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会会,”我有哥哥,我哥哥会认字。
梁春:“……。”
还挺难忽悠。
“你哥哥会,但是你哥哥不会治病呀,你想想你爹爹生病的时候,是不是叔叔给治的,叔叔对你爹爹多好呀,”梁春示好道。
绵宝歪着头,想着好像是这个理,她嗯着声音。
“叔叔学学,绵绵学学,”绵宝的意思,你学我也学。
你学会后,要教我。
梁春是没听懂,只听身后的萧瑾陵悠悠说道:“你把你的医术教给她,她绝对把那书送给你。”
萧瑾陵觉得绵宝虽然小,但是人精着呢。
“她要跟我学医,”梁春别说收过女学徒,就是学徒都没有收过,他可没有教学经验。
“绵宝要跟叔叔学医术,”梁春实在喜欢的紧,他试着问绵宝。
绵宝点点头。
梁春见绵宝就是这个意思,考虑了会,反正以后的十来年日子,说不定也就是在云水村过了,教个娃娃没有什么。
“行,以后你就是叔叔的小徒弟了,等你说话利索了以后,会识字,师傅就教你认草药。”
绵宝不知道学医有什么好处,但就是觉得今天又办成了一件大事。
又拜了个师傅,宝宝开心。
……
晚上。
胡彩珠回家把她大嫂的反常,说给了家里人听,家里人听的一个个面色怒红。
“不给孩子喝药,拿红糖水喝,那不是存心要孩子的命吗,”福老头听的心疼。
福老太太脸上了然,她就知道胡家肯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不会突然来她家的。
“彩珠,那你怎么想,”说实在的,她家要是再养一个孩子的话不是养不起,但是要日日的买药给孩子养着身体,时间久了那真是吃力。
胡彩珠到现在眼泪还没干呢,“虽然小满是我的侄子,可凭我一个人的能力,接来了真的养不活,可我更不能让你们跟我一起养。”
她擦了擦眼泪,铁了心道:“娘,你们也别愁这事了,反正我已经拒绝了,我想大嫂见找我没用,应该就会把药换回来的,毕竟她是把小满当命根子看的。”
“彩珠,你想的通就成,别记挂这事伤了身体,反正只要你娘不松口,我们不松口 你大嫂也逼不了你。”
苏月和拍了拍她的肩头。
“媳妇别哭了,说不定明年开春小满就好了,”福运也安慰着。
底下的福安跟福音见他们娘哭的这么伤心,也都趴在他们娘的跟前。
福星左手拍拍福音的背,右手拍拍福安的背,一脸的多愁善感做的恰到好处。
绵宝看着自己的哥哥,好想说,你是不是安慰错人了呀。
她迈着小脚走到胡彩珠的跟前,拉着胡彩珠的小手,糯糯道:“婶儿,泪泪飞走。”
胡彩珠试到绵宝用肉肉的小手指,在手心里扣她痒痒的,一下就破涕大笑了起来。
俩儿子比不上一个小侄女,她腿都要被俩儿子枕麻了。
“婶婶的绵宝真好,”她好想把儿子踢走抱绵宝呀,扭着头跟苏月和撒娇,“大嫂,我今晚抱绵宝睡吧。”
苏月和当然不会拒绝了,点着头同意。
绵宝更是直接跑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的枕头抱了出来,拉着胡彩珠的手就走。
唉,她这自觉也是没谁了。
第五十五章把户籍文书改了
……
又过了三个月,云水村久违的大雪终于露面了。
别说绵宝是第一次见雪,刚抓了一把就想往嘴里填呢,福星也是第一次见那么大的雪。
他一个跄踉想踩踩雪,啪叽一下就栽到了雪地里,然后直接就在雪里打起了滚。
特别像那种关久了的狗狗,突然见到了青草地一样。
当然快乐后的结果,就是被苏月和拉去打了一顿。
中午,福家的众人吃了顿饭后,就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
福生打开门一看,胡家老两口拖着一张大竹席从雪地里走来了,厚厚的雪地拉出了一个长长的痕迹。
竹席上捆着一卷棉被,里面好像包的有东西。
“福生,彩珠在吗,”胡氏脸吹的都裂出了口子,胡氏丈夫胡老头手上都是冻疮,但是两个人都死死的拉着竹席。
福生虽然意外,但是大冷天的,他也不能让人在外面站着。
“弟妹在屋子里打络子呢,大叔大娘快进来,”福生见两个人还要拉竹席进去,就问了问里面是什么,“你们拉的是什么呀。”
“是小满,”胡老头摸着泪。
福生一听不得了,大雪天让孩子躺在竹席上,那不要浸透了,他赶紧的就走到竹席跟前,解开了棉被上面的麻绳。
解开后发现还好,棉被湿了些,但孩子的身上还是干的。
福生抱起了孩子,便引着胡氏老两口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两家人围在大火炉跟前,胡氏抱着胡满哭,胡彩珠看着她的这对父母也哭。
“彩珠,要是娘有办法,也不会来找你的,你大嫂又怀了,听大夫说是个男孩,你说她还能一心一意的管胡满吗。”
上次女儿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百文钱,她用了那钱,再加上自家老头子赚的几十文钱。
扣扣搜搜的也让孩子喝了三个月的药,孩子也好了些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