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嗤一声,忽然坐在床上幽幽地发出呻/吟,顺带摇摇床,发出巨大的动静。
“啊……夫君……慢一点……啊……”她越叫越大声。
隔了一会儿,门口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楼玉树隔着门,幽冷的声音询问是何人。
隔壁的旅客实在难为情,低声告知他们:“我家公子进府州赶考,还请两位小点声。”
刚刚吵的只有望年这个女人,为何怪上他?
望年挑着眉故意继续叫,楼玉树朝怀里一摸,摸出之前要送她的绊发带子,走到她面前,要堵住她的嘴巴。
“陪我睡觉,我就不闹了,好不好嘛?求你了……”她楚楚可怜地朝他眨眨眼,心里不断骂这狗男人,简直软硬不吃。
手指勾住他的腰带,望年本以为要费好大力才能得逞,哪知楼玉树失了神似的被她拉得摔在她身上。
冰冷的眼眸闪过惊魂般醒悟,楼玉树怕自己像梦里一样全然控制不住。
温柔乡才是夺命的地狱。
望年说要爱上她,才能得到秘笺,然而他心里清楚,望年的到来是带着目的。
到底是什么目的,他并不清楚。唯一能知道的是,望年一定有秘笺线索,而且了解他儿时的事。
爱上才有秘笺,多么蠢的谎言。他自然不可能乖乖上当,谈什么爱与不爱,恶心死了。
脑海里千头万绪,他告诉自己别上当。
眼神里满载着冬日般的漠然,心里却是左支右吾,最后他毅然决定离开。
第43章 药效
望年哪能让他逃走,把他腰身拦住,双手抱住他脖子,仰头飞快地朝他嘴唇轻轻一啄,欢颜里勾出柔媚的神态:“喜欢吗?”
唇上发出一阵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他像被施了术法般僵住身子,却又泛起不可名状的快感。
他撑着双手,垂眸静静地凝视她,比梦里的旖旎还要绝美。至少他能闻到属于她的体香,能感受到她的温热,更能清晰地感知自己的心跳。
“怎么呆呆的?”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他在无言的茫然里回神,火烧火燎的脸上早已挂不住冷厉。
望年才不管他的谩骂,依然地笑着面对他。
嘴上说着不喜欢,却还不推开她。
她搂住他的脖子,仰头掬他脸颊,快速地抿住他紧封的嘴唇。手指轻轻柔柔地摩挲他的后颈,轻拢慢捻地,无比沉迷地贪婪楼玉树的肌肤触感。
她太喜欢大帅哥了,果然亲起来身心愉悦。一起睡也不是不行,还能吃到肉。
被勾住了身体,就连灵魂都像被望年锁住。贴着她的手,后颈犹如附带了一层软酥酥的痒,楼玉树瞬间绷紧全身,下一刻,牙关被她撬开。
上次就吻得楼玉树浑身发颤,他木然笨拙地试着迎合她,却得到前所未有的美妙。
言辞匮乏的他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应该是酸涩的心被灌注了满满当当的蜜,甜得发软。
这冲击力比梦里的吻还要大,他承受着她的扰乱与胡搅蛮缠,失控般同她纠缠。
吻了许久,楼玉树觉得够了,不想让望年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得意,厌弃地推开她,自顾自地躺在床上,端详着头顶的床幔,心里却不断地温存这唇上火烧般的感觉。
他很热,瓷白的脸颊都染上了微醺般的红晕,四肢百骸在她的亲昵里得到最大的愉悦与放松。
望年让他心疾加重,却还能治愈他的心慌,这可真是神奇的存在。
他不能让望年知道这件事,否则,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一定会要挟他。
望年脸红得像发烧,余光看他削瘦般的轮廓,依稀能看到他餍足的神态,像一只饱餐果腹的狼崽子,眼睛如星朗般在夜里明亮,只是参不透他在想什么。
看起来挺喜欢接吻的。
她的眉眼也染上了些许愉悦,亲密地靠在他肩头,紧紧抱住他:“树树,你真好看。”
楼玉树甘味食足,神色浮现异样的舒服与惬意,心间怦然跳动,压根没听望年的话。
这感觉过于舒服,难怪好多江湖人都痴迷漂亮的女人,说是要死的温柔乡。
他自然没有夸张到欲仙欲死的荒谬状态,但孤陋寡闻的他的确找不到有哪件事比这还要有美妙的体验。
“你吃了什么?”楼玉树声音喑哑而低沉,仿佛一炉安神定魂的香,勾人沉沦。
“啊?”她情思恍惚地抬头与他对视。
楼玉树愈发不明白,望年身上香香的,为什么连口水都是甜的?这不是很恶心的东西吗?
太奇怪了,不行,他要了解清楚一下。
恍兮惚兮,一脸严肃的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下来。
这一次是他在主导,被点燃的兴奋无限地放大到每一处经脉,大到他想把吞噬了她。钻心刺骨的感觉十分过瘾,而心里的潜流在无时无刻地翻动,浸没他从没有萌芽的嗜欲。
心慌再次被望年的配合治愈了,简直药到病除。
他付之一哂地想道,望年这点药效价值真不错,算了,她近日若是乖乖的,以后找到秘笺,或许能饶她一命。
第二天,望年不知道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听到系统的声音,还莫名地开发了楼玉树的新大陆。
他逮着自己的嘴唇吻了又吻,像极了在吃宵夜,压根没有半分旖旎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