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森挠了挠头发,笑得不自在。
时蔓见容琳“活过来”为盛谨言战斗的样子,她眼圈湿润,她走过来坐在容琳身边,“琳琳,我也要入股,你得带着我赚钱。”
容琳不解地看向时蔓,转头又看向肖慎,“蔓蔓,你在肖哥的公司干得好好的,没必要跟我做事。”
“我现在不过去,等你以后需要我了,我再去,”时蔓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珠,“我是单纯的资金入股,从高中我就开始攒钱了,现在手里有700万左右,我都入股你。”
肖慎很有几分吃惊,时蔓刚上班不到一年,她高中到现在居然攒了这么多钱?
容琳也同样意外,“蔓蔓,你怎么有这么多的钱?”
“我抠抠搜搜攒的呀,当初你有困难也不说,”时蔓抿嘴,“我知道这些钱对你来说不算多,但这是我的心意。”
秦卓拍了拍目瞪口呆肖慎的肩膀,“人家是花钱花在刀刃上,不是小气。”
肖慎点头,却没办法真正高兴起来,他偏头看了眼盛谨言每次过来都会坐在秦卓办公桌前的那把椅子上。
要是盛谨言在,盛谨言会揶揄他,他甚至能想到盛谨言挑着桃花眼的表情。
秦卓见此转了话题,“容琳,过来签一下阿言留你的财产。”
容琳顿了好久,她扫了一眼自己的小腹而后摸了摸,她没说话起身签了所有的转让协议,最后,她才看了一下转让清单。
盛谨言给她单独留下了价值二十多亿的房产、现金、珠宝古玩还有铺面以及一些新兴公司的持股,她默默地对肚子里的宝宝说——宝宝,这是爸爸留给你的,妈妈一定帮你打理好一切。
秦卓与肖慎他们对视一眼,意思就是再劝劝容琳拿掉孩子。
他倒了一杯温水给容琳,他还没开口就听容琳说,“我预约了后天去做流产,你们陪我去吧!”
肖慎心头一紧,他很难理解他的心情,那不是高兴也不是如释重负,而是憋闷。
秦卓也愣在了那,他一直努力完成盛谨言的遗愿,可是当容琳答应拿掉孩子的时候,他感觉呼吸难受,十分的窒息。
容琳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她勾了勾嘴角,“就这么定了。还有肖哥,下午您代替我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吧!”
她看着水杯,目光幽深,“盛家发的公告显然是盛必天做的,他想抢占先机,我们联合警方通报阿言的事情。”
容琳抬眸浅笑,“既然要打舆论战,我们就要把盛家踩在脚底下,撕下他们的遮羞布。”
肖慎点头,“好,还有我打算搞一个活动,之前的电影上映的分账正在进行,但主创马上要在一起合作续集。”
“所以,我打算在网上搞一个为阿言祈福的活动,点亮许愿灯,”肖慎正了一下领带缓解心绪难平,“让更多人的了解事情真相,为阿言祈福,说不定...他真的回来了...”
容琳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答应,“好。”
医院内,盛谨言翻着夜家的相册,他指着电脑合成的照片问楚野,“这是我什么时候?”
楚野边削苹果边觑了一眼,“你上高中的时候。”
盛谨言微微一顿,他因为脖颈被固定着无法摇头,他眸中全是审视,“我记得我上高中住的房子后面有一面墙的牵牛花还有....我总看到一个女孩在院中剥豆角,洗衣服...”
楚野手一顿,而后又说,“大哥,你这属于短时的思维错乱。”
盛谨言紧绷下颌,思维错乱?
他昨晚做了春梦,梦中他和一个皮肤白皙,长相惊艳的女人抵死缠绵,那个女人的脸有点模糊,但是情到深处,她呢喃出声,“阿言....”
盛谨言合上了相册,他转头问楚野,“撞我的那个邓衡怎么处理的?”
楚野看向盛谨言,他表情严肃,“爷爷说了一告到底,他...他会判无期。”
其实,邓衡因为参与绑架谋杀,而秦卓对其也是咬死不放,邓衡一定是死刑,但这话楚野不能说。
盛谨言目光阴恻,“便宜他了。”
他顿了顿,“楚野,我之前没有那种手眼通天的律政朋友吗?我想让他把邓衡....”
弄死!
但是,盛谨言没说出口,陷入了某种回忆一般。
楚野见此很是慌张,“大哥,我榨点苹果汁给你喝?”
“我不喜欢喝苹果汁,”盛谨言一脸嫌弃,“我喜欢喝橙汁,葡萄石榴汁。”
楚野听此如蒙大赦,他起身,“我去买橙子,葡萄和石榴。”
他抄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准备走,就听盛谨言又问,“楚野,我出车祸前有没有女朋友?皮肤很白皙,长得很美?”
楚野脊背上汗毛都起来了,他都分不清盛谨言是在试探他还是真的在询问他,但他知道用心理学和意识重建缺失片段的方式显然不牢靠。
他转头对盛谨言说,“大哥,你一直单身,万年单身狗。”
盛谨言,“......”
他挑了挑眉眼冷嗤,“我这条件连女人都没有?”
“啊,”楚野顺着说,“主要是一般的女人,你看不上。”
盛谨言挑了挑桃花眼,“也对,你走吧,我想休息一下。”
楚野走后,盛谨言回味了一番昨晚的梦,他自顾自地嘟囔,“为什么感觉那么真实?那个女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