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喝过红酒,也不懂这东西的口感,就连周二齐都会在饭桌上喝酒吹嘘谈生意了,他还是不懂喝酒。
在更早之前,他和盛骄去过李书记家里,和李书记畅谈的时候,还喝过不少烧刀子白酒,但那酒十分刺鼻,直接喝进去就行,哪里用得着再加香料,加水果,加蜂蜜,再继续煮开来吃。
游鹤鸣把红酒倒入进去,按照步骤放东西。
盛骄闷笑出声:“你不要这么紧张。”
游鹤鸣看她,凤眼清亮。
盛骄站起身来,站在他旁边:“我来吧。”
一个酣畅淋漓的夜晚过后,盛骄还有些余热,对游鹤鸣多了几分耐心,没忍住,就这样煮了一锅子的红酒。
肉桂与酒味扑鼻,馥郁浓烈,酒味变得香醇绵长,一路暖到胃里去。
而一点微醺,正是开启夜晚的微妙信号。
盛骄仔细算算,她穿越过来之前,忙得昏天黑地,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去邮轮之上,也是为了放松。
人还没放松起来呢,就到了这边,又是憋屈的好几年时光。
这么长的时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忍过来的。
难道女人就没有自己的渴求和欲\\望?当然是有的,尤其是盛骄这样把床事当做放松调养身体的人。
在床上流汗,把身体里那些压抑的东西发泄出去,更能养肤美容,收获好心情。
但是呢,这个时代的计生用品太简陋了。
盛骄单手托着脸,另一只手拿着计生用品,比划了半天,叹了口气:“算了,不来了。”
游鹤鸣僵在原地,抱着她,低低地问她:“为什么?”
他有些淡淡的慌张:“我还在学习中,虽然现在还不太熟练,但会越来越好的。”
盛骄闷笑出声:“干什么?拿我当学习的对象吗?还要我教你?”
游鹤鸣不悦,在她的脖颈舀咬了一口,含糊道:“你教我,我会认真学习的。”
女人的姿态自然,甚至是娴熟,知道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处应该会欢喜的地方,一步步教导他,甚至是引导。
她坦然,对性这个话题很是坦然自若,丝毫没有羞涩或者是羞耻。
仿佛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游鹤鸣不知道那个叫做盛骄的过去该是有多么的光芒万丈,更不知道她会有多少的经验。
但他只能变得越来越好,让她忘记那些从前,只留下他游鹤鸣。
而且,盛骄现在也只让他靠近,不是吗?
盛骄光脚踩在他的大腿上,说道:“避孕措施太落后了,不能冒险。”
和意外怀孕之后的风险相比,欲\\望就也不是那么的强烈了,甚至是可以放一放,挪到一边去。
在这个全民说着人多力量大的时代里,盛骄说自己避孕,要计生用品,这东西本来就很少。
游鹤鸣想起盛骄从前说过的话来,她不喜欢孩子,也没想过当别人的母亲,更不愿意当孩子的母亲,成为一个母亲的角色。
他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一贯缄默澄澈:“你不想怀孕是吗?”
盛骄点头,满不在意地说道:“是啊。”
游鹤鸣又问:“是一时不想,还是一辈子都不想。”
盛骄淡淡地笑着,单手抚上他的脸庞:“一辈子都不想,几辈子都不想。”
“不仅不想成为‘母亲’的角色,也不会成为‘妻子’的角色。”
她就是这样的自私自利,就是要当一辈子的盛骄。
盛骄嘴角笑意不减,动作轻柔,语气却很冷:“如果你想结婚生子养娃娃,就去找别人吧。”
游鹤鸣凤眼半眯,迸发出危险的信号来。
他不会放开盛骄的,更不准别人来抢他的位置。
游鹤鸣钳过盛骄的手,拿在嘴边,想咬下去,却也只是亲了亲,又在她的掌心蹭了蹭,语气有些低沉:“那你会和别人吗......”
凤眼执着地看过去:“只和我,可以吗?”
盛骄拍了拍他的脑袋:“现在只有你。”
她没说以后,游鹤鸣也没再问。
盛骄不说的东西,就是没办法保证的东西。
游鹤鸣垂下眼帘,他不知道别的家庭相处方式会是什么样,但他也不需要别人的相处方式,他只要盛骄。
*
第二天一大早,游鹤鸣找到了章老爷子,把章老爷子拖到角落里面:“章老爷子,你知道什么方式能避孕吗?”
章老爷子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操心后辈这种事情,他没好气地说道:“避孕,就用那个东西就行了。”
“就医院里发的那个。”
游鹤鸣抿嘴,那个不是很好用,而且也不舒服,盛骄不喜欢,他也不喜欢。
他说道:“有没有比那个更好的方式?”
章老爷子沉吟片刻,他说道:“你们都不想要孩子吗?怎么年轻的就不要孩子了。”
游鹤鸣眼睛很亮:“我们不想要孩子,这辈子就我们两个人就行了。”
章老爷子只觉得牙有些疼,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游鹤鸣是这样的性格呢?
他嘟囔着:“避孕不就是那几种方法吗?”
游鹤鸣问他:“具体是哪几种?”
章老爷子敲着自己的拐杖:“要么女人体内戴环,要么男人去结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