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指腹微凉,却仿佛是带着火星,蹭的一声,许肆小腹处一阵燥热,心头那点熄灭的野火一下就烧了起来。
气氛急剧升温,像火一样燃烧着男人的血液。
许肆咬牙,发丝的汗将要坠下时,啪一声,他把围裙脱下往流理台一扔。
林落觉得很可怕。
她被吓到了,乖了下来,没再帮他擦汗,悄悄收回作乱的手。
许肆转过身,往前一步,在少女懵然退后时,将她圈在了流理台边。
他烦躁地拧眉,冷声警告,近似野兽的低吼:“操,不给亲就不要来勾我,等下我真会把你按在这里做……”
林落小脸一下刷白,不理解的问:“我只是想帮你擦汗而已,许肆,你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擦汗弄疼你了吗?可我明明没用什么力气……”
他的气息强势地侵|犯着她,林落脚打颤,手抓住冰冷的流理台,茫然看他。
她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许肆会生气,更不会知道许肆的欲望极其轻易就被她撩了起来。
林落眨着眼,一双眼睛清澈的和鹿眼一般。
“我没有勾你,许肆。”林落盯着许肆近在咫尺的脸,认真解释,“厨房太热了,我只是想给你擦汗,你反应这么大是哪里不舒服吗?”
被林落这么一问,许肆脸上要失控的表情瞬间消失,轻描淡写问:“我反应很大吗?”
他逼自己冷静。
之前一个人过的好好的,怎么现在跟随时都要发情一样。
只是擦汗而已,都能被撩得起欲望,他有病。
“嗯,你有点吓人。”林落点头,笃定说:“你很躁,许肆,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吗?”
罪魁祸首还在天真地问她是不是因为天气热,看他的眼睛纯的和雪一样。
许肆扯了扯嘴角。
他骨相出众,灯光下的一张脸极其优越,说出的话却很痞坏:“嗯,天气太热了,你不给亲又不给做,还肆无忌惮地摸,这火被你撩起来就降不下去了,明白吗?”
林落这才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她脸泛着微红,低下头轻声说:“我不想做,许肆。”
气氛一滞。
许肆勾了勾唇,讥讽道:“不做|爱……林落,难道你想和我谈三个月的精神恋爱?”
他居高临下,单手撑在她身侧,笑起来除了蛊惑,还有一种很浑的风流。
金色碎发垂在额前,好看得就像漫画里的桀骜美少年。
但是,他身上没有美少年的忧郁纯净,有的只是张狂和野性。
此时眉眼间戾气横生,似笑非笑的,更是瘆人。
这么露骨的一句话说出来,林落脸颊的红都蔓延到了耳朵这里。
在低头想了一会后,林落咬咬唇,天真地反问了一句:“不可以吗?”
“我觉得柏拉图恋爱也挺好呀。”
这两句话说出来后,空气都静了,厨房里的燥热散去,一阵冷意忽地袭来。
许肆愣了下,然后被她这句话气笑了。
距离又欺近瞧她,两人的睫毛都快碰到了一起。
距离太近了,林落心颤紧张,脊背要往后仰时,许肆却强势掌控着她的腰,不让她退。
“我们初见那天说的话,林落,你还记得么?我那时就告诉过你,成年男女谈恋爱不过是为了放纵,三个月的炮友而已,你在矜持什么?”
“你知道炮友该做的事是什么吗?林落,炮友该做的事是做|爱,而不是在这给你做糖醋小排。”许肆嫌弃地看了眼锅里在焯水的排骨,一股无名火就起来了。
他还比不上糖醋小排么?
这句话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快,许肆意识到这句话的荒唐后,眼尾都被气红了。
一脸躁郁。
脑子里他妈的在想什么呢。
他有病。
许肆的话针扎一般,林落心脏微疼。
她不喜欢听这两个字,觉得很刺耳,可许肆偏偏喜欢提,一直提醒他和她之间这段短暂的关系。
提醒她,这段放纵的感情只有三个月。
他和她连恋人都算不上,只是炮友而已。
林落眼圈一红,低着头沉默,小动物又缩回了自己的巢穴。
“许肆,我没把你当炮友,”林落垂下了脑袋,许肆稍稍垂眼,便看到少女那白得发光的一截后颈,上面像是铺了一层莹白的月光。
又细又白,曲线脆弱,似乎,他一用力就可以折断。
许肆出神看了会,后又嗤笑一声,湿着眼睫移开目光。
“你放心,我知道这段关系三个月就会结束,我答应过你,夏天结束,我不会缠着你,也不会哭。”
少女倔强地说着,声音很轻,在微微发抖,却没有流眼泪。
许肆太阳穴狂跳,脸上张狂的气焰一瞬消失。
他怔了片刻,很快又不屑地嗤笑,退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最好如此,老子说过,结束的时候我不会哄你。”
林落点头:“嗯,我知道。”
她答应的很乖,不哭不闹的,许肆眉毛却拧得很深。
他眼皮抽了抽,性感流畅的唇线抿直,脸色沉得可怕。
“你出去,别站在这里,烦。”他赶她出去,心里莫名烦躁。
“哦,好吧,那我出去等你,许肆,我相信你会做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