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幸灾乐祸的模样,可一点也不像你平时里总说的战友情深呢!”
邵振洲又发出了一记愉悦的轻笑,随即一个翻身,熟门熟路地把人覆在了身下,眼里笑意盎然。
“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战友情深,人家夫妻间的事情,也轮不到我操心,倒是我们夫妻间的事,这段时间,我心里一直记着呢!”
男人的嗓音转为低喃,那暧昧的话语,那炽热的眼神,那昂扬的碰触,那滚动的喉结……不用明说,无一不表明,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都说夫妻鱼水情,这种酱酱酿酿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只有男人独得乐趣,女人也是有感觉的,夏居雪在邵振洲的撩拨下,身体里也抑制不住地涌现出一股热意来,眼里仿若含了满池春水,波光潋滟,在男人迫人的气息狂卷而来时,主动伸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黑暗中,床板又摇起了熟悉的节奏,在这起起伏伏的爱的交响曲中,夏居雪就像一只被暖风吹起来的大风筝,飘呀飘,飘啊飘,而同一时间,林少峰和阮春媚住的来队房里,却猛地传出一阵清脆的哗啦声,是镜子被砸在地下摔碎的声音……
刚刚被赶下床,只穿着大裤衩和白背心的林少峰,脸色黑得吓人。
“阮春媚!你特娘的有完没完!”
第93章 让你为所欲为
随着东方一片鱼肚白, 悠扬的军号声准时响起,营区里,很快响起了各种口号声, 火热的一天又开始了!
三连的训练场上,战士们正在练习爬行训练,一个接着一个地快速跃进, 向右滚进,再高姿匍匐前进……前几天还因为媳妇的到来心情愉悦的林少峰, 今天全程黑着一张包公脸, 口令吼得震天响, 训练比往日还要严苛, 似乎只有这样, 才能把憋了一晚上的火气给发出来!
与之相对应的是, 一墙之隔的家属院里, 一片和谐宁静,看到夏居雪今天难得在家, 周玉英好奇地亮起嗓门询问起来。
“夏妹子,你今天不去你们那菜地忙活了啊?”
“嗯,苗床已经播种完了,这几天就只需要浇浇水、淋淋粪水盖子,等出苗后再做安排。”
夏居雪坐在小矮凳上,一边搓衣服一边道, 一头漂亮的秀发在脑后松松地绾了个髻,两绺鬓发从脸颊两侧垂下来, 一看就是个漂亮又勤快的小媳妇。
不远处, 邵淮勋小朋友左手举着装肥皂水的小瓶子,右手举着个用细铁丝做的小圈圈, 正使劲儿抻着脖子,像只小肥鹅一般,开心地吹肥皂泡,每吹出一个来,就又叫又跳又追的,勾得隔壁屋檐下小摇车里的雷家小三也跟着他一起手舞足蹈的,啊啊啊地叫唤个不停,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周玉英把小儿子安顿在屋檐下,又跟邵淮勋说了两句诸如让他带着弟弟玩儿的话后,也从屋里拎出一大桶脏衣服来,嘴里叭叭的满是抱怨,就像熟透的豆荚炸开了枯壳儿。
“唉,还是你们家邵参谋懂得体贴人,平时只要在家,还能帮你搭把手,不像我们家老雷,上班时倒是勤快得很,一回到家,就成了尊坐地佛,擎等着老娘伺候,搞得我是一点不得闲,就说这一大家子的衣服吧,他就没动过一个手指头……”
“这也就罢了,瞧瞧他这衣服,不是一层汗,就是一身泥,偏偏这部队啊,哪里哪里都好,就是搓衣服忒不方便了,这要是在村里,我就带上搓衣板和擂槌,到河里洗去了,河里洗衣服多利落啊,搓衣板上搓几下,再用擂槌捶几下,再在河里汰几下,捞上来一甩一拧,再邋遢的衣服也清清爽爽了,不像这里,那水龙头的水倒是哗哗的,就是摆不开架势来,就我们家这几个男人的脏衣服,搓轻了根本洗不干净……”
周玉英哩哩啰啰地说了一大箩,瞥见夏居雪把盆里的衣服洗完了,又从屋里抱出个盆来,里头泡着一席床单,眼睛刷地一下亮了,暧昧地朝夏居雪眨了眨眼,眼角的褶子水纹一般荡漾。
“嘻嘻,夏妹子,你这床单,我记得上周邵参谋刚洗过吧,我当时还跟我们家老雷夸他来着呢,怎么今天又洗?这该不会是邵参谋昨晚回来,把你们这一周落下的夫妻功课都补上了吧?”
那一声“夫妻功课”,拖得长长的,让人充满了无限的暧昧联想,闹得夏居雪的耳根子倏地一下就红了,手上正在涮洗的动作,不由停顿了下来。
她一脸无语:“……嫂子!”
对于周玉英,她也是服了,除了这句“嫂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周玉英才不管她会不会不好意思呢,笑得更开心了,原本满肚子的抱怨,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更加愉快地打趣起夏居雪来,这夏妹子这段时间老是忙着她们那个菜园子的事情,也没其他人能跟她好好地瞎闲聊,她都快憋死了,这会儿可不就要可劲儿地补回来嘛!
她故意凑了过来,靠近夏居雪,压低了嗓门,脸上的神情更暧昧了。
“你说你,都是生过娃的女人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跟你说,我们老家有句话,说是男人的那股水儿啊,最是养人,你瞧瞧你这气色,该红的红该白的白,水水润润的,一看就是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