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们的阶级论....老百姓都成了他们贵族的奴隶了,我也是不明白这样的国家,为何老百姓们能忍受的下去。”
林婴宁思考了片刻便说道,“因为思想。”
她看着外面的夜空,星星点缀,“思想被禁锢,他们永远逃脱不了辽金贵族给他们圈住的范围,不敢触碰,也不想触碰。”
“贵族垂下头,他们会欣喜,贵族抬起脚,他们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林婴宁顿了顿,“还好,大梁不是,我们的祖先将文化与思想传递下来,为官,则为民,为君,也为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是我们汉人历史上不断重复却也传递下来的信息,历代铭记。”
马淳德听着林婴宁的话,手里摩挲着杯子,似乎在思考。
过了会儿,他忽然一句,“将军,不行,这辽金还是得推翻,咱们找办法把辽金灭了吧?”
林婴宁被这一句惊得奶茶差点喷出来,她擦了擦嘴,“啊?你怎么忽然跳到这里了?”
马淳德便认真说道,“就像是将军说的,这样思想的禁锢,对于我来说,就是影响子孙后代的事情。”
“若有朝一日,我们死去,大梁和辽金依旧是邻居,而这个邻居就算被我们打败了,某一天再次积攒,还要打我们辽金.....”
“如果那个时候我们的后辈打不过怎么办?”
马淳德坚定的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战争停止在我们这一代,灭了辽金,让它直接成为我们大梁的地盘,让他们的思想全都被同化。”
“那样,就没有这个危险了!”
林婴宁楞了好一会儿,随后失笑道,“将战争.....停在我们这一代。”
“好!”
“你说的这个我老早就想过了,你看我如今的方针不是杀王子?这是短线方针,长线,”林婴宁眼睛发亮,“灭国!”
两个对于此刻大梁来说都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军和小副将,就在辽金部落的酒馆里,立下了豪壮誓言。
没过多久,两个人才吃了几口饭,外面忽然有人敲门,马淳德过去开,却没有人,而只有一张落在地上的纸条!
马淳德左右看看,赶紧捡起来关上门。
“将军......”
林婴宁此刻却皱眉看向了窗外,来人脚步很轻,重量大概在六十斤左右,甚至更轻,她刚刚听到还以为是小孩子,开门之后无人.....
很大可能是这人已经跳了下去。
“没事,拿过来吧。”
林婴宁猜到了这些曾经的细作之间,必然是有所防备的,不然同人录也不会废弃,焦耳的父母也不会出事。
不过,这纸条上打开之后,林婴宁看着有些奇特的字迹。
“这....是什么啊?”
马淳德没看懂,这好像不是辽金语,也不是汉语啊。
“这好像是辽金语和汉语的结合,你看,这里是汉语偏旁,旁边却是辽金语的一半。”
林婴宁一顿,很快对上了一些字迹。
“你...是...谁?”
林婴宁读出来,抬起头,便和马淳德面面相觑。
林婴宁想了想,却忽然拿起来这纸条在火焰上开始烤,“我们刚刚到来,他们肯定怀疑我们的来历。”
“真的有字!”
马淳德点点头,随后看到火焰灼烧过后的纸条上留下了字迹。
林婴宁仔细辨认,“桃夭?”
她皱眉细细想着,“在同人录里,这桃夭似乎也是细作的称号之一,他写这个是什么意思?”
马淳德挠了挠头,他忽然感觉这次就该让黎寅跟着将军,他这脑子用来打架还行,解密那是真不行。
“或许,是个地名?”
马淳德试探性的开口,林婴宁站到窗边,开始企图听出来刚刚来送信的人的声音,来判断残存的痕迹。
“轻功一绝,我也看不到他是怎么离开的。”
林婴宁叹了口气,“桃夭....桃夭,逃之夭夭.......”
她皱眉,“所以,他是想说不必去找他吗?”
马淳德愣了下,“他们不想再做事?”
林婴宁失笑,“他们本来就不是大梁的势力,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组织了这个同人录,但很久之前就不运转了。”
她看着夜色,“若是不像我们去打扰他们,这封纸条却也而不该送过来。”
也不会去问他们是谁。
“如果桃夭真的就是那个桃夭,这纸条到底是让我们走,还是....让我们去找桃夭?”
林婴宁问着,马淳德挠了挠头,“可是我们现在应该都找不到,桃夭更不知道在哪里啊。”
林婴宁点点头,“是的,除非他们觉得我们可以找到桃夭,一定可以找到.....”
林婴宁忽然想到什么,忽然看向门口,“这酒馆叫什么?”
马淳德想了想,“四月酒馆。”
林婴宁顿了顿,“四月.....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或许,答案就在眼前呢?”
“你可还记得他们有什么酒?”
马淳德忽然想到什么,“有,那单子上有一个很贵的酒,叫灼华!”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点酒!”
林婴宁说完,马淳德就直接下去点酒了,虽然贵,但若真的是能对接桃夭的东西,那就是值得!
非常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