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树冷着脸应她:“你最好不要想着跑出去,否则吃苦的人可是你。”
“行吧。”她叹了一口气,接受这个事实,“去吧,拿笔跟纸来。”
楼玉树不明所以,被她催促了几下,起身前去拿纸笔:“你要做甚?”
“记一下。”她严肃地蹙眉,忽地眉飞色舞地开口说,”我要吃藕粉桂花糕、桂花栗粉糕、玫瑰酥、白玉浆、漉梨浆,这边盛产莲子,还要莲子羹,我还要荷叶炙鸡、虾肉包子、蟹酿橙·······”
楼玉树猝然冷冷地注视她,半个字都不动。
“干嘛不写,天呐,你会是这点东西都不肯给我买吧?诡计多端的穷男人。”
“望年,你好好说话。”
“我怎么了?我这身段,这容貌,哪怕去楼里卖,一夜都能卖个几十两,你就这样想把我打发,想白白得便宜,你想的太美了吧?”
楼玉树的嘴角微搐,狠声警告她:“去卖?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望年你知不知羞?”
“你看着办咯,没钱还想得到我,醒醒吧。我不好得到的,重金难求。”
楼玉树倏地站起身,带着满身戾气,气冲冲地走出去。
“记得多买一点炸藕加辣,我爱吃。”
门外的人走出房外,厉声怒喝:“知道了。”
这也不错,有人差遣。
自此,她再也没法迈出宅院,被困在这里,整日无聊,吃吃喝喝,饱暖思树树。
尝过一次之后,望年总借着要他学习与进步的由头,勾搭楼玉树同她云雨,来打发时间。
两人在这片狭小的天地,做尽男女之事,畅快淋漓,无人打扰。每次醒来继续快乐,快乐之后睡去,循环反复。
直到第十天,由于两人日日夜夜笙歌欢乐,楼玉树开始浑身乏力,面容憔悴,眼下发青,练功舞剑杀人都没让他精神疲惫。
他特地买了望年想看的画本与想吃的东西分散她的注意力。
怎知,刚从外出回来的他走进房间的刹那,她拖着铁链靠近他,满脸春色地凝视他。
“我给你买了画册。”他避开她的视线,走到桌边放下那一大摞形形色色的画册与小说。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他的声音激动了几分,很快收敛了眼底漫出来的无措与无奈。
再不休息几天,只会元气大伤,再多的补药都救不回来。
望年没理他,贴了上去:“这就受不住了?行啊,我给你选择,要么解开我,要么继续来,要么不理我,选一个。”
这铁链很不舒服,一是影响她在床上的发挥,二是给生活带来不便,她当然要想尽办法解开。
人家女主黄橙紫从无脑小甜文变成大女主寻宝事业文,而他们竟然在这里搞囚禁小h文?
过分了,人得努力,得上进,至少把锁链打开,别影响她积极发挥h的心啊。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他不理她,割开书本上的绳索,取了一本英雄起义的故事给她:“卖书的人说好看。”
不理她的话?行呀。
望年挑眉,忽略他的话,走到门口吹着春风,看到院子里爬在墙壁的树藤,无聊地数数多少根树藤,天边多少块云。
楼玉树倒了杯水给她,望年像是忽视了他的存在,伸了腰,觉得看看故事也不错,反正不愿理他。
她取了另外一本,倚靠在床上,开始全神贯注地阅读。而楼玉树亦拿起一本书,静静地坐在她身边,陪她一起看书。
一天不说话,两天不说话,三天没说话,第四天望年继续沉迷于小说里,依旧不跟他说话。
这几天下来,他想跟她说点话,望年始终不理他。楼玉树平静的心泛起急促的波澜,试图找个话题,便拿了一本她看过的书,借机同她说话。
“这个弱女子遇到鬼书生,被吓晕了,第二次为什么还来?”
望年没理他。
“她来这里找死吗?”
望年依旧不理他。
“她看上书生了吗?”
望年全然把他当做空气,彻底过滤他的话。
楼玉树实在受不了,一把夺过她的书,带着几分气恼:“几天过去,还生气?”
带着锁链,生活多费事,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的手腕脚踝都被磨出痕迹,睡也睡不舒服,还影响她吃肉。戴了十几天的锁链,捆绑play也该够了吧。
望年现在有多惨,对小花的同情就有多深。
楼玉树休息了几天,精神充沛,心想如果她需要的话,他今天可以满足她。
他红着脸,赧然地开口:“你要是想,我们今天可以……”
而她自始至终保持着冷漠的神色。
他抬手掬起她的下巴,满心欢喜,温柔地吻她,可望年却不似往常那般迎合热切地纠缠他的舌头,任他青涩地亲热,仍然无法捂热她。
很快他眼里浮现出微微的黯淡与冰冷。
“你一定要这么对我?”
见她不回应,他猛地把她扑倒在床上,冷然道:“望年,你说话,解锁不可能,你想同我恩爱,我今天可以满足你,接下来的几天,不是,天天……”
她漠然地望着床顶,像被定住成木偶。
“你别想着这样就能逼我就范,安静的样子更好,至少我不用一直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