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领头人亲自去调查，那这人是有多少疑点
“我在他住处旁正好有一处房子，便住进去了，就在这几天内我把邻里都问了个遍”
“此人，名叫高衍，未婚娶也没有什么家人，平日里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甚少与旁人说话，但邻里间有需要帮助的他也都会去帮一帮，所以大家对他的评价也都还不错，每天都在巳时前后出门，背着做好的首饰前去市集上卖给那些商贩，我也问过那些商贩为何不能自己做，他们说高衍的手艺太好了，摆在摊上总能一会就卖出去索性自己也就不做了，每日在他那里进些货”
“很便宜？”
“不便宜，甚至比市场价都要高，但却从来不缺顾客”
蒋柯凝想起他给自己做的饰品，三十两，是不便宜
“他在市集卖完东西后，先是回家吃个饭，下午再出门收集要做饰品的小东西，最后回家继续做饰品，直到睡觉”
“就这样？”蒋柯凝有些不敢相信，若是如此简单怎会让人生疑
“就这样，雷打不动”陆雪淡定的喝了口茶
怎么可能，一个正常人且不论是否有身份地位，总会有些自己生活习惯，或是放松一下，也许会是出门喝个茶，听个书，或是登山踏青，总是会有些日常活动的，怎么可能日复一日的重复？
若是如此只能说明他在掩盖些东西，日复一日的重复在告所有人，他的生活很无趣，只有做首饰并无其他，但这也恰恰说明他有问题
“事情我也都告诉你了，这个人不用你说我都会继续查下去，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般的人物了，有点意思”
蒋柯凝见陆雪那眉间透露出来的开心心里叹了口气，兴许领头人这个位置命中注定就是她的，“那你小心些，别让他发现，对了明日我和甘贺青会去的，别让他看见你”
“他发现不了的”陆雪起身去衣柜里取出几套衣服便要离开
“什么意思？”
第27章
无奈陆雪只好再折回来解释道“他发现不了的，因为我戴了面具”
蒋柯凝马上想到了那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人皮面具?”
陆雪点了点头还颇为自豪的抬高了下巴
见此蒋柯凝眼睛一亮忙上前激动的问道“那好东西可不好得，你从哪得来的改日我也去搞一个来”
原本二人之间就不存在什么秘密，她问了陆雪便也如实答道“是几年前有个老者来到迁莺阁，见我可怜原是想教我这门手艺好让我离开这烟花之地的，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不可能离开的”
“你若是想离开我可以去找父皇”
陆雪马上说道“不必”
蒋柯凝见她如此坚定也只好作罢，其实她若是愿意自己多半还是能够成功的，先不说自己这条血脉就单说这么多年的军功，也是能够保下她的，可她不愿那便算了，不过转念一想到那手艺...“不知雪儿姐姐可否帮凝儿一个忙?”
“你也想要一个?”
蒋柯凝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你要明白制作一个十分不易”
“雪儿姐姐放心，银两不用担心你也无须跟我客气，尽管朝我要就好”
陆雪得到了满意的回复便想要走人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嘱咐道“制作时间也是十分漫长的，你若是需要我便加急给你做”
蒋柯凝想到了宫里的舒秋整日都在练武，琢磨了一下便回道“还是加急点吧”虽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离不开京城但还是选择了那个直觉
“对了，姐姐，我收了个徒弟”
“怎么还想着收徒了？”
“大概是想后继有人吧”
陆雪皱着眉盯着她道“你还年轻，后继什么后继”
蒋柯凝无奈只好将昨日吕征同自己讲的，和自己所想告诉了她
陆雪听了后，许久没有再说话，最终叹了口气“罢了，收都收了总不能再把他赶出师门”
马上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你刚说明日你与甘贺青一起去高衍处，晚上也要一起去花灯节？”
蒋柯凝有些不自然的答道“对”
“你俩成了?”陆雪立马放下东西坐回椅子上
“对...”
“快讲讲”
蒋柯凝看着她那放光的眼睛无奈又将自己与甘贺青的事情讲了一遍
陆雪听了后刚要张嘴祝福但马上又担忧道“他对你...”
“我也这个年纪了，是不是真心我也是能分辨出来的”
“既如此，那就祝你们明晚玩的开心，诶你那小徒弟明天也一天都跟着你？”
蒋柯凝一愣，嘶，还真把这事给忘了...自己与甘贺青去花灯节带个徒弟算是什么事啊，而且明天白天总不能也一直带着他啊...
“你看你”
“那明日把白棕借给我一天？”
“你这是打算撇下你那徒弟跟那二王子呆在一起了？”
蒋柯凝嘿嘿一笑，起身把刚刚陆雪一激动扔下的包袱捡起来递给她，推着她的肩膀就把她给推出去了，关上门后看了眼自己屋子与隔壁隔开的墙，琢磨了下明天白棕跟着应该是出不了什么事的
琢磨着思绪便跑偏了，想起刚刚陆雪说的高衍，高衍那般不同寻常那甘贺青呢？甘贺青同自己说的他与高衍相熟是因为他去学怎么做首饰，那么...他做的首饰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