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庭澜:“我这不是怕你着急嘛。”
宋映姝冷哼,“我不急,大不了将来招个上门女婿,我爹更愿意。”
“别别,其实是我急,我特别着急。你这样好的姑娘,我实在怕被别人挖了墙角。”
因为耽搁的时候太久,两人也没有多说就分开了。宋映姝跟沈若婷回去,百里庭澜也跟沈彦青回了前院。
看到百里庭澜,沈彦青还是有些不爽,“你这回倒是得意了。我看你将来怎么跟王爷提你的跟宋姑娘的事。”
“这个就不劳沈兄费心了,山人自有妙计。”百里庭澜虽然暂时没办法,但这种时候怎么能露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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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宴席散了之后,沈修却发了好大一通火,问是谁给永昌伯府下的帖子。
要知道文官一向自恃身份,不会在明面上与那些勋贵来往,以免让人看轻,除非有姻亲关系。而沈家压根就没给永昌伯府下帖子,可永昌伯世子却是带着请帖来赴宴的。
沈修看到永昌伯世子来赴宴还有些懵。不过客人上门,他也不好摆冷脸,只好将人请进来。而整场宴席竟只有永昌伯府一家勋贵,其他基本都是文官,永昌伯世子夹在其中可说十分惹眼。还好其中有燕王世子,不然场面更难看。
不过众人都知道燕王世子当年在北安城时便同沈彦青交好,他来赴宴无可厚非。想到永昌伯世子最近可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众人看沈修的表情就更微妙了。
整场宴席,沈修的心里都憋着股火,既不能怠慢了永昌伯世子,又不能表现得太过热情。
同时还得委婉的表示,邀请永昌伯世子是因为自家孙女同吴小姐交好,让大家不要想太多。
一场宴席下来,沈修身心俱疲,只想立即把那个给家里惹麻烦的人揪出来。
他本以为是小儿子不懂其中的厉害关系干的。最后才知道,竟是柳氏看上了永昌伯府的小姐,想说给自家孙子。又不能单请这位嫡小姐,便自作主张给伯府下了请帖。
沈修气得要死,感觉这个小儿媳真是疯魔了。他作为公爹不好去骂儿媳,只将儿子叫来劈头盖脸骂了个狗血淋头。又同老妻说叫她也上心些孙子的亲事,不能全部放任给儿媳。
柳氏惹出这样的事,沈大夫人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毕竟男主外,女主内,儿媳本就归她管。她让人将柳氏叫来,问她为何要自作主张给永昌伯府下帖子,这样大的事怎的不同她商量一下。
“母亲,儿媳实在不明白永昌伯府的小姐哪里让您不满意了?”柳氏隐约知道公爹发了好大的火,却不明其中缘由。“不说永昌伯十分得陛下看重,便是世子最近也成了太子身边的红人。要说这位吴小姐唯一的缺点就是自小没了娘,可她却是养在伯老夫人身边,规矩教养并不差。再有容貌性情也都是极好的,这样的姑娘配咱们青哥儿难道不好吗?”
因为崔家与永昌伯府定亲而拒了她家,柳氏便有些钻牛角尖。她觉得,姚氏不是想把女儿嫁入永昌伯府吗,那她就给儿子娶侯府的姑娘。可惜她看好的姑娘竟痴心妄想要嫁燕王世子,还丢了那样大的人。不得已,柳氏又相中了永昌伯府的姑娘,这永昌伯父子可是十分得陛下与太子看重。如此她儿子娶的是伯府的嫡出姑娘,而崔婉嫁的却是继室子,还能压崔家一头。
沈大夫人觉得这个儿媳简直钻进了死胡同,竟还不知自己错在了何处。她叹了口气,只得与儿媳分析,“正因为永昌伯世子成了太子身边的红人,咱家才更不能沾。你这是打算提前站队吗?闹不好,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柳氏吓了一跳,“可是崔家不也跟永昌伯府结亲了吗?”
沈大夫人道:“正因为崔家跟永昌伯府结亲,太子为了拉拢燕王府,所以才会将永昌伯世子拉到他的阵营。而你自作主张给永昌伯府下了请帖,世子又来赴宴,岂非正好将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将咱们沈家也拉进太子的阵营。你怎能如此糊涂?”
柳氏:“……”
柳氏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母亲,这……儿媳并不知道啊。我只是想请吴小姐来,又不好只请她一个女客,这才往永昌伯府下帖子的。”
沈大夫人道:“我看你这性子也是左了,你这便去小佛堂抄三遍《法华经》吧,正好静一静心。”
柳氏震惊,《法华经》有8万字,还要抄三遍,那她岂非要在佛堂里过年。
柳氏登时怕了,忙跪下认错,“母亲,是儿媳想差了,求母亲原谅儿媳这次吧,儿媳再不敢自作主张了。”
沈大夫人却觉得,若不给柳氏一个教训,她是一定不会改的。她挥了下手,她身边的张嬷嬷会意,直接上前搀起了柳氏,“三奶奶,您还是去佛堂吧,莫要再惹夫人生气。”
“母亲,儿媳真的知道错了。”柳氏哪里肯起来。她这婆母最疼小儿子,对她这个小儿媳也比另两个妯娌更和善些。她便想再求一求,说不定婆母就心软了呢。况且她若被婆婆罚了,也会让她在妯娌面前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