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乌怡拿着筷子,顺着边原的话低头看过去,这才发现桌子上的东西是极其熟悉的饺子。
前一晚沈乌怡睡前嘟囔了一句夜宵想吃珠妈饺子馆的饺子,这家店的老板娘是南城人,很符合沈乌怡的口味,皮薄晶莹,皮和馅的味道够足,吃过一回就念念不忘了。
但珠妈饺子馆只做早餐档,生意格外爆火,客多做不来,只开到早上九点半就不开了,多少投资商闻着味去商量,还有人给出厚遇想专门开小灶,全都被拒,人家就坚定只做那么多,谁来都不好使。
面前这碗饺子明显是刚出炉不久的。
边原抬手帮她把肩后瀑布般的长发拘起来,拢在手心,手腕上就有一个沈乌怡的皮筋,直接松手两下就绑了上去。
他捏了捏沈乌怡的后颈,贴到她皮肤上,手指摩挲着她的锁骨,语气混不吝:
“宝宝,胃口大点,老子整个人都是你的。”
沈乌怡肩膀往前缩了下,被他的呼吸温度刺到,她偏头看了一眼边原,脸温缓缓上升,哦了一声,随即把筷子伸到碗里。
正好现在也饿了。
边原下巴靠了会儿沈乌怡纤瘦的肩膀,轻轻磨了一下,沈乌怡穿的是浅蓝色的方领睡裙,皮肤很白。
身上还有股淡花香味,钻进鼻间勾人得紧,他把烟熄了,单手搂着她腰,有意无意地玩着她裙子上的蝴蝶结,低着脖颈看她,女孩没穿文胸,喉结上下滚动着。
等沈乌怡吃完饺子,边原手指摩挲着她的腰侧,漆黑的目光幽深,漫不经心地问她:
“偷偷抽烟了?”
沈乌怡看着他,突然起了逗他的心思,笑了下,学他说话:
“要不然,你也猜猜?”
边原哼笑了一声,按着女孩的脖颈,懒洋洋地说:“行,尝尝。”
光薄薄地落在两人交叉的手和脖颈上,沈乌怡的眼睫颤动看着他一张酷脸压下来,眼睫下透着潋滟漾漾的光,映着男人完整的轮廓。
边原单手压着她的脖颈吻了下来,喉结滑动着,呼吸在吻里越来越重,霸道地用舌面勾着她,扫着她的唇齿领地。
吻了没多会儿,边原托着人抱起来,直接进了卧室,手臂因为发力肌肉绷紧,松开嘴之后,眼神蛊惑,笑了声,嗓音暗了几个度:
“没抽。”
沈乌怡双腿缠着他腰,被他带着走路,感觉到身后溜进背里的温热的手,轻笑着往前靠了一下,抬头看他:“嗯,才发现啊?”
边原喉结上下滑动,好半晌哼出一声笑,漆黑的眼神变得危险,直勾勾盯着她:
“勾我呢?”
轻微一声响动,沈乌怡人坐到床上,仰起头看脱卫衣的男人,红着脸丢出一句:“那你上钩了吗?”
两秒后,边原露出肌肉紧实的上身,冷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欲气,整个人靠了过来,有意无意笑了下,垂着眼皮看她。
手指拨动了下她颈间滑落的项链,然后落下吻,亲了亲她锁骨那颗痣,抬起眼眸,呼吸热烈交缠到一块。
“还用问?”边原嗓音沙哑,不经意地继续碰着她,“一直咬着啊。”
沈乌怡被他弄得一阵痒意,笑起来,手臂撑在他肩膀,起了身靠过去,却没想到——
下一秒,边原借着她靠过来的劲,翻了个方向,他靠着床,她在上面,臀部压在他大腿上,边原手臂懒散压着她的腰,眼神很暗:“试试新的?”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还没试过这个姿态。
沈乌怡娇瞥了他一眼,没成想这一眼在边原那看着格外含情,欲望燃得更烈,喉结不断上下滑动,下腹紧得发烫。
“其实我今天在想——”沈乌怡拖着尾音,盯着他,语气温吞:“我们分开的那几个月。”
“你肯定很想我。”
边原看她的神情,轻笑一下,淡嗯了一声,反问道:“你呢,没想我?”
沈乌怡躲了下他的动作,对上他深黑的眼睛,“有,但是只是偶尔。”
她一向很能控制住自己。
边原拂开她乱糟糟的裙摆,修长的指骨抵在她的大腿上,啧了一声,语气像是控诉,透着哑:
“你不在老子觉都睡不好。”
空气的温度缓缓升高,沈乌怡身上凉了下,很快就被他伸过来的手掌扣住,炙热的掌温相互传递。
沈乌怡不太习惯,颈间的项链吊坠往前飘又跌回锁骨上,弄到后面,脚趾微蜷,手指刮在他的肩背上,忍着想哭的冲动,柔声下气喊他:“阿原……”
边原人却跟点着了似的,那股劲就是花不完,滚动了下喉结,见她实在筋疲力倦,放下托着她动的手,翻了个面。
暗寂的光昏黄地笼罩在两人身上,沈乌怡脸蹭在枕头上,发烫得厉害,视线朦胧地回过头,边原头颈贴着她的肩窝,吻往上移到她的后脖颈上,嗓音很低,嘶哑:
“猜猜,老子能梦你几回?”
沈乌怡气竭声嘶,没什么力气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