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落的夕阳追不得,一赶就变成云霞了,一追就散了,”赵钦感叹。
梁春劝告,“去了夕阳又如何,晚上依旧有月亮,兔子尾巴再长也就那么长了。”
旬夫子实际道:“夕阳不知何处去,明天饭菜正常否。”
李管家:“……。”
一时颤动着嘴唇,不知道说啥。
“什么夕阳,梁大夫你赶紧给老孙看看吧,再不看,他就要西去了。”
正当几人再挖空脑袋,想继续安慰李管家的时候,福老头跟村长还有周老头,几个人扛着孙老头就奔了来。
入了内,福老头就在大喊。
梁春一个职业素养在身,赶紧跟李管家拍了拍肩,就去看孙老头。
小绵宝也跟着跑去了,福安跟福满一起追着妹妹的脚步跑。
一会儿,旬夫子也摇摇头走了。
最后,看着仅剩的人,李管家长长的打了一个韭菜味的饱嗝。
一股韭菜味从李管家的嘴巴里弥漫开来,众孩子们。
“……”
他们刚才为什么不走。
“没事吧,”萧瑾陵捂着鼻子问道。
李管家摇摇头,“哎,一把年纪了,能有什么事,最近甜食吃多了,菜包子馒头真好吃。”
“一吃就停不下来了。”
夕阳走了,人的味觉也正常了。
“所以,好吃哭了吗,”孙子璨看李管家不争气的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
赵钦,“真这么在意,我从家里给你选一个。”
“你家还能包办别人的婚姻呢,这么霸道吗。”
孙子璨一脸惊艳,“不会是媒官吧,所以才不用考科举。”
“你直接继承家业呀。”
“呵呵,”赵钦一脸智障的看了孙子璨一眼,一把勾住孙子璨的肩膀,往外走。
“以后,我给你包办一个。”
“不不不,我爹肯定不会同意的,自己儿子的婚事,他准一百个自己操心。”
“他不敢。”赵钦一口肯定。
等俩人走远后,赵梨珠叹了口气继续上前,“有空打打木桩,心里就不空了。”
最后,只剩下了萧瑾陵,两个主仆相顾无言。
气氛太凝滞,萧瑾陵勉强开口,“要不,你最近再去集市铺子上逛逛去。”
李管家:“……。”
他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少爷,您没事读读书去吧,黄金屋您不用愁了,可是长大了不能少了颜如玉。”
“不然,您可要像我一样夕阳红,还没红透就落山了。”
“当然书不能读死了,读死了,连夕阳红的机会都没有,”李管家真心告诫。
萧瑾陵:“……。”
被,被嫌弃了吗。
他安慰的有毛病吗。
最后,萧瑾陵僵化在当场,迎着李管家嫌弃的目光,盯着他急忙跑去了茅房的方向。
到头来,谁安慰谁啊。
……
屋子里,趴在床上的孙老头一声一声的叫喊着疼。
“这咋摔的啊,老了不服服老,干嘛去了,”梁春看着孙老头尾巴骨上,肿出来那么大一块。
皱眉问了问。
外面跟村长一起熬药膏的小绵宝,了然的大声回话,“肯定是挂祈福幡去了。”
“祈福幡,哪个寺庙的祈福幡能摔到尾巴骨啊。”
梁春疑惑。
“唉,不是寺庙里的,就咱们山腰上最陡的那一片不是有一个菩提树吗,就是老孙头种的。”
“上面常年挂着红色的幡子,那就是他一步一步爬上去挂的。”
福老头解释。
“有病啊,种山腰上,还常年挂,”梁春一个急的没把住嘴。
第三百零七章孙老头的心头大事
“哎哟,梁大夫,你可不要瞎讲,这是我的希望啊。”
孙老头疼的嘴唇都白了,就差一个昏头疼晕过去,猛的一听梁大夫这么说。
一个激灵撑了起来,忍着疼不让梁大夫乱说。
福老头也是跟梁大夫招手,“这话不能乱说。”
“师父你的药膏好了,”梁大夫看着俩人讳莫如深的模样,刚要张口打听打听,小绵宝就对着他嚎了一嗓子。
立马打消了梁大夫的好奇,紧着时间走出去,把黑药膏弄在药纸上,做了三四个。
最后一个不落的,贴在了孙老头的尾巴骨上。
周老头呼哧着鼻子,皱眉,“这味噢,孙老头你这次伤的不轻。”
“可不是,尾巴骨伤到了,短时间是不能站了,不然年纪大了又一个不小心摔倒了,那甭想好了。”
梁大夫站在外面走廊下边洗手边嘱咐。
“躺床上养着吧。”
“可是孙爷爷家里没有人啊,没人照顾孙爷爷,”小绵宝操心着。
福安,“我可以去给孙爷爷翻身的。”
福满,“我也可以给孙爷爷熬药,药喝多了我也会熬的。”
“好孩子们,爷爷听的真暖心啊,”孙老头哆嗦着嘴。
“哪里用的着你们这些毛毛头啊,”田村长听的感动,但真不需要劳累这些孩子,“咱几个怎么都是一辈子的老朋友了。”
“老孙头那里,咱们轮流去去。”
他瞧看着周老头跟福老头俩人。
周老头一口同意,“行,反正我有儿有媳的,孙子都大了,闲家里也没事,老孙头回头我去你家陪你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