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仰星红着脸,垂眸地嗫嚅:“师傅,我不好意思说……”
“说!”楼玉树威压的气势如涛水汹汹地外散发,吓得宋仰星浑身发抖。
下一刻,寂静无声的房间响起宋仰星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说话声。
他难为情,不敢抬头观察楼玉树的表情。后来他稍微偷窥一眼楼玉树,发现师傅陷入深深的沉思,觉得师傅似乎没那么凶,便越说越起劲。
“后面还有,我没听了。”
听到结束的楼玉树不自然地站起身,耳骨红得发烫,现在全然明白了,羞赧地背对着宋仰星。
“师傅,徒儿说得对吗?请您指教。”
楼玉树:“……”
“师傅,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吗?”
楼玉树:“……”
“师傅,你跟师娘也……”
楼玉树恼羞成怒地拔剑,架在他脖子上,声音狠厉又绝情:“你再说话,我杀了你。”
宋仰星吓得双腿直打颤,眼泪汪汪,委屈地抿住嘴巴,不敢说话。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眼前的人忽地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眼前,宋仰星身子撑在桌上,释气一声,一脸崇拜地抱着剑法:“有了剑法,以后我也可以像师傅一样厉害吗?”
楼玉树在杨进的老宅院附近徘徊了许久,紧张且激动,期待又不安,欢喜而愤怒,各种复杂的情绪在心里波动。
他不明白,为什么望年会十分熟悉这个?是专门学来勾引男人的吧?
心里又多了几分不屑与鄙夷,更多的是鄙夷自己。即便知道她这般浪荡,他还是喜欢。他现在亢奋到恨不得冲进去,教训那个不知羞耻,满脸嘲笑他的女人。
他买了望年爱吃的藕粉桂花糕,回到房间。
望年正靠坐在床头,见他时略有欣喜。她的肩膀微微一动,被子钝然地脱落下来,脖子的细带悄声滑落。她什么都没穿,软云细肉在半解半散的衣料间似有似无的露在他眼前。
在晕晕乎乎的爱意里,哪怕是窒息在那柔软里,也是让他心甘情愿。
楼玉树匆匆瞅了一眼,薄雾迷蒙了视线,残余些雪白的肌肤在脑海里,凝脂般温润的肌理简直几乎铺满了他的视线。
他的脸红得明如火,呼吸困难,心跳起伏得急促,坐在桌边,手指不自在地摩挲糕点油纸。
早上出门还好好,现在怎么不对劲?
“你……”望年凝眸注视他,戏谑一笑,“跟谁学了?”
“没有!”他当机立断地否认。
“快解开,我的手要麻了。”她动了动手,身上的衣服彻底落下,袒露无遗。
“解不开。”他走到铁锁的柱子,松开铁链,望年才得以自由些。
她腰酸背疼地动动身子,双手施展不开:“你打算不给我穿衣服,这样能时刻给你看着?没想到你如此轻佻鄙俗,开心吗?我的树树。”
他攥着铁链的一头,声色沉郁:“随你骂。”
铁链落地时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她素足踏在地上,明明赤体露身,空无一物,却像提着锋利的刀剑,直逼他喉咙堵塞,不得咽气。
楼玉树生出气慑畏惧之心,冷厉的目光羞怯地微转视线。
“知道害羞了?”望年逼近他,啧叹道,“你还真腼腆。”
他抬起那张红得快滴血的脸,目光灼灼,恼怒地把手擒在她的后脑勺上:“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动啊。”她仰着头,嘴角勾着冷艳的笑,摸摸他发烫的脸,“今天出去是不是去学了如何摆弄我?急不可耐地回来了?”
被戳中了心思,他冷静许久的心再次惶急:“我没有学。”
“哦?没有学什么?”
“没有学……”他的话顿住了一半,恼羞成怒地握紧她的头发的,发红的眼睛像只张狂的豹子,亟待冲破封印。
他要教训她,让她不敢这么嚣张。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心跳止不住加快,清晰有力地荡遍周身。被望年挑衅了一下,他眼里的疯狂如野兽出笼了,将她推到在床上。
“望年,你不要脸。”
“这么爱骂人,一会儿快乐的时候多骂点。”
楼玉树:“……”为什么她软硬不吃?
他的眸光阴暗冷隽,通红的瞳仁布满了极端的危险与爱意。他抬起望年的双手置于头顶,练剑多年的手上点缀着粗粝的旧茧,如砂纸般划过望年细嫩的脖子。
像第一次见面那般,他想掐死她,想看她在窒息里做无谓的挣扎与求饶。
“害怕吗?只要你求我,我可以什么都听……”
望年插嘴打断他的威胁:“来不来?不来就滚,废话那么多。”
她等着一口肉等了多久?现在终于能吃肉,他竟然在废话。
楼玉树:“……”
她缠住他的身子,命令道:“学会了就快点伺候我。”
“伺候?”楼玉树不可思议地念着这个词,可明明是……她承受才对,为什么她不怕?
有些愣神的他不知所措,看得望年不耐烦,直接翻身,把楼玉树扑倒:“你不会,那就我来。”
楼玉树:“……”
晴天明媚,夕阳金灿灿地落在窗柩上。飞尘漫舞,在空中盘旋,絮絮落在宽敞的床阶。散落的头发悠悠地荡出纤细的纹路,纹路罅隙里沾了丝丝冷咸的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