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朝退缩,重拾勇气往前迈一步好像变得格外艰难,她应该再勇敢一次吗?她不停问自己。
她能感受到,楼泽玉正在带着她往前走,她只需要跟上他的步伐就可以去到想去的地方,而她此刻的犹豫,徘徊,摇摆,逃避,并不会改变结果。
她从未有过如此充实的感觉,空乏多年的那颗心,好像悄无声息被眼前人填满了。
用这么多年去写一首和他的歌,不唱,是不是会遗憾?
她好像有了一点勇气。
“好。”她轻声应:“我不会再躲着你。”
她又看见了星月璀璨,在他的眼眸里。
楼泽玉闻言,撑着身子往她身边挪了挪,他低声问她:“惹我生气是不是该罚?”
“嗯...?”
没说完的话被温柔淹没了,不再抵抗,柔软的舌轻松闯入。
这个房间,这张床,玻璃窗上悬挂的捕梦网,见证她无边无际的爱意稳稳降落在他心上,五彩斑斓的线缠绕着她和他,从十指紧扣的手心编织一道雨后彩虹,在雷暴之后。
她终于可以敞开心扉拥抱眼前人,也用炽烈的爱回应他的吻。
温度逐渐攀升的房间里,香草冰淇淋融化,是甜蜜溢满心间。
只是暗处的不经意,惹了贪心的人心痒难耐。
他停下动作,埋头在她耳边低喃:“年年,年年。”
隔着衣料轻柔的撞依旧让她心跳加速,她沉默承受着,不敢再招惹。
黑暗中,楼泽玉抓住了她的手,以为会面临什么无法掌控的状况,没等她心慌,楼泽玉就把她的手绕到了他的脖颈之上。
“抱紧我。”他低声说。
她乖顺照办,任由他伏在自己身上平缓呼吸。
“你很难受吗?”她很小声地问。
楼泽玉轻笑着凑近她唇边,应声:“嗯。”
他又低头轻吻她的唇,柔声说:“没关系,我会等你。”
这个等,遐想万千。
从他房间起身离开的时候,不可避免生出些愧疚,生怕被林阿姨察觉动静,她把门开了一个缝,小心翼翼伸出脑袋观察空无一人的走廊。
楼泽玉在她身后笑:“本来没什么,快要被你看出些什么来了。”
“嘘!”
安语气急败坏制止他。
“你别说话!”
楼泽玉闭了嘴,安语转身嘱咐:“你快睡吧。”
说罢,她拉开门轻手轻脚回了隔壁,这做贼的感觉,还真是...五味杂陈。
第二天一早她迫不及待把手头几首新歌一并发给了她的制作人,敲定好详谈的时间,她又转头和方修然商量起来取消独唱的事情。
和方修然你来我往推拉了许久,最后定下来她只需要完成方修然新歌的发布,和最后一首《念我不忘》的伴奏就算圆满。
是费了些工夫,但与此同时她也轻松了许多,可以留出更多的时间筹备自己的新专辑。
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余韵也醒了。见她总算是有了些许精神,她朝楼下喊琴婶儿将早餐送到客房来,她想和余韵聊聊。
“你感觉好些了吗?”
她走进去拉开窗帘,柔和的阳光洒进来,满室朝气。
余韵看上去些许拘谨,但见她笑语盈盈,倒也卸下了几分防备,轻声应:“好些了。”
等琴婶儿送早餐的时间,她非常贴心地当起了护工。
扶她起床,又带她进浴室洗漱,趁着她抹脸,她又拿起梳子替余韵将一头长发细心梳开。
“你发质真好,平时是有什么保养的秘籍吗?能不能跟我说说?”
余韵从镜子里看着她,那一脸无害又单纯的笑容,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她别有用心。
她想了想回答:“就是多做发膜多用精油,早睡早起。”
“这样啊,那你用的什么牌子?回头发我看看,我也买。”
她微微点头:“好。”
收拾完毕,正好琴婶儿也送来了早餐。
瞧着余韵气虚体弱,她又嘱咐琴婶儿:“麻烦琴婶儿这些日子多费些心思,列几个营养菜单,让她快些好起来才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她帮忙呢。”
“好。”琴婶儿应得十分爽快。
坐下陪她吃早餐的时候,余韵还是忍不住问:“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她笑着应:“我不是在筹备新专辑吗?里面有首歌想邀请你合唱,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余韵愣了一下,见她这般,安语又解释说:“是有些唐突,但这首歌本来就是写朋友的,你也知道,我在这个圈子里没什么人脉,我能想到最好的人选就是你了。你声音条件好,唱这首歌一定很好听。”
余韵默不作声吃着碗里的馄饨,安语又紧接着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可能也要你帮忙。”
“方修然马上开演唱会了,但是他们想让我在演唱会上配合方修然跳舞,可惜我技术太差了,你能不能指点一下我?”
听她说完,余韵才又抬眼看向她。
安语灵动的一双眸子水波盈盈,眸中的期待丝毫掩饰不住。
“可以吗?”她又追问。
好像她强烈的攻势起了作用,余韵终于微微点头:“我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