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渺被他压迫得紧,小脸不知是缺气还是羞愤得泛红,急得无助,哭了出来。
周雪燃吻得正深刻,感受到脸上转瞬即逝的凉意,才清醒睁眼,放开了许清渺。
“放开我!”许清渺想抽出被周雪燃握住的手腕,可他无动于衷。
周雪燃轻轻啄她脸上的泪痕,非但没有松开许清渺的双手,还单手轻而易举地解开她的腰绦。
“疯了你!”许清渺受惊,杏目怒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么对她。
“闭嘴。如果你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孤也不介意。”周雪燃轻笑,“只是届时魏靖琦会不会同意你进魏家的门就不得而知了。”
又来。
他变成这样又是因为魏靖琦。
这时许清渺跟他来硬的肯定不行,周雪燃看着温冷疏和,实际性子只会比她更加硬气。
“三郎,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昨日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先把这事放一放好不好?过段时间,不差这一时半会。再说,你抓着我的手弄疼我了。”许清渺软下来央求道。
周雪燃看着她怜弱的模样,晶莹委屈的眸子和润泽的唇。许清渺说的每一句话全是在骗他,他已经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纵然他对男女之事再不上心,也知晓女子送男子帕子的意义。
魏靖琦赠予许清渺酸诗,许清渺回赠绣帕,他们倒像一对璧人。所以许清渺将他置之何地?
竟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三郎。”许清渺见周雪燃动容,紧接着软软地唤他,水眸楚楚可怜地看他。
果然,周雪燃缓缓松开了握着两只雪腕的手指。
许清渺心中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就是布帛撕裂的声音。
莹白滑嫩的肌肤展露在空气之中。
许清渺来不及反应,男人的身子又沉沉压了下来,他的吻和手都很烫,烫得许清渺止不住微颤。
即是双手没有被桎梏,许清渺也不是周雪燃的对手,任凭推搡都无济于事,反倒她的挣扎添了几分情-欲,似乎促使对方更加欢愉癫狂。
周雪燃舌尖撬开许清渺的唇齿,强势地在她小口中搅舔,等她快呼不上气了又松开,戏谑地看她狼狈诱人的姿态,居高临下地轻笑一声。“渺渺,你是谁的?”
许清渺兰息轻喘,还未等彻底平息,就忍不住破口大骂。“疯子,你真是疯了!”
他这般行径,哪里还是君子所为?
哪里还像一个太子该做的?
周雪燃挨了许清渺的骂并不恼,轻蔑笑意更甚。
周雪燃对她,就是疯子。
可能就是疯了才一次又一次信了她的花言巧语。
“我疯了,那也是你逼的。”周雪燃抬指解开了宝玉腰带。
“你自讨的。”
他说。
轿子外头。
青止在轿外驾车,隐隐听到许清渺又在说对太子不敬的话,忍不住皱眉。太子就是太宠她了,纵观上京,那位公子像太子一样长情地宠一个女人?
青止不懂情爱,也无兴致于此,他是看得出许清渺生得比寻常女子娇美,但过于放浪形骸了。青止没想到向来无欲念的太子竟也会被这样狐媚的女子迷得心神紊乱,这样下去不行,他想,得找个时机再与太子说说。
思忖间,青止身为习武之人敏锐地发觉身后的轿子在轻晃,细微的水渍声和零碎的呼吸听得人面红耳赤。
如拍浪,时重时轻。还有女子遏抑不住的娇声闷哼和低咒。
青止专心平稳地驾车,不敢细想。
许久过去。
轿内。
散乱的云鬓上珠钗摇晃,发出清脆好听的撞击声。
许清渺已经放弃抵抗,被他耗得没了气力,哭花了脸。她破碎的模样如郊外一夜风雨后残败的梨花,天明后日光照在洗去泥尘的落花上,明媚又怜弱,惨得惹人心悯。
许清渺小手按在他小腹上推开,用最后力气带着警告呜哀,“周雪燃!”
周雪燃从女子娇小的身子上起来,他衣衫不乱,甚至没有脱下来,长指随手系上腰带。
与疲惫不堪的许清渺相比,周雪燃丝毫没有倦意,染了情.欲的眸子很快清明下来,呈若无其事态。
“真是不要脸。”许清渺见此,羞耻涌上心头。
他把她折腾成这样,还一副清高模样。
“渺渺好像骂人只会这一句。”周雪燃不与她生气,凌冽的面上难得将餍足浅浅流露。
“混账!”她又骂了别的。
“别吵。”
轿子停了下来,从林将军府邸到太傅府上的距离并不远。
可轿子一路未停,他们也耗了许久。
所以现在轿子停在了哪里?
许清渺心中有一个答案,随之一慌,“这是哪?”
周雪燃没有回答许清渺,只是为她穿上裙摆撕裂的衣衫,一手揽过许清渺的削肩,一手抬起她的腿弯抱她下轿子。
周遭琼楼玉宇,雕栏玉砌,高雅古朴,陈设规整协调,肃穆庄严。
许清渺记得。
这里是东宫。
轿子是进了东宫的,东宫外的宫人不知道太子带了个女子回宫。
东宫太安静了,许清渺压低声音厉声问。“你带我来东宫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