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嘴唇,娇嫩鲜艳,浮漾着湿漉漉的光泽。之前他尝过,那里比酥酪还细腻光滑,比花瓣还要清香甘甜。
望年这般咬他嘴巴时从没告知他,他报复性地俯身掬她唇瓣入口,浅尝辄止便罢了。
亲了几下后,他着迷地再次俯身品尝这般柔嫩的花瓣,连啃带吮,个中滋味甜得他愈发陶醉沉溺。
她颤抖着身子,嘴里哼出娇软的吟哦声,像天籁之手按摩他的耳廓,浸透他满身的欲望。
这该是世上最好的享受。
他不知道如何释放浑身的燥热,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温热的身躯趋近她,毫无罅隙可言。他依旧有种不足之感,怅怅的,想压服又渴望释放。
一切亲昵与贴耳都仿佛隔着厚厚的衣服搔痒,越挠越痒,越痒越盘旋不安,饥渴着某种快乐。
需要什么才能让自己愉悦。
从浅薄的经验里,他想要疏解汹涌淹没他的情绪,想要在踽踽流浪颠簸中找到岸边停驻,想要在空虚的地带填满属于她的气息。
此时此刻的思绪,恍若镜中花,无声地生长,开得妖冶却似真如幻,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到底愤怒还是爱欲。
他放肆地啃咬她,咬她耳朵、咬她脖颈,再往下,红色的上衣莫名变成了粉色的蝴蝶肚兜。
意乱情迷的他注意到那胸膛上两只相互依偎的蝴蝶,愣了须臾。
手不觉攥紧,他喘着粗重的呼吸,缓缓地挑开那遮挡的蝴蝶……
第40章 女菩萨
天方破晓,楼玉树满身热汗地睁开眼睛,企图闭眼想再次入睡,却再也进不了梦境。
他恍神地坐起身,口干舌燥,头脑发涨。身下的黏腻早已湿透了玄衣,撩开些许,确确实实的混浊元阳淌湿了床单。
惘然若失的他冷静了片刻,眸深似海,眼里涌动的血色杀戾更加浓烈。
他竟然做这种不知羞耻的梦。
气急败坏的他站起身,卷起床单,脱下身上的玄衣,瞥头看到那件月白色的锦袍。
望年曾两次说他穿这个颜色好看。
天际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冰凉的树梢露珠撒在门口,如凉水般微凉的空气中有迷雾,还有清新可闻的药香味,万药谷都笼罩在幽静空灵的仙境里。
望年一大早起来给楼玉树送早膳,屋内燃起熊熊大火,惊慌失措地跑进去:“楼玉树……”
楼玉树异常地穿上那件月白色锦袍,发疯似的把屋内的布料全部都烧得一干二净,呛鼻的味道熏得望年咳嗽不止。
“你在烧什么?”
楼玉树冷峻的脸色很苍白,浑身散发出狠厉疏离的气质,霞光般的火势倒映在他眸子里,雀跃地跳动,更散发出惊悚的危险。
异常的楼玉树穿着异常的月白色衣袍还异常地烧衣服……
别说了,逃离再说。
望年拔腿要跑,身后的男人宛若鬼魅般闪现到她身后,提起她的后领。
“要干嘛?”她瑟瑟发抖地说出这句话,总感觉现在的楼玉树不好惹,可不能撞刀子口上。
“跟我走。”
“不成,我们得跟着橙子……”望年的话还没说完,人被直接打晕带走了。
进出两次万药谷,楼玉树已然将这阵法熟记于心。趁着望年没醒,他乘着灼热的烈阳前进,驰马策鞭,扬起薄雾般的烟尘。
望年醒来时以为在房间里,急忙地跑出门口,发现并不是在万药谷,而是在小楼玉树祖父家里。
系统再次把记忆碎片植入她的脑袋,把她带进楼玉树的记忆里。
北风呼啸,满天银装素裹,白茫茫的天地间探出一个红衣虎帽装扮的小楼玉树。他的小脸冻得通红,穿得圆滚滚地从远处跑出来,身后狂奔的是小雪。
再往后看是一个满身狼狈而嚎啕大哭的小胖男孩,他气呼呼地骂道:“死爹娘的小树,你敢扔我雪球,等着,我回家叫我爹娘打你。”
“来啊,我才不怕你。”
小福娃般的楼玉树屁颠屁颠地跑回家,穿过她的灵魂。
她欣喜地跟在他身后,没忍住想捏他通红的脸颊:“真可爱,可惜捏不到,等我醒了,捏长大后的你。”
“祖父,我回来了。”小楼玉树一溜烟地躲进房间,心慌慌地藏在门后。
祖父正在准备年货,见他神神秘秘地躲起来:“小树,你躲门后干什么?”
他气愤地控诉:“祖父,我刚刚去湖边看大人们抓鱼,壮石推了我,我拿雪球砸他。”
“不怕不怕。”
“可是他说要找他爹娘打我,我……”他犹豫了一下,失落地说,“我没有爹娘,会打输他。”
祖父把他拉出来,满脸严肃:“胡说,他不敢的。”
小楼玉树瞬间底气很足,陪着祖父坐在地上收拾散落在桌上的花生。
隔了半个时辰。壮石的爹娘当真上门与楼玉树对峙。
小楼玉树委屈巴巴地躲在祖父身后:“他先推我的。”
壮石的娘长着一张犀利的眼睛,嗓门贼大地嚷嚷:“我们家虎头这么乖,被你打到哭,老长叔,不是我说,你平时惯着他,要我说就该打几顿。”
壮石附和着:“对对,打他。”
祖父捏捏他帽子上的白色小圆球,敛眉凛然道:“小孩子的耍弄不要当回事,这次就算了,壮石下次再推小树,老叔公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