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振看到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见好就收,“……今天也累了,我听说你们公司还提供餐食,我去早餐了。你加油工作啊。”
姜喜双拳握紧,她想把他赶走。
可是,她也同样知道,就这样赶走他,他只会变本加厉。
绅士会给他人留有余地。
但无赖不会。
姜喜重新回到公司。
可是刚一坐下,同事就敲了敲她的桌子,“姜喜,老板叫你。”
姜喜想到刚才老板的提醒,立马起来过去了。
老板开门见山地问,“姜喜,刚才那人到底怎么回事?”
“对不起。”姜喜低头道歉,“那人……的确是我父亲。”
老板沉默,她的档案他是看过的。
家属那一栏里,她之前只填写过外婆。
他还以为是孤儿。
但看这种情况,怕是家里的情况并不乐观。
老板沉吟片刻,说道,“你手上还有两个案子……”
姜喜一惊,难道老板要把她的案子给别人吗?
她想说什么。
老板打断了她,“你得尽快处理好和你父亲的事情。不然这两个案子,我很难安心的全部交给你。”
还好还好。
姜喜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老板。我知道了。”
“如果你需要,我们可以帮你。”
“嗯。谢谢老板。”
她很清楚,姜振来她上班的地方闹,就是想要搅黄她的工作。
如今他不动手,用一些言语,却依旧可以让她极其难受。
姜喜想让自己尽可能的冷静下来。
可是,他不仅不走,还在办公室里晃悠。他的理由非常充分:就过来看看女儿。
谁也没有办法将他赶走。
看到姜喜被他激怒了,他就优哉游哉地去楼下逛去了。
一副讨好女儿不敢惹事的可怜模样。
姜喜都恨不得他直接动手,都好过他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膈应人。
姜喜无法静心工作,只能先请假回家。
刚一到家,她这边就接到了喃喃母亲的电话,说是明天就到了,要和姜喜见面谈一下后续争夺抚养权的事情。
工作的事情让姜喜稍微从那种烦躁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她把资料快速地重新整理了一遍,实在也没什么胃口。
她喝了一袋牛奶,然后去洗了个澡。
可刚洗完,物业就给她打来了电话:“姜小姐,麻烦您把父亲接回家吧,您父亲就这么住着,也不是个事儿,已经有好多住户投诉了。”
姜喜奇怪,她记得回来的时候,姜振是没跟着的。
可是,她才打开门,就见姜振在她的门口打了一个地铺。
姜振倒是很坦然,看见她出来,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继续吃手里的螺蛳粉,那味道飘得整个楼道都是臭的。
此时有邻居打开门,气势汹汹地吼道:“你们家能不能有点素质啊,吃螺蛳粉不能回家吃吗?”
姜振又开始了演戏,“对不起啊,我女儿不让我进屋,我太饿了,只能在外面吃了。”
邻居看姜喜的眼神都带着鄙夷,“赶到过道也就算了,连饭都不给吃?哪有做儿女的这样的啊,你也太过分了啊。”
“哎,还是您体谅我啊。”姜振在旁边添油加醋。
邻居索性走了出来,把姜振从地上扶起来,“您快进去吧,吃东西也就算了,这外面怎么睡啊。”
姜振:“不了不了,我进去我女儿得生气了,我就在外面睡着就好。”
“喂,你把你爹接回家啊……”
姜喜气得浑身发抖,她不想再看他演戏,直接关上了门。
外面传来邻居更大声的怒骂。
不一会儿,物业的电话又打来了。
姜喜:“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们直接把他赶走。”
说完,姜喜把手机关机了。
姜喜刚刚才恢复的一丁点好心情就这样瞬间消散。
他总是会找到办法让她崩溃和恶心。
她做不到像他这般无耻。
所以,难道她注定要被他欺负了吗?
不行,她不能继续被他这样纠缠,她得想办法离开他的视线才行。
*
喃喃的母亲到了律所,姜喜无论如何,也还是要去一趟公司。
姜喜出门的时候,不知道是保安真把人给轰走了,还是他想通了离开了。
她在门口没有看到姜振。
她急忙往公司赶。
她打算等把喃喃的事情处理完,就立马申请调到别的城市去。
可到律所的时候,她却忽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黑衣黑裤,站在园区外面。
叶悉归怎么来了?
姜喜快步朝着他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叶悉归眼下有些黑青,语气哑哑的,“你昨晚没回我信息。”
姜喜这才看了一眼,发现她关机到现在就没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