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叹了口气替她擦着眼泪，“你与他的事情我知道了，你该好好想想该怎么办，还有舒秋明日我就派人将她送回宫内，连带着你的面具和那变声的方法一并带进来，现在我有事了不能亲自教你了，你便先自己学着不会就去问白棕，总之照顾好自己，你要幸福啊。”
蒋柯凝听她这话就像是在讲临终遗言一样，更是哭的厉害，陆雪无奈只好捏了个粉将她迷晕带回了祁云殿，一般平时这粉是不管用的，但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件事让她有了理由哭了出来。自己这一走，前途充满了危险，若是能够平安归来，那定是最好的，但若是折在了资阳国，折在了他的国家，似乎也不错，自己定要好好看看他所效忠的国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国家，让他连自己这份情都可以舍下。
蒋柯凝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舒秋已在殿内伺候了，除此之外发现罗然也在，而桌子上放着一本书和一个面具，蒋柯凝明白了雪儿姐姐已经走了，自知已无力改变些什么，便只好也学着像母后那般日日祈祷着她能平安归来，任务完成与否都不重要，回来就好。
这半个月内不知怎么回事，总是会想起母后向佛祖祈祷的样子，毕竟自己是个有过杀生之人，一开始是不信这些的，跟着学只是想让自己的心能够静下来，但学着学着竟也发现些了与之前所想的不一样之处。
半月内外面并无大事发生，只是父皇宴请了资阳国的使臣，在这节骨眼上能够宴请使臣并还能友好通商，是不是意味着两国之间并不是一定要刀兵相见。
眼看这半月也快过完了，马上就要解除禁闭了，自己定是要面对甘贺青的，只是，这半个月过去了自己还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办，是要把他当作敌人一样么，还是说应该把他扣在京城当作人质，企图在战场上发挥一点作用，亦或是...像之前那般？资阳国只是说了有了新的武器，又没有真的对午朝宣战，也还没有开战，但还没等自己想明白，罗然就带着甘贺青的信封进来了。
第51章
再次来到承恩殿已是禁闭的最后一天晚上，李德来到祁云殿说是父皇急诏自己，蒋柯凝原以为会是资阳国宣战了，走进去却发现殿中竟是商堂主。
“儿臣见过父皇”
蒋顾言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
“既然人到齐了，商检说说看去了一趟青山县如何啊，谢盐还有多久才能回来啊”
“回陛下，草民这一趟属实是思念徒弟思念的紧，说句不怕陛下和公主笑话的话，这么多年草民膝下并无子嗣，一直把他当作自家儿子看待。此次他离开这么久草民便想去看看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
蒋柯凝看着跪在殿中的商堂主，听着他那毫无意义的话逐渐开始不耐烦，“商堂主为何骗我？”
商检还在那自顾自的说着，突然被蒋柯凝这么一打岔有些愣住，但马上冷汗直下，装糊涂说道“草民不知，有何处骗了公主殿下”
“那些首饰分明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你为何要骗我”其实蒋柯凝并不确定那是出自两个人之手，所有人都在说那就是出自一人之手，可自己偏偏就信了自己的直觉。
果然，商检听到此话，直接愣在原地，半天才说道“公，公主若是确定是两个人之手那便是两个人”
蒋柯凝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两个人都是谁呢”
“草，草民不知啊”
“一个是高衍，也就是你的好徒弟谢盐之手”
商检眼睛突然睁大，似乎是没想到竟会被猜出来
“那么另一个就是你吧，商堂主”其实在确定了高衍这么多年都在借用谢盐的身份后，就是资阳国奸细后，很多问题都解决了，高衍的人生经历中并没有师傅这个人，因此他的师傅就定是谢盐的师傅，而恰巧谢盐只有一位师傅，那就是商堂主，“没想到商堂主手艺竟这般好，连宫里的师傅都看不出端倪。”
商检见此事无法辩解便马上请罪“请陛下饶了草民吧，请陛下饶了草民吧”
一直听他们说话的蒋顾言，问道“为何不说实话？”
“冶炼堂有规矩，师傅们不允许私自接活，更不允许研究其他，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蒋顾言回想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当初是制定了这一条规矩，“你可知你徒弟的身份？”
商检抬头，又立马低下了头，“草民不知”
“他是资阳国的奸细”
“什么？”商检受到的刺激更大了，但也马上明白过来“陛下，此事草民一概不知啊。草民只当他是普通午朝人，有一日他无意间发现了草民的手艺便想学，草民想着教给他了他便也不会乱说了，哪知他的手艺好极了，过了段时日草民便想着和他一起经营此事，一起做首饰然后卖出去。此前公主看到草民的手艺想要几个，草民便做了几个给公主，却没成想公主竟拿着草民做的和他做的一起来找草民，让草民来辨认，草民不想事情拜漏便说了谎，而此次去青山县也是着急告诉他让他不要在做了，也不要再往京城里卖了。”
“他离开这段时日也会往京城里卖？”
“是的”
想必他能在京城卖也是因为高衍此刻在京城，商检不知道高衍的存在，以为是谢盐在卖，却不知是高衍在卖。
“草民真的不知他奸细身份啊，草民对陛下对午朝可谓是忠心耿耿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