不行!”
傅凛眼睫微动,“你有效果更强的?”
“有是有,但……”
叶逢秋摊手,“现在还是个半成品,副作用很强,说不定用个几次你脑子就傻掉了。”
傅凛的眼神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去。
“可就算抑制剂失效了你也别乱折腾,老老实实去地下室熬个两三天,总能熬过去的。”
叶逢秋感觉这句话略有些残忍,于是补充道:“我知道这段时期会很难熬,可总比直接把自己弄到昏厥要好!”
“我有很重要的事,那两三天我耽误不起。”
“你指的是今天下午的会议对吧?之前你助理给你打了电话,我接了,帮你把会议推迟到下周一了。”
傅凛对此不置可否。
许久之后,他才看向架子上悬挂着的药瓶,问:“还需要多久?”
“如果你指的是输液的话,那很快就结束了。”
“但——”叶逢秋充满戒备地看着傅凛,“这两天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休息,别老想着往外跑,听到没有?”
傅凛动了动手指,把头扭向窗外,不说话了。
叶逢秋感叹,“我说,你还真就缺个关心你的人,所以你从来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就你身边那些人,一个个都是些什么……”
傅凛突然打断他,“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