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姿势久了,许识月胳膊腿开始发酸发麻,但是又不敢乱动,生怕自己的一个小动作,挑动他身上某根弦去打破如今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
她说话转移注意力,“你不是说回来要和我谈小孩教育问题吗?我倒是很想听听看,您席总在育儿方面的高见。”
那些幻想中的美好画面,被许识月打断,席慎面露不悦。
“养男孩和养女孩不一样,男孩小时候调皮一点,多吃点苦,并不是什么坏事。男孩不能太宠,要多一点挫折教育,这样以后才能在起伏的人生中始终保持好心态,不至于一点不顺心就被打倒。”
这个观念,大抵和许识月是一致的。
许识月也觉得男孩小时候不能太宠,她就见过身边一些亲戚因为过于溺爱自己的儿子,结果把儿子给养废。
“那如果是女孩,该怎么养?”
席慎搁在她腰际间的手轻轻摩挲,极轻的动作,手缓缓下滑。
许识月身子再次紧绷,呼吸都放缓,生怕他会做什么更逾越的举动。
耳畔传来极磁性的声音,“女孩应该富养,各种宠着爱着,要什么给什么,从小精心培养,以后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有富养,精神和物质都充盈,长大后才不会轻易被别人一颗糖就给骗跑。”
许识月若有所思,“老话说,穷养儿,富养女,确实有一定道理。”
“怎么,你还想生个女儿?”
许识月收回思绪,下意识想要推开身边人,但很快理智回来,论力气,她可不是他对手。
还是不要冒险轻举妄动。
“没啊,我就是随口问问。席总,您抱也抱够了,时间不早,我该回房去。”
说了一会话后,许识月确实把席慎那上头的和荷尔蒙所说散。
席慎松开她,神色间又恢复平日的冷漠,“你不要多想。”
用完就翻脸不认人,狗男人。
许识月:“多想什么?多想你喜欢我?”
席慎冷言,“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许识月唇边无声的一笑,不喜欢吗?不喜欢刚才抱着不肯放手?
啧,不是在外面找了个替身吗?没去和替身你侬我侬?
席慎见她笑容里有几分嘲讽的意味,眸色深沉下来,“你笑什么。”
“我笑,某些人每次和我打赌,不到几天就会打脸输给我。”
这句话,很精准插到席慎心窝。
除了脸色愈发难看外,他没有反驳。
不是不想,而是无法反驳。
许识月见他想发作,但是又发作不了的样子,心中不觉暗爽。
刚才这么欺负她,总得让她找点场子回来。
许识月:“席总连输两次,还敢再和我打赌吗。”
席慎眸底凝了一层寒霜。
许识月见他不答,笑容更有几分得意,“不敢吗,怕再输给我?”
明知是激将法,他还是入了套,“有什么不敢,你还想打什么赌。”
许识月只手拖着下巴,鼻息很近,流畅的下颌线条下,是清晰的喉结以及锁骨,性|感又撩人。
她稍稍移开目光,“打赌,你会爱上我。”
席慎像是听到一个极大的笑话,“你未免对自己太过自信。”
“前两次打赌,席总也是这句话,就不能换个新花样。”
席慎冷哼,“行,这个赌我应。”
许识月:“我还加个条件,最短三个月,最长一年,你就会忍不住对我表明心意。”
席慎撇开目光。
这个女人,论自信,他所见识的人中无人能及。
他想开口杀杀她的威风,可想到前两次他输掉的赌局,只好咽了口气,不予她一般计较。
“不是说要早点休息吗,怎么还不走。”
对她下逐客令了?
许识月转着眼珠,眸中透着狡黠,她伸手主动抱住席慎,“刚才不是还不肯放我走,现在你舍得?”
她说话声音,比平时都要嗲。
嗲的,让他不禁再次想起那个女人。
席慎压下心头似乎又要窜起来的火苗,冷冷推开她,“你自重。”
自重?他竟然要她自重?刚才不自重的到底是谁?
许识月不过是开个玩笑,顺便试探试探,可没想真的擦枪走火。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刚才和他的打赌,倒不是玩笑,而是认真的。
她只有让他喜欢上她许识月这个身份,她才能阻止他恨她。
三个月到一年,与其说是赌注的时间,不如说这是她隐瞒身份的极限时间。
从席慎对她身体的反应,她瞒不了多久。
她必须要在他发现她就是林辰之前,让他喜欢上她。
许识月下床,整理自己身上略凌乱的衣物,临走前,她对席慎挥手,“席总,晚安,好梦。”
席慎没有理睬。
许识月离开时,给他关上房门。
屋内重新陷于安静,同时也落入冷清中。
而席慎的心,忽然空了几分。
是因为荷尔蒙的原因吗?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席慎起身去卫生间。
这次,他冲了冷水澡,还不止一个冷水澡。
……
许谨要去幼儿园,路程相比以前要远,许识月怕堵车,定的闹钟比平时早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