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娟一副你这孩子真以为你妈不了解你的表情，道：
“因为住院部前台的护士我认识，那生动的和我描述你们两个，我还以为那时候就好的不得了呢。”
“哦，那有点夸张了。”
闻羽轻声问，期待她妈妈的回答：“妈，那你觉得他行吗？”
“既然你看上他了，肯定行啊，不过看起来有点笨笨的？”
“性格笨，脑子不笨。”闻羽兴奋起来，“那你知道了怎么不来问我？”
“我问你干嘛，你不说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再者，小华应该帮了你不少忙。”闻娟说说接下来的，“那他现在是被你骗的，还是真心站在你这边呢？”
“什么骗啊，妈，我才不是那种人！”闻羽不乐意了，反驳道。
“那就是什么也不知道咯？”
“也不全是，除了不知道最近专案组这些，之前a高的他都知道，也一直在帮我。”
闻娟点点头，认可：“肯陪你做危险的事，是个可靠的。”
闻羽用手扶着额头，哀愁着，叹了口气：“总归有一天是都要坦诚的，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说起内心的看法，但难免有些道德绑架，闻羽也不想这样和他说，“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明白人的私德有亏管不了，但违法是必须受到惩处的，希望他能理解吧。”
若自己当真就和最开始一样，给点甜头套套线索，倒也没那么多复杂的情绪，顶多愧疚而已。
但相处久了，正因为真心喜欢，真心对待他，才会这样怕他伤心难过。
“不管好坏可都是人家妈妈，假设这事换到你身上呢？你怎么想？”
“那我估计……”闻羽此前已经想了很多次坦白以后如何面对华廷安，是说冠冕堂皇的话还是真情实感的解释，设身处地还是推己及人，她都考虑了。
考虑出来都不乐观，所以才有了愁绪。
愁就愁在自己直接参与了其中，还，利用他做了许多事。
“算了，我是我，他是他。”
第53章 大雾四起
今早闻羽是被吴浩的电话吵醒的。
“闻小姐，我们查到了一点奇怪的东西，关于你告诉我们的那位叫左弘舟的朋友。”
“所以他每天都在做什么？”闻羽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
跟她叙述具体情况的是接替刘景来岗位的一个新人，闻羽不认识，反正都是技术分析而已。
“他绝大多数时间就是呆在家里，我们了解到确实如你所说，他是个有很多流量的网络小说家，写的也都是正常热门小说。但他直到现在至少已经几个月的空窗了，他给出的意思是在准备新书，的确很合理，就这些来看，他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闻羽继续听着。
“不正常的地方就是，第一，左弘舟这个人从前的性格十分孤僻，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以前的合作伙伴现在他全部不再联系，是一个闭关写新作品的状态。第二，他出门的时候，我们的人跟到的只有上次和你在帐篷节的见面，至于之外的，出了门以后就全部都跟不上，他似乎准确记得监控的位置，我们只能守到他什么时候回来。”
叙述结束，吴浩接过了电话，感叹道：
“如果不是你说他肯定有问题，我们是绝对不会耗费这样多的时间在他身上，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
性格孤僻？闻羽记得，他不是说自己每天不是玩就是泡妞吗？他在说谎。
只有愿意让人知道的行程才不躲，不然全都毫无踪迹，这是正常人吗？正常人哪有这样生活的，哪有这种反侦察能力。
听她这样认为，吴浩先是笑了两声，和闻羽实话实说，“他是不是正常人重要吗？我们并不在意。”
“也对，你知道这个人就行了，也许以后有用。”闻羽又想起上次嘱咐的，“寺庙那个空明大师？”
“很早就已经出境了，境外我们没有权力，只知道他从前和木九是挚友。”
“哦。”闻羽起来去洗脸，拢了拢最近已经披散到后背的长发，从床上起来下去， 应和道：“就这些。”
“还有，左弘舟先生昨天突然出现，逮住了我们蹲守的人，说今天下午必须见面谈清楚，不然就要报警打官司。”
吴浩最后略显尴尬的说：“闻小姐也过来一趟吧，本就没有证据，跟了人家一个月。”
闻羽：……
时间还早，闻羽把自己捯饬干净之后，浅浅上了个淡妆，回房间拿好包，准备出门。
走到客厅全身镜照了一番，便去厨房打算烤两个吐司，热点牛奶做早餐，却在路过闻娟房间的时候听见屋子里有声音。
因为太早了，闻羽以为她妈妈没起床呢，听见声音于是走过去把门推了开，看看闻娟在做什么。
“妈？起这么早啊。”闻羽一边说着，一边看看。
闻娟好像在衣柜下边翻找什么东西，见了她，略显凝重的神情舒缓了些，直起身来舒气道：“嗯，你要出门？”
看她除了口红哪都弄好了，于是就这么问道。
闻羽低头看了一下位置，心上涌起一股异样，“吴组长有事，我去一趟。”
“行，注意些。”
闻娟叫她出去弄早餐去了，闻羽心里嘀咕着，一边弄一边越发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