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敢想?
这么大的一个店都敢往自己身上揽。
江芝:“……”
周阳这辈子都没真么尴尬过。
他迎着邝深冷淡眼神, 硬着头皮上前, 先喊了声江芝。
“东家。”
江芝着实没想到这个事还能牵连到周阳,微微蹙眉。
“怎么回事?”
周阳干巴巴解释了:“我, 我昨天跟这位同志开玩笑呢。”
“开玩笑?谁跟你开玩笑?”刘主任脸色瞬间变了, 差点没炸起来,“小同志, 你昨天话可不是这样说的。”
周阳都快给刘主任跪了。
“同志,我错了, 真的都是我的错。”周阳拍了下自己的嘴, 道歉, “是我嘴上没个把门的, 但大哥,那真是我东家。”
“小同志, 做人要诚实, 你昨天不说这店是姓yang的吗?还说这店开不了了。同志, 你这不能一天换一个说法啊?我昨天问你的时候,你可是信誓旦旦的!”刘主任只觉一头水浇在了头上, 不可置信,面前这么两间的店铺能是江芝这个女人能盘下来的?
江芝能这么有本事?
他可不信。
“昨天那是我说岔了。”
周阳虽然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会跟江芝一起来,但是当真邝深的面,他确确实实不敢撒谎,“同志,昨天是我脾气上来,说错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真对不住,让您误会了。”
什么叫祸从口出?
这就是。
周阳觉得自己以后就是情绪再失控都不敢再乱说话了。
刘主任只觉荒谬:“你!”
“行了,事儿说清楚就行。”凌园长打断刘主任的话,先说了江芝:“小江啊,刘主任没什么坏心思。他也是对幼儿园孩子负责,怕有什么个万一,耽误了咱们的合作。你可别介意。”
江芝知道凌园长是在调停,给自己做脸,自是应下:“不会。”
说完江芝,凌园长看量上还在愤愤的刘主任,语气严厉了许多。
“小刘啊,事儿都说清楚了。既然这事是个乌龙,那你大清早平白无故的拦着人小江也确实不厚道。现在当着小江家里人的面,赶紧跟人赔个不是,这事咱们就算过去了。”
家里人?
刘主任下意识看了眼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高大男人,余光看见男人面上闪过些许不耐烦地神色,忙挺着了背,往旁边挪了半步。
这男人是江芝的家里人?
她男人?
“小刘啊,你还愣着干嘛?”凌园长知道今天事最对不住的就是江芝,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江芝算是无妄之灾,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拦下来,平白无故地耽误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刘主任咽了下口水:“对、对不住。”
他刚停顿了下,就感受到由头顶往下的视线压力,一口水卡在喉咙眼里,咳了半响,闭着眼,一气喝成。
“江同志,是我误会你了。实在抱歉,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到最后,刘主任眼里还有两分不服气。
江芝无可无不可的点了头,也不在乎他态度什么样,只是想让他低个头,给他端个态度。
自己不是他能随便拦的人。
她暗戳戳地拽了下邝深袖子,轻轻晃了下。
差不多得了,糯宝还在人幼儿园上学呢。
凌园长补了句,神情难得见了两分认真:“小刘,你以后说话做事的时候,多动动脑子。你得知道,这有的人机遇不一定是在哪儿呢?不是说看见你们家门口有十斤肉,那就得你们占着吃,没那个道理。领导们不都还说,咱们得‘路不拾遗’,咱们得为人做贡献,为学生服务,实现咱们的价值。那才是这个!”
凌园长竖了个大拇指:“咱们之前那么艰难都过来了。没必要说现在条件好了,咱们反而丢了自己最纯粹的那颗为孩子们服务的心,损了自己的脸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刘主任的小心思被凌园长扒的干干净净,一时间竟不知道是羞还是愧,脸上都开始冒着红意。
就这,还得连连点头应承。
“您说的是。”
“不是我说的是,是你该想想以后该怎么做。好歹活了小半辈子的人了,不能见了点东西眼睛就盯着不转了,平白让人笑话不是?”
刘主任被凌园长说的面露赫然,在大街上像是被人扒了底裤般难堪,汗从额头上流下来,脸都快埋到地上去了。
凌园长点了两句,又看向江芝,秒换慈祥脸,拍了拍她手背:“小江,咱们的生意可是还得继续做下去。孩子们都爱吃你们这口呢,不少家长都反应过呢。这样,咱们回去咱们合同定下来,以后也不用你们来送,这离的都近,到时候我们让人来取。”
江芝巴不得这样。
现在糯宝在幼儿园也适应了,他们店里有时候半中午忙不过来了,也确实耽误两边。
现在凌园长愿意以后上门来取货,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缩短了时间,也减少了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