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疼地蹙眉,咬着牙关没说话,手指轻轻地揩他的指尖。
许久,他抬起泪目,愤然里带着点委屈:“你喜欢我好不好?你为什么总是让我快乐又痛苦?”
如果早知道喜欢一个人这么痛苦,他才不要喜欢望年,倒不如,杀了她算了。
“我又不是不要你,我一直在你身边呀,亲亲吗?”她跟着他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企图迷惑他。
“我不要!”
“再问一次,要不要亲亲?”
“我不要!”他的心被捻碎成了好几瓣,“你不喜欢,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和我在床上恩爱,让我肆意摆弄你?望年,你怎么这么下贱?”
“要亲亲吗?”
“你下贱!”
“我下贱,要亲亲吗?”
“你淫荡!”
“我淫荡,要亲亲吗?”
“你不知羞耻!”
“我不知羞耻,树树,要亲亲吗?”
他酸涩地抿着嘴,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像只夜里被风吹雨打的小猫,发出轻微的哽咽:“要。”
感情进度条增长1%,真是闹腾。
他放下手,掰过她的脑袋,眼泪晶莹地挂在脸上,努力克制心碎的酸涩,呜呜地哭出声:“你不喜欢我,别告诉我好不好?哪怕哄骗我,也说喜欢我好不好?”
“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一直都想嫁给你的。”她的眼神里满是诚挚,温柔似水,揉了揉他的手指,“没人比我更爱你了。”
楼玉树听到这话,痛苦似乎多增了一倍,可望年不说更加叫他难过。
他们坐着悠悠摇晃的马身,热烈地亲吻,柔情地抚慰,缠绕地拥抱,但一切都止不住他心里的难过。
吻了许久,马儿累得撑不住,渐渐往下蹲。楼玉树护着她落地,急切地托着她的下巴,同她唇舌交织。
荒芜人烟的郊外,他们伫立在清脆的草丛上,从白天吻到夕阳西下,候鸟回巢,吻到望年嘴唇红肿麻木,窒息头晕,楼玉树依旧不肯放过她。
“树树,我好渴,不能再吻了。”
楼玉树抱着她继续啜泣,眼泪汩汩下坠,开始胡言乱语:“我不会喜欢你的,我等等就杀了你,你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把你剁碎了扔野外,下贱的女人,去死。”
望年真想撕烂他的嘴,还是耐着心哄他:“要不,我们回客栈快乐一下,我在上面好不好?”
“我不要。”
望年无能为力地叹气:“你在上面。”
“我不要。”
“你在后面?”
“我不要,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知羞耻?”他气得啜泣,那张清俊的面容铺满湿润的泪水,嘴唇不知是哭肿的还是吻肿的,格外红艳。
“你不爱我,为什么还想吻我?”
“因为好看啊,看到好看就想……”
望年的话没有说完,他斥声道:“所以有任何一个男人比我好看,你就会离开我?”
“怎么会?”
“成亲!”
他们说,只要成亲了,女子就不能随意离开丈夫,更不能同其他男人有染的,否则要浸猪笼。
他要成亲,现在、立刻、马上!
望年迟疑了一下,没想到成亲的提议来得这么突然,楼玉树这是哭傻了吧。
“你犹豫了?”他苦涩地垂下脑袋,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骂道,“望年……我杀了你……你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我没犹豫,不过是觉得有点突然。”
他越想越生气,泪水还噙在眼眶里,夕阳下更显得面红耳赤。
他从荷包里取出一颗药丸,捏住望年嘴巴,塞了进去,不许她吐出来。
望年含着那苦味的药,几乎快吐了,还是咽了下去,竭力地拉开他的手:“什么药?”
“毒药,只要离开我,没有解药,你会痛不欲生。”
望年:“……”
这玩意儿跟楼玉树当时喂她吃的药味一模一样,萧听说没有毒。
眼眶荡着晶莹的泪花,冷色棕瞳仁的深处是狂放的危险,他捋了捋她的头发:“我会叫人把永生石锁弄好,望年,你不需要自由。”
“成亲!马上成亲!”望年连忙答应。
“晚了。”
望年:“……”
回去后,两人吃饭时,已经吃饱的望年讨好地为他夹菜:“树树……”
楼玉树没吃几口饭,没理她,而是爬上床,背对着她默默地落泪。
怎么原著里面没有写他这么会哭?
望年现在一个头两个大,脑袋跟着趴楼玉树的手臂上:“一起洗澡?”
“不要。”他抖开她的脑袋,擦擦眼泪。
望年摸了摸干涩的嘴唇,想着牺牲一下自己的嘴唇,凑近他,一寸一寸地吻他凌厉的侧脸,亲吻他的耳朵。
“你走开。”
她坐起身,想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搂在的怀里。
“不想死,你就走。望年,我还生气。”
“你气什么?”
“你竟敢离开柜门,我说了,不许离开,你言而无信。”
“我腿麻了,而且你没回来,所以今晚一夜八次。”
“八次就八次。”他就等望年说出这句话,方才在外面,不好做什么,今晚他要弄哭望年。
要难过,大家一起难过。
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