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甜甜一头雾水地跟着虞轻轻回去了。
下午的广告拍摄很顺利,虞轻轻提前了半个小时收工,一回头,只有甜甜在等着自己。
她往左右四周看了好一会儿,只有工作人员忙碌的身影,有几人路过和她打招呼,虞轻轻勉强应付了。
“轻轻姐,你饿了吧。”见她走过来,甜甜呼啦啦迎上来,“我这里有小蛋糕有水,还有你要的咖啡,先吃哪一样?”
“远宵呢?”
甜甜愣了一下:“他……他说品牌方有事找他,就出去了,让我们不用等他。”
虞轻轻看着她:“去多久了?”
“就,大概是半个小时吧。”虞轻轻认认真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看得甜甜又心虚又攥紧了袋子。
虞轻轻不由叹了口气,就像看一个傻不愣登自投罗网的海獭:“甜甜,老实人就不要撒谎了。所以老实告诉我,他到底去哪了?”
甜甜哭丧着脸:“轻轻姐,你再问我我也不能说啊!我答应了远宵哥瞒着你的!”虽然没瞒住就是了。
闻远宵让做的,她就照做,合着都成一伙了都来对付她了是吧?到底谁才是发工资的老板啊!
“那他说了什么时候回来?”虞轻轻想到今天一整天他都是匆忙的样子,他还……回来吗?
甜甜绞着手指:“我,我也不知道。”
“……算了。”虞轻轻想哭也不是,想笑也不是,看着甜甜这样为难,她倒成了恶人,于是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闻远宵和甜甜将工作交接得七七八八了,他这样频繁不见踪影,虞轻轻心里其实有另一种声音,就像高悬的靴子终于落地,该是尘埃落定的时候了。
甜甜觉得自己死定了,才接手工作几天,就惹得大雇主这样不愉快。就在她闭着眼睛,以为虞轻轻定要发火数落她一顿的时候,对方却转身离开了。
并且走得大步流星,走得虎虎生风。
甜甜一愣,连忙抱着东西追了上去:“轻轻姐?”
“还愣什么。”虞轻轻说,“不是说不用等他吗,走吧,我累了。”
车上,虞轻轻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沉默了好一会。
以前有闻远宵在,从来都将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对于甜甜来说,难得有人手把手教她,便在一边学得多做得少。
现在闻远宵不在,甜甜作为在场的唯一助理,自觉要担起助理的重任来,于是特别关心问她:“轻轻姐,距离到家还有一段时间,刚才工作了那么久,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饿着对身体不好。”
虞轻轻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在甜甜殷切的目光中看向她:“有什么吃的?”
甜甜忙把袋子给她,三角芝士蛋糕已经有点塌了,虞轻轻也不嫌弃是冷掉的,拿着叉子揪了一块放到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很快将味蕾征服了。
虞轻轻像是真的饿了,她一下子把三角蛋糕吃完,又拿起一块提拉米苏,这块吃了两三口,就像堵在嗓子眼儿,吃不下去了。
甜甜见她愣了好一会儿,伸手过去:“轻轻姐不吃了就交给我收拾吧。”
虞轻轻却不急,叉子搅动着剩下的蛋糕,把奶油和蛋糕胚彻底搅和在一起,黏糊糊成一片,忽然开口:“甜甜。”
甜甜连忙看向她。
“以后就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虞轻轻道,话语间有些低落,有些感慨。
这几天她努力过了,始终是失败了,他郎心如铁,她始终不知道为什么他好端端就要离开。不知原因,又如何找得到解决方法?
一次又一次,他始终要走,她也不该抱什么希望了。罢了,他要走就走吧,难道未来还能比以前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候还困难不成?
曾经亲密的好朋友孔淑情陷害她,曾经听话的助理方金背叛她,曾经孺慕的经纪人陈芳年同样是共犯,唯剩的白维宽也渐行渐远。
她还未出名,未曾远行,就历经了万般劫难,她一个人顽强地蹦哒着,继续活着,不也都这么过来了吗?
该走的都走,该留下的就留,各人走各人的路。至于她,她会继续努力,她会前途无量,她会成为大明星的。
甜甜不知虞轻轻此刻复杂的思绪,她宛若肩上背负了重任,接话道:“轻轻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不说这个了。”虞轻轻对甜甜笑了笑,“今天是我的生日,给我唱首生日歌吧。”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过一次生日了。上一世忙着活下去,生日对她来说只是长大了一岁,又蹉跎了一年的标志而已。
现在一切有所不同,虽然依然没有粉丝、没有聚会、没有众人庆祝,但不免对生日更多了一点期待感。
“当然没问题!”甜甜一口应下,兴冲冲道,“我这里有中文版、英文版、俄文版、德文版、法文版的生日歌大合集,我现在都放一遍,把各国的祝福一网打尽!”
虞轻轻被她的样子逗笑了,笑声随着播放的音乐声一起回荡在车内。然后她托着下巴,静静地听着来自各国奇奇怪怪的口音唱出的奇奇怪怪的生日歌。
好吧,虽然她的新小助理是一根笔直的傻白甜木头,不可否认,有时候也是根称手的木头。
.
拍摄后的疲惫袭来,虞轻轻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这时的她完全没想到,甜甜还会给她带来一个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