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朵糕确实比方糕要好听,听着就很高大尚,也让人更有购买的欲.望。
“不用了,”林盈道,“帮我称些蜜饯吧。”
林盈在铺子里买了些金桔蜜饯和梅子蜜饯。不得不说,这蜜饯是真贵,她每样各买了二两,足花了120文钱,一两差不多30文。
林盈估计这会儿宋长泽还没喝药,就赶着将蜜饯给他送回去了。
果然,宋长泽正对着药碗苦大仇深,她闺女则在旁边给他加油打气,“爹,怕啥,一仰脖子就喝下去了,别忘了你将来可是要大杀四方的男人。”
宋长泽心说他闺女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忘了她小时候发烧死活不肯吃药的时候了?那还是西药呢。
看到林盈手里拿着蜜饯,宋长泽仿佛见了救星,一仰脖喝干了药,然后伸出尔康手,“媳妇儿,救我!”
林盈摇头失笑,不过还是上前往宋长泽嘴里塞了颗金桔蜜饯。
宋长泽含着蜜饯,长出了一口气。
“至于吗?”林盈好笑道,“这药都喝好几天了,之前也没见你这么矫情啊。”
宋长泽叹气:“主要是我之前也没想起来喝完药还能吃颗蜜饯中合一下药味啊。”
林盈:“……”行吧,怪她提起来。
宋映姝仰头望天,每当她爸跟她妈撒娇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送完蜜饯,林盈还得接着出去买菜。她先去肉铺称了四斤羊肉,羊肉28文一斤,猪肉25文。这要是在别的地方,羊肉肯定要比猪肉贵很多。
林盈准备中午炖个羊肉白萝卜,所以多买了些羊肉。
还有大公鸡,林盈挑了一只4斤多重的,加上蘑菇能炖半锅。蘑菇和木耳则要去山货铺子买,这些都算是当地特产,倒不是很贵。
酒席上不能没有鱼,而北安城的冬天基本上没有活鱼卖,便只能买冰冻的。
林盈先把这些送回来,又去了熟食铺子。酱鸭要两只,一桌一只。又买了一只烧鸡准备留着中午吃。
剩下的白菜土豆萝卜粉条之类耐存放的,那必须大量屯货,放着慢慢吃,省得总要出来买。
林盈忙了一上午,终于把所有的菜都买齐了。
中午,林盈在黄泥炉上炖了羊肉白萝卜,又炒了一盘醋溜白菜,蒸了一锅白米饭。加上烧鸡,午饭就算齐了。
林盈先给父女俩一人撕了一只鸡腿,自己则留下一对鸡翅膀。这是她家的习惯,父女俩都喜欢鸡腿,她则更偏爱鸡翅。
一家人边吃饭边说些闲话,她家没有食不言的习惯。林盈觉得,一家人光闷头吃饭,连话都不说,那才要消化不良呢。
想到之前买豆腐时突然发现的问题,林盈不禁笑道:“你们说这种天气,我要是买完豆腐没立刻回家,而是在外面待上几个小时,那豆腐会不会变成冻豆腐啊哈哈哈~”
“别说,还真有可能。”宋映姝道,“我记得咱家有一次包的豆腐馅饺子,没吃完的就放冰箱里冻上了。有一次你们不在家,我拿出来煮,就感觉这味道怎么不对呢。后来才想起来,豆腐馅变成了冻豆腐馅哈哈哈~”
宋映姝说完乐得东倒西歪,林盈也跟着乐,却见宋长泽笑得勉强。
“爹,你咋了?”宋映姝问。
宋长泽道:“我后悔答应你爷吃暖房饭了,害得你娘还得出去买菜,简直又要花钱又要受累。”
“你想得没错,”林盈出言安慰,“这宅子虽是租的,可咱们也算是乔迁新居。况且这宅子确实很久没住人,请老宅的人来吃顿饭,增加些人气也好。反正到时候又不是我做菜,还有人帮忙呢,咱们最多就是花些钱买菜。再说了,他们上门也不能空着手来吧,总要带些东西。”
宋长泽沉默片刻,然后道:“万一……真空手来呢?”
林盈:“……”怎么感觉赵氏确实能干出这种事来。
宋映姝道:“空手也就算了,万一只带两颗大白菜来呢?”
林盈:“……那还不如空手来呢,带两颗白菜是想恶心谁?”
宋映姝出主意:“要是他们真的只带白菜来,那咱就给他们上一桌白菜宴。”
林盈:“算了,还有宋长元一家呢,不能弄的太难看。”
宋长泽啧了一声:“差点儿忘了他家。”
吃过饭,宋映姝照例在家照看她爹,林盈则还要出去买棉被。
她这两天买东西,已经在北安城走熟了,知道棉被在布庄就有卖的。
其实布庄不光卖各种绸缎和布,还会卖棉花和做好的被子。如果客人有需要,布庄也能帮着做衣裳。只不过这种情况比较少,有那想买成衣的都去成衣店或者去裁缝铺子了。
林盈进的这家布庄是一对夫妻开的。见林盈进来,那妇人立即迎了上来。
“这位娘子,您看看需要什么?我们店里有新上的印花绸缎,还有各色细棉布,做衣裳做裙子都是极好的。”
林盈先问了一下价钱,一匹细棉布差不多要2吊钱,根据颜色不同,上下浮动不超过200文;棉花一斤则要120文。
林盈心里有了数,便指着货架后面堆着的被子道:“我看看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