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不错!”怪不得何芳死活要跟人结婚呢,“见肯定是要见的,我小侄子还跟着他们呢,我做姑姑的,总得看看去。”
魏长春点点头:“我看着还行!”
“不过你不放心,可以去打听打听。”
萧圆笑笑没接话茬,心里打定主意私下去偷偷打听。
又尬聊了一会儿,就听见开锁的声音,魏长春低头看看时间:“应该是爸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他看见萧圆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回过神,笑着跟萧圆打招呼:“是他小姑啊!”
“好久没见你了,怎么样?还好吧?”他上下打量了萧圆一番,“等会就在家吃饭,你先坐着,我去炒两个菜!”说完就往厨房里走。
萧圆拦都来不及,魏长春让她不要客气。
萧圆猜测老头子估计是去厨房串词去了,不过无所谓,大不了撕破脸皮,横竖最后吃亏的不是她。
厨房里,何母正在嘀嘀咕咕的跟老头子告状呢:“......她把我们家害成这样,小魏还让我留人吃饭,我呸,也不怕噎死她!”
“行了行了,这事儿媳妇做的对!”何父这会庆幸不已,要真像何母似的把人得罪死,他们何家能落着什么好?
就像他小姑说的,当初他们家确实占了不少萧家的光,还有他闺女在人亲哥死前拿走了萧家所有的现金,这事他们何家理亏,真把人惹急了,兴许人真能干出鱼死网破的事来。
“你啊,平时看着挺精明,关键时候怎么就喜欢意气用事?现在这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吗?真把人逼急了,人就去革委会举报我们,你能把人怎么着?”
何父小声骂着老伴,“她现在光杆一个,什么都不怕,咱们可是有一大家子人!”在他眼里,女儿就不能算人,被他自动忽略了。
何母心里也明白,可就是气不过:“好好的房子就被她闹没了!”
何父也不想还房子,但他还算明白事理:“早晚都是要还的!”自打闺女改了嫁,他就知道这房子留不住,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
“行了,既然要跟人缓和关系,就别摆臭脸了!”
“等会女儿到了,咱们跟她好好说,能不结仇还是尽量别结仇!”何父一边切着菜,一边跟老伴嘀咕,“大哥现在这样,咱们就得小心了!”
何母叹了一声气:“那姓陈的就是觉得大伯子不行了,才敢这么对我们的!”
以前大伯子还在位置上,那姓陈的每回见着她不是笑脸相迎,结果大伯子一调走,茶就凉了,如今连房子都保不住了。
“你知道就好!”何父本来还以为大哥能躲过去呢,毕竟他们家成分没得说,结果还是.....
“我怎么不知道?”何母摸了摸被打的那半边脸,“我要不知道轻重,就冲那死丫头敢冲我动手,我今儿就跟她没完!”
“你小声点儿!”说完,何父阴沉着脸,“回头让人仔细打听打听,原来不是在挑大粪吗,怎么就翻身了?”
“别不是靠上什么大人物了吧?”
那丫头长的不赖,真要豁出去迈出那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何母点点头:“回头让小芳去打听!”说起女儿,何母又有点担心,“不知道今儿的事会不会传到女婿那里.....”
“唉,你说你也是,咱家又不是穷的吃不起,再说小华一个孩子,也吃不了多少东西,你何苦跟他过不去?”
何父一想到自家传出苛待外孙的名声,就忍不住埋怨,“现在好了吧,被人亲姑姑抓了现行,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
“你好意思说我,之前你不是也没反对吗,现在倒知道来说我?”何母不服气,说着还委屈呢,
“再说我也没怎么苛待他呀,该给的都给了,他身上穿的衣裳都没个补丁,除了“偶尔”让他做点家务外,跟别家孩子一样一样的呀,别人孩子能干,为啥就他不能干?”
“那能一样吗?”何父翻了个白眼,“人家以前家里都是有保姆的,哪里用的着自己干家务?你当着人亲姑姑的面使唤人侄子干家务,人能不觉得你虐待孩子吗?”更别提她亲哥都死了,如今只剩下两个侄子。
何母哼了一声:“走了也好,省的整天耷拉着脸,跟谁欠他似的!”
何父叹了一声气:“行了行了,人都要走了,就别说有的没的了。”
切好了案板上的菜,觉得菜有点少,“再去拿两节香肠来!”
何母不乐意,但看何父坚持,也只能作罢,刚走到客厅,就听见敲门声,何母顺便就把门开了。
何芳一进门,就看何母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个手印子,她马上拉近了看:“谁这么黑心肝啊,连个老人也打!”
然后就瞥见坐在餐桌边上的萧圆,当即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啊?你打个老太太算什么本事?”
魏长春坐着不动:“行了行了,都别吵了,认真说起来,婆婆被打也是替你受过,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多买两斤肉给婆婆补补。”
听见外面动静,何父也从厨房出来了:“你妈的事儿有我在呢,轮不到你!”然后又瞪了一眼老伴:“赶紧去拿香肠啊,等着呢!”
等何父何母都去了厨房,何芳就开始质问萧圆:“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