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落谈一场夏天开始,秋天结束的恋爱。”
微卷的长发拂过男人青筋突起的手臂,玫瑰般的唇擦过了男人耳垂。
夏夜的闷热潮湿在这一刻急剧升温,到达顶点时,两人身上的呼吸和汗似乎都黏在了一起。
后面,在他架起的逼仄空间里,在林落主动地勾他脖子亲他耳朵后,在林落实在受不住这压抑到随时要燃烧的气氛后,在她呼吸加重微微的哼了一声后——
许肆狂热地吻上了她的唇。
烈焰燃起,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不知是怎么回的民宿。
开灯,许肆把她按在门上亲,后面又把她扔到了床上。
他撕下了她的裙子,两人缠吻,厮磨,啃咬,后面便是一次次的放纵。
……
不知过去了多少次,林落在泪水和汗水中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许肆先醒了过来。
他穿上衣服,坐在床边抓了一把头发,侧过身看着床上自己那位还在睡觉,肩背泛着红痕的女朋友,轻嗤一声。
玩玩嘛,谁不会。
谁都不需要付出真心,夏天结束就是陌生人。
挺好,适合他。
而且,他们的身体很契合,令人愉悦。
许肆的目光从林落身上离开,他懒倦地勾了勾唇,点了一根烟,张狂凌厉的脸在烟雾里柔和了几分。
一根烟抽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林落雪白的肩背上。
红白交织,望过去视觉冲击十足。
上边全是他咬出的痕迹。
许肆喉结轻滚,上边的一小颗朱砂痣也随之上下滑动,薄汗渗出。
他舔了舔后槽牙,忽然觉得有些烦躁,起身想将掉下的被子盖在她身上时,脚踢到了床边的一个易拉罐。
许肆垂眸看去,看到了一地的易拉罐。
是空的啤酒罐。
他微怔,目测有……二十罐。
都空了,一滴不剩。
“真行啊,真看不出来啊。”
许肆笑了笑。
听到动静,林落这时也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人还是迷迷糊糊时,徐肆将一个空的啤酒罐扔在床上,扯了扯唇角,问她——
“你酗酒?”
“林落。”
第4章
他记住了她的名字,林落显然有些惊讶。
她眨眨眼,眼尾染上了情|欲的红还没消去,纵使她眼里还有欲望放纵后的水意,但仍旧掩盖不了她那如雪的清冷。
她眨眨眼,茫然地看着床前的男人。
昨天和她睡过,现在是她男朋友的男人。
他没穿上衣,只穿了运动长裤,上半身裸|露着,肩部阔平,肌肉块垒分明,腰部窄而有劲,腹部两侧线条清晰又性感,腰身往下一寸,延伸到了令人遐想的松紧裤腰里。
腹肌上还有一层薄汗,细小的水滴顺着流畅的肌理蜿蜒而下。
这是一具充满侵略性,野性蓬勃的身体,带着盛夏独有的燥热与潮湿。
金发下的脸张扬而冷郁。
就像……一片荒地上蓬勃生长着的野草。
颓废而有生命力。
很奇怪。
林落盯着许肆看了好一会,昨夜的闷热和狂乱一闪而过。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然后点了点头:“嗯,我酗酒,很久了。”
没有任何要隐瞒的意思,林落承认了这件事。
许肆:“……”
操,承认的这么快。
烦死。
“你是不是有病?”许肆俯下身,手撑着床架,两人间的距离蓦地被拉近,他身上燥热的气息又强势地笼罩着她,侵|入她。
她一脸没睡醒的迷糊样子,长发还是乱糟糟,朝他挤出一个笑:“有。”
许肆微微眯眼,凝视近在咫尺的林落,目光往下瞥到那布满红痕的雪白肌肤,心头那点烦躁又起来了。
“衣服穿上。”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她。
林落没穿,拉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肩颈。
“去治了么?”他轻描淡写,又点了一根烟,听不出任何关心的语气,冷冷笑了下,“酗酒可不是什么好事,照你那么喝,度数还不低,搞不好哪一天会出人命。”
林落却听了出来,她弯起杏眼,感激地冲他一笑:“谢谢你。”
她在一本正经地谢谢他,没说自己治没治这个问题。
也没说自己有什么病。
许肆冷白的指尖燃着点猩红,他的目光穿过一线一线烟雾,眯着眼眸看她。
一会又轻嗤一声,移过眼去。
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对了,你什么名字?”林落缩在薄被里,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一张脸来,这会才想起来还没问他名字。
“许肆。”
“许-肆。”她重复一遍,把这名字记到了心里。
“电话报给我。”抽完烟后,许肆穿好上衣,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看着林落,懒懒说了句。
林落对上他的目光,报了一串数字。
许肆拿出手机,薄而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
然而一会后,并没有手机的铃声或振动。
许肆眉毛抽了抽:“?”
室内很是安静,太过安静了,林落反应片刻,才想起来手机被她关机了。
……
林落手肘撑着枕头,倾身去拿另一侧枕头下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