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学盯着冰场旁乐开花的东省省队总教练，说道：“不，我要先去找一下我的学生。”
听到这句话，程璐一愣后面露喜色：“爸，你要出山了！”
“什么出山，说的我好像隐居了，我只是退休了而已。”程学不满道，随后他把视线挪到颁奖台上，自言自语：“我觉得体局上次来找我谈返聘的事情，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了。”
第32章
颁奖典礼结束后, 晚上还有一场双人自由滑比赛。
东省省队的双人滑并不多，只有一对马上要升到国家队的选手参加比赛，于是双人滑教练带着选手去比赛, 而省队其他队员则是继续在看台上为自家选手加油打气。
女单的苏芙、杨杰，男单冠军的姚鑫以及迈入前六名的郁美并未到看台观看比赛，他们要去另外一个冰场准备第二天的表演滑。
表演滑是指在比赛中获得前六名的选手, 需要格外贡献一场花滑的节目。表演滑节目并不会像正式比赛那么严格，主要就是为了让观众们感受到花滑的乐趣。
所以，大部分选手会选择在表演滑里展现出属于自己国家特色的节目, 比如《卧虎藏龙》、《美少女战士》、《神奇女侠》等等节目。
期间，还有些性格本就开朗的选手，选择格外搞笑的节目来炒热现场气氛。
与其说是表演滑节目，还不如说是放飞自我节目。
东省省队暂时只剩下需要参加表演滑的选手, 总教练王奎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盯着姚鑫, 问道：“你非要搞这个吗？”
“这是国粹！”姚鑫抖着手里的考斯滕，说道：“我敢说我一出场, 全场观众全部要起立！”
“不是，咱们国家的国粹不是京剧吗？什么时候变成葫芦娃了？”王奎拎起姚鑫手上的衣服，更加无语道：“怎么还有蛇精！”
“啊？我没跟你说过吗？”姚鑫一脸无辜, 解释道：“这次全锦赛的表演滑可以选手一起上，我和杨杰、郁美商量过表演的节目是《蛇精！放了我爷爷！》。所以表演滑有葫芦娃、蛇精、爷爷三个角色。”
王奎觉得有点窒息，问道：“你是葫芦娃？”
“嗯！”姚鑫点头, 说道：“我是大娃！杨杰是爷爷, 郁美是蛇精！”
“杨杰还跟着你们胡闹！”王奎直接咆哮起来，伸手要去抢姚鑫手里衣服：“不准去！”
然而, 年近四十的他怎么可能是十七岁少年的对手，姚鑫往后跳了两步：“我们去彩排了。”
说罢, 像只兔子一样哧溜一声便跑了。
王奎咬牙切齿的盯着小崽子的背影，恨不得把外甥塞回姐姐肚子里面再生一次。
突然，一双蹬亮的皮鞋走进王奎视野里，他抬头一看惊讶道：“老师？”
程学冲着王奎笑了笑，说道：“大徒弟，好久不见。”
*
另一边，冰场上正在进行表演滑的彩排。
对于表演滑要做什么，苏芙暂时没有什么头绪，她盯着混乱的冰场微微发呆。
因为表演滑并不会计入积分，所以选手们对此的态度也不太一样，有些认真点的选手会把自己过往比赛的节目拿出来，降低难度后在表演滑上展示出来。
而有些选手，则是穿着日常训练服在冰场上蹦跶两下当做交差。
选手们的衣服无法统一，接下来还有群舞彩排，于是便能看到冰场上非常乱，甚至有点失控的趋势。
苏芙的发呆突然被一声“妖精！放开我爷爷！”给打断了。
这声音实在是太尖锐了，再加上辨识度极高，于是冰场上排练各自表演滑的选手们也纷纷停下来，朝着声源望了过去。
姚鑫和郁美两人，外加杨杰在冰场一角滑行着，变幻着步法。
看上去像模像样，当然要是没有穿上那刺眼的服装就更好了。
苏芙背靠挡板，眼角抽搐的看着眼前这‘美好’的画面，不知道是不是该给他们鼓一下掌。
此时，苏芙的身后突然传来响亮的男声：“姚哥，你真的滑这个？”
她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宋青，对方应该是从双人滑看台那边偷溜出来。
“那当然，多么脍炙人口的动画片，绝对能引起观众的共鸣。”姚鑫连头都没回，丢了句。
“观众有没有共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会被王教练往死里揍。”宋青吐槽道，转头问着挡板旁的苏芙：“苏姐，你的表演滑准备好了吗？”
苏芙还没回答，郁美彩排完自己那一段表演后滑了回来，凑上前去：“你们在聊什么？”
“苏姐的表演滑。”宋青开口说道。
“表演滑啊。”混血少女盯着苏芙，说道：“要不小芙蓉跟咱们一起。”
“一起？”宋青愣了愣，吐槽：“跟你一起当蛇精啊？还是让苏姐当蝎子精？”
“哎呀，华国传说中有名的蛇精又不是只有这一只，还有别的呢。”郁美平日里就喜欢刷些短视频，看网上段子，她想到一个主意，说道：“白素贞！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