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清大师却是站起来朝宋长泽施了一礼,“老衲便替这天下苍生谢过宋施主了。”
宋长泽震惊,老和尚会不会太夸张了些,他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背负不起苍生,“大师,宋某不才,实难担此大任啊。”
昙清大师诵念了一声佛号,“施主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便是。”
宋长泽也就不跟老和尚掰扯了,想起燕王临走时说的,便笑道:“大师观我面相,可知我此生是否能有子嗣传承香火?”
昙清大师仔细看了宋长泽的面相,然后点头道:“宋施主福泽深厚,自是会有子嗣传承。”
宋长泽一听便笑了,因为他并没有打算在这里生孩子的意思,也不会过继。这老和尚怕是看错了。
“只不过……”不想昙清大师继续道,“你的子嗣不会在这里出世。”
宋长泽:“???”
“大师这是何意?”宋长泽震惊脸,甚至有些激动,不在这里,难不成他还能穿回去。
昙清大师缓缓摇头,却是不肯说了。
宋长泽知道再问下去,老和尚一定会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便也没再追问。
回家后,宋长泽立即跟林盈说了今天遇到昙清大师的事。
“真是,越想躲着,偏偏就碰见了,可见也是缘分。”宋长泽不好说燕王多管闲事,毕竟人家也是好意。只是觉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以后担心了。
“既然大师没有一定要拆穿你的意思,应是没有恶意。”林盈道。
随即两口子又说起那句“他们的子嗣不会在这里出世”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咱们真能穿回去?”林盈问道。
宋长泽:“你说这一切……会不会是庄周梦蝶?不然怎么坐个高铁就能穿了呢,还是一家三口穿。”
林盈点头,“还真说不准。不过别管那么多了,既然来了,就过好每一天吧。”
宋长泽附和:“对,该干啥就继续干啥。”
******
回门之后,宋映姝便开始慢慢适应王府的生活。因为没有婆婆,她不用晨昏定省,只需偶尔跟着百里庭澜去给燕王请个安即可。说起来,宋映姝嫁人后的日子过得还是很安逸的。
最近一段时间,宋映姝都在打理自己的嫁妆,
百里庭澜还将燕王妃留下的嫁妆也交给她打理。
百里庭澜回到王府后,燕王就将王妃的嫁妆都交给了他。百里庭澜好歹是跟在宋长泽身边不少时日,自然知道如何管理产业,用钱生钱。不过他不大愿意让时间花在这些琐事上,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处理。现在有媳妇了,自然就又交给了宋映姝。
宋映姝觉得问题不大,只要知人善用,做好管理,她就会很轻松。就如同管理一家公司,她只要做好总经理,管好下面的主要负责人,每个月查账就行,没必要天天盯着。
宋映姝花了一个多月把这些事情理顺,本以为剩下就是她的个人时间,她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了。不想杜侧妃来找她,说是要将管家权交给她。
宋映姝:“……”
其实宋映姝不是很想接手,但是她是世子妃,管家名正言顺。相反她若是不管家,反而会让人看笑话。
宋映姝想着,这都快要过年了,还是等过完年再接手吧,好歹让她歇两个月。
不想她只是想偷个懒,张侧妃却以为她不会管家,还觉得一个乡野出身的丫头,哪里懂这些,倒是硬要将管家权塞给她。
宋映姝想了想,不就是管家吗,问题不大,反□□里的下人多得很,又不用她亲力亲为,只需将事情吩咐下去就好。于是痛快了接了钥匙和对牌。
张侧妃懵了,心说宋映姝不是应该推辞吗,如此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管家了,等以后宋映姝再想拿回管家之权可就难了。不想这人竟不按常理出牌。
只是事已至此,她也没办法,着实气闷了好些天。
在宋映姝正式管家的第一天,百里庭澜特意留在家里敲打了所有奴仆,谁要敢找他媳妇不痛快,他就找谁全家不痛快。
百里庭澜虽说平日里不会管内宅之事,可也是有些威严的。要知道燕王府将来就是他的,谁敢阳奉阴违。便是有些个仗着资历老的,或是张侧妃的心腹,见百里庭澜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暂时也没敢冒头——枪打出头鸟啊!
如此,宋映姝十分顺利的接手管家权。至于后面再有人想使坏,那时宋映姝都已经有经验了,自然更不怕。
因为宋映姝一直比较忙,以至于后面竟也没时间回娘家。不过到了年底,她要给娘家送年礼,这才跟百里庭澜一起回了一趟娘家。
林盈许久没见闺女,自是高兴。娘俩说了好一会子话,又吃了午饭,待到天快擦黑了,小两口才回去。
******
这日家宴,王府内的所有主子都到了。互相见礼后,便依次入了座。
众人虽在一个厅堂用饭,但是分了桌。燕王父子三个,还有百里奕三岁的儿子一桌;张侧妃、杜侧妃,以及徐氏和宋映姝这对妯娌一桌;燕王的四个姨娘另坐了一桌。
开宴之后,燕王看看自己的儿孙,便觉得着实少了些,他到现在竟只一个孙子。这徐氏也不争气,又善妨,自己只生了一个儿子就没了消息,还不肯给他儿子多纳几个妾室。好在小儿子总算成亲了,且这对小夫妻感情好,应该很快就能给他生几个嫡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