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想了想,赞成孟菁菁的说法,不过还是强调,他是不信这些的,什么本命年、星座等等,都不信。
孟菁菁现在回想起来,齐阳大概已经预料到了事情的发展,当初就在铺垫。
“不一定,法院判了之后还要看那套房子的处理方式,是我们两方要还是拍卖,我们不打算要,齐阳问了另一个,估计也不会要,因为要了就要支付银行和我们的那份钱,都不要的话就要拍卖,又是一个漫长的流程。”
“听着好复杂。”
朱思怡点头说:“就是啊,还好都是齐阳在搞,要是我早就绕晕了。”
“那就等这件事有个结果再说。”孟菁菁一直觉得朱思怡还年轻,没必要这么早步入婚姻的坟墓,所以选择性跳过这个话题。
但是,觉得他们年纪还小的只有孟菁菁,因为从去年开始,他们的朋友圈,已经有很多的初高中同学结婚。
“那我们要接着租这里吗?”朱思怡见她料理好茶花,开始对着鸢尾发呆,问道。
“不是还有好几个月,说不定到时候你都要结婚了。”孟菁菁并不着急考虑这件事。
“也是。”朱思怡点头,也没再说这件事,转而问道:“许琼的预产期是不是要到了?”
孟菁菁点头,道:“还有一周,十七八号。”
“咦。”朱思怡有些惊讶,道:“那岂不是很有可能和你同一天生日。”
“对啊,说不定就比我整整小两个年轮了。”同一个生肖,同月同日。
“那就可以一起过生日了。”
“希望生产顺利。”孟菁菁最近在看医学纪录片,《手术两百年》已经看完,正在看《生门》,对一件事了解的越多,担忧也就越多。
“我听她产检都挺好的,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孟菁菁点头,去卧室找剪子开始修剪多余的花枝。
“许芸盈好像要辞职回来了。”孟菁菁一剪子剪断了一枝茶花枝,突然想起朱思怡之前说的租房的事。
她和许芸盈过年的时候匆匆见了一面,她表示年后要正式辞职,辞职回来之后要重新找工作,她想把工作找在孟菁菁他们这附近,然后来和他们一起住,她依旧不能和谐地和她哥住在一起。
“我听她说辞职已经说了很久了。”朱思怡感慨。
“据说这次会真的辞职,他们公司干了一件比较恶心的事。”
“她的人事关系现在依旧在总公司,总公司年前的时候调整了一次工资,人均增加了五百,但是她只增加了三百,原因是有分公司的人说她仗着是总公司的人,做事不积极。”
“啊,这公司,还可以这样操作。”朱思怡他们的每一分工资都是自己谈客所得,努力和工资成正比,所以她不能理解这种操作。
“所以她很肯定要辞职了。”
“辞职回来也好,K市的机会那么多,不愁找不到工作。”
“她打算回来先休息一段时间,考一个驾照。”
“这样也挺好的,我记得信芳也一直说要辞职,又没动静了?”
伍信芳刚去的时候对那份工作很满意,干劲也很足,但是三四个月之后她发现一个大问题,工地上人员素质普遍不高,她也不是建筑专业出身,和其他人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
更糟糕的是她的直属上司,就是同学的那个老乡,是一个脾气十分暴躁的男人,动不动就吼人,声音还很大,伍信芳经常被他的声音吓到,特别是今年春节前,因为抢工期,上司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伍信芳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她怕回来之后不发工资。”
伍信芳去的时候说可以签劳务派遣,去了之后拖了两个月,突然说只能签劳务外包,又过了一段时间,突然连劳务外包都签不了了,所以到目前为止,伍信芳依旧是一个临时工。
每天都要打卡,打一天卡发一天工资,之前她对这种模式也没有什么不满,因为她的最终目标是考公,不签合同,不交社保,她就还是应届生,报考的时候能报的岗位更多。
但是现在面临辞职,这种情况就成为了一个弊端,她听其他同事说,曾经有临时工辞职的时候闹得不开心,后来公司直接没有发工资,伍信芳现在有三个月的工资没发,要是真不发就亏死了。
“这个可以告的吧?劳务仲裁?”朱思怡觉得奇怪,现在还有敢不发工资的公司?去年疫情刚刚发生那个月,他们公司有部分员工因为离职的时候工资没有发清还去仲裁过,公司赔了不少钱。
“但是信芳他们公司在他们在的县城已经有很多上诉了,农民工发不到工资上诉,公司典型的债多不压身。”
朱思怡叹气,觉得伍信芳也挺难的,从去年开始去到现在,没有一个月的工资是准时发的,拖上两三个月也都是正常,现在又面临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
“她四月还要来K市考试。”孟菁菁将多肉盆转了一个面,那棵多肉向着阳光长,已经有些歪了。
“希望她加油,快点考上,就不用受这些气了。”
“咳咳咳……”孟菁菁突然笑起来,被口水呛到了。
“怎么了?”
“其他还两说,她那个普通话二甲已经考了四次,还没有考出来。”伍信芳之前考了小学语文教师资格证,但是因为没有普通话二甲一直没有办法申请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