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愣,嘟囔一句:“你要回,我是许仙。”
“想死?”
小孩吓得赶紧带着楼玉树在大街小巷来回穿梭,七拐八拐地来到一间豆腐作坊,欧阳晓知正在坐在竹凳子上吃着煎豆腐。
“楼公子来了,一起吃点。”欧阳晓知轻笑地给他递过一双筷子。
“少说废话,哪里的?”
“这么着急,家里那位等不及?”
“欧阳晓知,再废话,我杀了你。”楼玉树微微眇着那双凛然的眸子,像是一点灼然的光,烧开洁白的纸张,浑身散发出不可侵犯的威严。
“宫里的,为了查这个我可是差点被人怀疑了。至于是哪个位大人物的,你得去问问你的伙伴,谢景宸,他可是当朝皇帝的亲兄弟,宫里的事,他应当清楚。”
楼玉树转身要离开,欧阳晓知继续说:“楼玉树,你要小心了,京城水深,岂是我们这等江湖小虾米能掺和,早日离开也好。”
他回头看了一眼欧阳,敏锐的杀意感知叫他有种难以言述的难受。
“你的话越来越多,欧阳晓知,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欧阳晓知淡然一笑:“我欧阳同你认识多少年了,还这么怀疑我,实在令我伤心。”
楼玉树接过还回来的信件,冷哼一声,忙不迭地纵马赶回家。望年在家里等他很久了,再拖下去,她会生气的。
他可不想惹望年生气。
望年无聊地盯着瓦顶发呆,听到门口有点声音,欣喜地大喊一声:“树树,你回来。”
门口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心紧了一下,绷着脸望向紧锁的房门。
房间门倏地被人破开,楼玉树在房间留下的暗器迅速启动,“咻咻”的几声,宛若击电奔星,异常快速,猝不及防地刺中来人。
眨眼睛,暗器口喷出阵阵浓烟毒气,呛得望年呼吸不得。
那几个人来势汹汹,却倒在楼玉树的陷阱中,纷纷倒在地上。有几个人迅速逃离房间的毒瘴,站在门口谋划着如何继续。
望年急急巴巴地用蛮力扯了扯手上的铁链,根本扯不开,狠狠地骂楼玉树这个混蛋,她就知道迟到有这么一天。
门外的黑衣人屏气敛息地走近房间,根本没想到里面的人被锁链锁住。他们都以为这锁链是剖不开,没想到走近一看,刀剑能轻易地斩开梁柱上的锁链。
“你们是谁?”
黑衣人没回答,而是一掌将她打晕,扛在肩膀上,灵快地跑出宅院,将望年塞进马车里疾进离开。
迎面碰上驱马腾奔回来的楼玉树,他们紧张地驾车逃离,与他背驰相离。
他们松了一口气,在离开楼玉树的视线时,其中一人略有得意地回头望了一眼楼玉树,却正好对上楼玉树回头眺来的锐利目光。
风中有股轻微的伏神山特制毒气,那是他放在暗器中,为了牵制住闯进房间的人。
找上门了,杨绯月。
他拔剑飞奔跃起,逐风追电般的速度,挥剑豁然大开,排山倒海的剑势卷起一阵罡风,刚劲有力地破开马车,剑起血飞。他当街杀了三个人,路边的行人像无头的苍蝇匆匆逃离。
慌乱的街道上,楼玉树抱起昏迷中的望年,在喧嚣祸乱的大道上,纵马扬长而去。
谢景宸夜里醒来,房间跟前伺候的小厮怎么叫都叫不醒,忽然被阴暗角落的一张酷然冷漠的脸吓到。
原来是楼玉树。
“楼兄,是你啊。”他虚弱地咳嗽一声,“楼兄倒杯水给本王。”
“我跟望年要住在你这里一阵。”
“欢迎,楼兄请倒杯水给本王。”
“给我们安排房间。”楼玉树神色冷厉地说,将望年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事你同本王的管家嵇极说,还请楼兄为本王倒杯水。” 他咳嗽了几声,渴得不行。
“既然如此,今晚我们暂时在你房间里休息。”
“倒杯水,倒杯水给本王,本王快渴死了。”
谢景宸怀疑他是故意的,好说歹说,他肯将望年放下,靠在软榻上,勉为其难地起身给他倒了一杯冷水,又回去抱着望年偷香。
在他房间,躺一起,简直是不知羞耻!
楼玉树抬手揉了揉望年的后颈,那里有淤青了,好在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她没醒,楼玉树像是被剥夺了灵魂,满心都想着她立马醒来,无暇顾及别的事情。
想想十分后怕,要是他再跟欧阳晓知继续废话下去,望年一定会被抓走。
以后必须寸步不离。
欧阳晓知,算他命硬,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第95章 一万两
隔天,进来看望谢景宸的黄橙紫与嵇极看到房间这么多人昏迷倒下,以为有人冒死前来刺杀谢景宸,吓得直冲了进来。
楼玉树面色沉沉地坐起身,挡住软塌上的望年。
黄橙紫看到谢景宸安然无事,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谢景宸微微醒来,冷着脸对嵇极说:“把这批人都换了,被人一弄就昏,没有一点警觉。”
“是,王爷。”嵇极听命,叫属下立即将昏迷不醒的守卫与仆人抬下去。
“你过来给她把脉。”
黄橙紫走到软榻边,见到望年似乎有点不对劲,握住她的脉搏,皱起眉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