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裘一家看着满天挥挥洒洒的纸钱,徐家一族人的脚步不住的向他逼近威压。
顿时呆傻的不知如何是好,眼见着徐家有人拿着木棍对他们一家逼了过来。
还是永庆侯夫人跟儿子反应的快,将傅裘给拉到了旁边。
“侯爷,您怎么了呀,”刚将丈夫拽到了一边,傅裘就在妻儿的面前倒了下去。
怕丈夫突然丧失了神智,永庆侯夫人再不顾一家人身在外面。
直接卷起了袖子,对着丈夫就连续狂扇了四五个巴掌。
这才将傅裘给稍微扇的回来了点神智,他双目无神的看着自己家夫人,又看了看害他到如今境地的儿子。
心中一阵恨意翻滚,啪的扇了傅允康一巴掌。
“侯爷,您干嘛呀,敲登闻鼓就敲登闻鼓,我们康儿受他们的欺辱也是事实,徐长淮还逼到我们家门口动手了呢。”
“也不全是我们的错啊。”
永庆侯夫人一把将儿子扶起来,搂着儿子红肿的脸就哭。
“无知妇孺,”傅裘气的不顾满街百姓的眼光,直接瘫坐在地上对着妻儿辱骂。
“你们知道登闻鼓是干什么的吗,那能是好敲的,敲了我无事那是我有官身在。”
“你无诰命,你儿子白丁,登闻鼓的板子不将你们活活打死,那就枉叫登闻鼓。”
“啊,”永庆侯夫人搂着儿子一起跌坐到了地上。
她没有想到起因,就因为儿子跟一个小姑娘打的赌,到后来居然能演变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大街上,永庆侯夫人跪拉着同坐在地上丈夫的衣袖请求。
“要不我们不计较这事了,我们大事化小吧,不去敲登闻鼓。”
“我们就让康儿好好的给公主赔个罪就行了,孩子磕个头没什么的,本来也不是大事的。”
“呵,你如今倒想当此事没发生了,晚了,”傅裘一把甩开妻子的手,指着徐家早不见的身影。
“那朝九公公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我们想了了,可那平康公主的诉状,最后还会递到我们手中。”
“我们傅家,因为他闯下大祸了。”
“你真出息啊,在书院里都能给我得罪这么个大人物,你咋不上天去。”
傅裘此刻的眼神,对着儿子再无半点父爱,每句话几乎都是咬牙说出来的。
他竟没想到家里的溺爱,居然将儿子养成这种祸及家人的蠢人。
在街上坐了半天后,傅裘好不容易才蓄起了力站起来,他瞧了两眼惊若雏鸡的母子。
皱眉转过了眼,跌跌撞撞的就往家里回。
永庆侯夫人见丈夫走了,赶紧拉起儿子跟在身后。
回到家里傅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直接过了去。
“那我们全家会是什么下场啊,”她颤微的拉着儿子的手。
傅裘声音低沉,“所幸中间没有人命,那小姑娘是公主,纠结其根本。”
“犯的是以下犯上的罪名,还有诬陷郡君的罪名,另言行无状、动手等大大小小的加起来,咱们傅家的侯爵是到头了。”
傅裘仰天叹了口气。
“啊,我傅家完了,”傅老夫人听的心凉了半截,当初京城那么大的危险她都躲过去了。
如今晚年了,却被孙辈连累,她横眉望去永庆侯母子的身上。
第二百三十章小绵宝要吃御宴
“都是你为母不贤,不然一个好好的孩子,能让你教成了这副模样。”
永庆侯夫人委屈,咬牙道:“哪就全是我的错,明明是祖母惯孙,惯出来的孽。”
“你,行啊,我们全家还没有完呢,你就开始不敬我了,就活该将你休了,”傅老夫人吵嚷。
“如今休了我到干净,”永庆侯夫人胆子大了起来。
傅裘一巴掌将妻子给打了过去,怒指,“怎么,还没等圣旨下来呢,就想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傅老夫人年纪大了,虽不喜媳妇但是看着儿子媳妇吵吵闹闹的,她也头疼。
“裘儿,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你说我们如今的下场会怎么样啊。”
“今早你三姨娘过来了,她说她有了,你瞧这节骨眼上,你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咋活啊。”
“能有什么下场,轻则贬官外放,重则别说如今是犯上的罪了,那些言官也一定会逮住这次的机会把我往死里柬。”
“怕是要贬为庶民,带着全家一起流放蛮荒或苦寒之地过活了。”
“啊,我不要当平民,我不要,”傅允康一下想到了皇城根前的乞丐。
他们穿的衣服经常盖不住大腿,吃饭连个碗都是破口的。
他还欺负过几个乞丐,让他们吃土,立马就吓哭了。
永庆侯府立马陷入了一阵阴霾中。
……
半个月后。
永庆侯府来了大批的官兵,一个个的将永庆侯府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原因倒不是朝九公公口中所说的,平康公主会向他们府中递上一份诉状。
因为还没来得及,朝中的那些言官就先行动了。
他们在得知当日徐家出殡,傅裘带着一家三口披麻戴孝的当街拦路,去给徐家添晦气故意滋事的时候。
言官们对于傅裘的做法又骂的唾沫横飞,也就特别关注上了。
记得,傅裘在年初接管了一桩芦州赈灾,修葺民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