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鸾心底翻白眼,手上的动作越发快了。
被他缠着,这一耽搁,就不早了。
等两人吃完饭,他去军事所了,叶鸾则是去了琅苑。
“叶小姐。”
叶鸾看着惊羽,问道,“清歌醒来了吗?”
“嗯,在殿内呢。”
她点点头,刚走进去,就听到里头传来了两道吵闹声。
“我不吃,我要回府,你起开。”
“别碰我,死骗子。”
叶鸾听着里头中气十足的骂声,撩着珠帘的手一顿,转头正要走,却听。
“阿鸾,进来啊。”
卫清歌看到了那抹红色,一脚蹬开捉着她脚的人,喊了出声。
叶鸾回头,便见黎琼虞拿着一柄扇子从里头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
“走什么啊,进去呗。”
骚包。
“嗯。”
黎琼虞看着人进去,转头走了出来。
“公子,熬了一夜,不行了。”
黎琼虞挑眉,没说什么,大步往外走。
地牢里。
李承被绑在刑具上,眼睛涣散,呆滞的可怕。
轰的一声,浮雕楼门被打开,光猛的涌了进来。
他吃力的半睁着眼看去。
男人一身红衣,披着满身白光大步走了进来,神采飞扬,眉眼如日月,仿若铺了满地春色,桀骜的模样映入眼中,让这阴森黑暗的地牢都仿佛是燃了火焰一般明亮。
他一怔,满腔的恨意瞬间浮上心头,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起伏,那双眼睛阴凄凄的,极为的忿怨。
许是被折磨狠了,身上虽看不见伤口,可他整个人仿佛枯槁,透着死气。
黎琼虞晃悠悠的扇着扇子走近,看着他满眼掩饰不住的恨意,轻笑。
“殿下这便不行了啊。”
李承想嘶吼,可被折磨了一夜,早已不行了,连说话都费力。
黎琼虞手里的扇子是特制的暗器,扇面隐藏着都是刀子,他一寸一寸的滑下李承的肌肤,痛的后者青筋暴起,眼泪横流。
血珠寸寸落下,红的耀眼。
他就像是在玩一般,划过他的眼睛,割破他的皮肉,不知下一刻就会是哪里,这种折磨几近奔溃。
李承痛到受不了,牙齿紧咬,一字一顿的从齿关里蹦出话来,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了他。
“黎!琼!虞!”
黎琼虞轻笑,“听说殿下最喜剥人皮了,殿下要不要自己试试?”
剥皮?!
李承的脑海里瞬间回想起了那些惨绝人寰的画面,吓的整个人都面如土灰,死气沉沉。
“不--不要。”
可由不得他挣扎,立马有侍卫上前把他从刑具上弄了下来,埋在了早已挖好的坑里。
黎琼虞拿来了装满水银的器皿,蹲下。
李承惊恐的大喊求饶。
黎琼虞唇角淡笑,拿着扇子抵在他脑门,冰冷的刀锋抵近,吓得他瞬间僵硬。
“在你的头顶拉开皮肉,灌下水银,你会痛的不停挣扎扭动--”
“最后啊,你的身体会只留一张皮在土里,把皮剥下来啊,就送给你的好情人,以昭炯戒,殿下以为如何?”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丝杀气,却让李承吓的绝望了,剥皮,疼,会疼死他。
“听说殿下还喜欢煮人,我那儿倒是有烹煮的瓮。”
“哦,对了,在地狱埔中有记载,有一种酷刑,名为灌铅,将人的皮肉活活烫死,生前受铜汁灌血之苦。”
“殿下想要尝尝哪一个,臣定遵殿下旨意。”
李承活活被他的话吓晕了,口吐白沫,极为的瘆人。
黎琼虞看着晕过去的人,挑了挑眉,起身。
“没出息的东西。”
“挖出来。”
“是。”
李承被重新弄了出来,早已候在一旁的御医立马扎针将他弄醒。
一醒来,他就被关在了一处人形黑屋里,四周空气密闭,只有一个小口子让空气流通。
黎琼虞打开暗门,“蒙上眼。”
‘是。’
夜羽上前去弄,看着这寂静的可怕的黑屋,微微咽了咽口水。
这种刑罚,叫做滴水刑,在绝望中等待死亡。
李承已经神经衰弱,无力挣扎了。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人割破他的手指,在他的身上安了漏壶,他手指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再往下流。
暗门被关上,四周极为的寂静,恐惧在慢慢的滋长。
比死更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黎琼虞拿着扇子往出走,声音玩味中夹杂着森寒。
“玩够了,杀了。”
“是。”
等他离开后,便直接回了琅苑。
殿内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
“人呢?”
惊羽看到冷脸走出来的公子,立马道,“卫小姐回府了。”
“谁带走的?”
“卫府的表公子,说是卫小姐的娘亲从边关回来了,急着见她。”
表公子?!
黎琼虞微微眯眼,冷笑,“是那个河东郡望单家的公子单颜?她的表哥?!”
第324章 在闹,就不是剁指了
单颜,出自岭南的河东郡望贵族,自小与卫清歌一起长大,后来,一南一北,才渐渐生疏。
眼下,听说了卫清歌的婚事,便随着姑母,也就是卫清歌的母亲一同来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