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韩元看着都城最近的情况，放下了烟雨阁送来的信。
“看起来，我们该把视线放的更高一些。”
莫韩元皱眉，“辽金细作怕是身居高位，这份名单给的虽然不多，但也表露了不少派系。”
他沉吟片刻，随后说道，“我们如今已经暴露在细作眼前，若是他们想存在，就必须对我们动手。”
“十三，后面要多加小心，各府的暗桩加紧渗透，我们需要的消息更多。”
莫十三点点头，“属下明白，大人，那之前逃脱的辽金细作月柳，是不是也是这位幕后的细作搭救的？”
上次他带着人去顺藤摸瓜的要剿灭那辽金细作，结果就抓到了一个替身。
辽金细作网络阴险狡诈，根系深大。
“很有可能。”
莫韩元想了想，“都城如今还是没有太多的机会，或许，我们该给他们卖一点破绽。”
因为如今的状况，他们杀的多了，杂鱼清理了不少，只是清理杂鱼可远远不够。
“大人，之前我们掌握的线索，如今还留了一条鱼，就在二皇子那边.....”
莫十三说着，莫韩元想了想，“最近有五皇子消息吗？”
“还没......”
莫韩元皱眉思考了下，“这条线先不动。”
莫十三点点头，“是。”
莫韩元看着窗外，才过了几天大年，外面灯火通明，很是热闹。
“倒是贵妃娘娘那边.....”
莫韩元嘴角一勾，“二皇子动不了，贵妃娘娘想必过了个好年，她身边，好像就有一个外族宫女啊。”
寻求突破，那就从贵妃娘娘开始。
若是等到了五皇子的消息，便可以对二皇子下手了。
莫韩元看着自己的书桌，不知道何时，他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的位置和地步。
“权力一途，果然不能沾染。”
他放下手，走出了房门。
心情不太好，去找林庆明出来走走。
相信林庆明还没睡觉。
.....
皇宫内，贵妃正吃着从南方运过来的新鲜水果，有宫女说着些宫中的情况。
皇后因为五皇子出事，已经很久没管宫内的事务。
都是由贵妃在代为管理。
她叹了口气，抬起纤纤玉手揉了揉眉心，“这些事情真是累人，怎么就落在本宫头上了。”
她是不愿意管的，只要陛下的恩宠还在，她就满足了。
“娘娘，宫中现在就您了呢。”
体贴的小宫女帮贵妃揉着眉头，贵妃松开手，舒服的闭上眼睛。
“要知道陛下心中娘娘才是第一呢。”
小宫女们会说话，贵妃也就喜欢这样的小甜嘴，奖励了个小水果，“就你嘴甜。”
贵妃侧躺在这边，想到了今天去了皇后宫中的皇帝，撅了撅小嘴，“陛下这几日都没来呢。”
小宫女的眼睛转了转，“娘娘，待过去今夜，陛下就能来了。”
十五之前，帝后同住。
贵妃叹了口气，“是呀。”
她再如何也只是贵妃罢了，那位是皇后呢。
还是个失去孩子的女人。
算了算了，不和她计较。
“陛下驾到！！！”
贵妃惊喜的抬眸，看到殿外走进来的身影，提着裙子跑下来，脚踩在了地上的软毛地毯，轻巧的跑了过去。
“陛下！”
贵妃如同乳燕般扑进皇帝的怀里，眼里都是惊喜。
陛下抱起来贵妃，满脸柔和，只是看到贵妃光着脚，“大冷天的，不穿鞋袜怎么跑出来？”
贵妃缠着皇帝，“陛下都来了，妾身怎么能安然坐着嘛，陛下，你怎么来啦？”
她就像是二八少女，根本没有外人面前威严的贵妃模样，三十多岁的女人，到这个位置，被宠的面如少女。
皇帝和贵妃的感情，从少年时便在。
只是，大概也就是因为贵妃这个样子，先帝才没有同意贵妃做太子妃。
国母...如何是这样的人？
但皇帝不理解，他只是求所爱之人为妻罢了。
先帝气的头疼，只能让儿子娶了心爱的女人为侧妃，同时将如今的皇后嫁给了皇帝，皇后乃是世家女，胸中有丘壑，心中有河山。
不管是先帝还是先皇后，都很喜欢现在的皇后。
很可惜的是，皇后的第一个儿子夭折了。
大皇子之位也一直放着，贵妃的儿子二皇子，倒是活的健健康康。
五皇子出生之后，皇后才好些，后面养了明月公主，才真的恢复过来。
不过，现在五皇子又出事了。
“明月去了皇后那里，朕不耽误她们母女谈心。”
贵妃一听，小嘴一撅，“原来是姐姐不需要陛下了，陛下才想起来若儿。”
皇帝失笑，“怎么，还不愿意了？”
贵妃赶紧说道，“陛下，妾说句话，你怎么还顺着去啊。”
皇帝抱着她，才想说些话，忽然发现旁边还有个碍眼的没走。
当即一眼看过去，神色威严。
贵妃也看到了，她顿了下，看到是自己喜欢的嘴甜小宫女，此刻正一脸娇羞。
她眉头动了动，虽然她看起来像是没多大的城府，但好歹在宫中活了这么多年。
她若是还看不懂这小丫头的心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