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就在这里。”他轻声说:“我一直陪着你。”
安语转身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能说出话来。
楼泽玉放下手机,收紧双臂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又说:“在我这里,你从来不需要证明自己,在别人那里,证明了也没有用。若是别人对你怀有偏见,你的努力,你的证明他们根本不在乎。”
“你只需要证明给你自己看,你可以达成你所设想的所有事情。”
“现在也是。”他继续说:“没有人质疑你在音乐上的努力,更没有人把你的音乐成果归结到楼家。”
“你想想余韵。”
“是你把她从轻生的绝路上拽了回来,就算我出了一点力,但她只会记得你是她的救命恩人。”
“所以,你不需要向谁证明。能牵着你的手和你站在一起,是我的幸运。”
楼泽玉说这些话的时候格外温柔,每一个字好像都有温度,在她柔软的心上跳跃,带起体温上升。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
安语愣愣看着他,始终不敢相信在楼泽玉的心里,她竟会是这样独特的存在。
他轻声应:“嗯。”
温暖的光线下,他漂亮的眉眼如此闪耀,那双她梦寐以求想要占有的眼睛,如今真的只映出她的模样。
她所付出的感情得到了加倍的回报,她好爱,好爱,好爱眼前的人。
她轻轻一翻就把楼泽玉压在了身下,柔软的唇覆上他的,这一次,她想掌握主动权。
-
“举手。”
她乖顺听着楼泽玉的话,把双手举过头顶。
手腕上包着药,她不光行动不便,连洗漱这样的事情都要楼泽玉帮忙。
而他似乎很热衷这样的事情。
热水从皮肤流过,若是细看,暴露在楼泽玉眼前的纹身甚至因为心跳太过激烈而微微起伏。
脖颈,锁骨,再到后腰,每一寸被手抚过的皮肤都在发烫。
靠近那个地方,安语急急喊他:“要不,别洗了吧。”
楼泽玉很平淡地看了她一眼,只说:“分开。”
她有些站不稳,只好后退两步靠在墙上。
哪怕昨晚从镜子里看到那样的场景,她还是很难直视楼泽玉帮她洗。
不止一次感受过他漂亮的手,每一次都带给她新的感觉。
她忍不住一声轻哼,身前人的眼神也跟着变了变。
好不容易忍到结束,她已经浑身无力,堪堪靠在楼泽玉身上才能维持站立。
重新被抱回床,她缩在被子里不想面对。
“嗒”一声,卧室的灯关了,她听见了楼泽玉离开的脚步声,门关上的瞬间她猛地掀开被子。
他...这么能忍?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预想中的一切没有发生?
楼泽玉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说让他回去睡他就回去睡?
心里又羞又恼,明明知道这很有可能是他欲擒故纵的把戏,但她就是会一次又一次上钩。
她抓着床头的手机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有给他发消息。
她不信了,楼泽玉能比她能忍?!
她重新闭着眼睛准备睡觉,才陷入黑暗里,昨晚的细节又在她脑海重现。
第一次的经历,几乎重塑了她对那件事的认知。
她从未想过会获得如此极致的体验,她的听觉,视觉,感觉都来到了全新的层面。
她不想,但又不得不承认。
她真的很馋楼泽玉。
心里想着,身体也有了反应。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痒痒又无可奈何。
余光瞥见床头的手机充电器,她起身把充电头扔到了床头柜的缝隙里。
她重新躺回床上,小声喊:“哥哥。”
没多久她的房门就被楼泽玉打开,他高挑的身影遮蔽走廊里的灯光,他站在门口,好像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安语朝被子里缩了缩,小声说:“哥哥,我充电器掉了,你能帮我捡一下吗?”
楼泽玉走进来,并没有把卧室门关上。
他问:“掉在哪里了?”
她抬手指了指床头柜,“应该在那个缝隙里。”
楼泽玉走到她床边,直接搬开了床头柜,果然在墙壁的缝隙里看到了那个白色的充电器。
他把充电器捡起来插回去,又伸手问她要手机,说:“我帮你充电。”
安语听话把手机交到他手里,充电器链接,手机“嗡”地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来,显示电量:100%。
他好像懂了什么。
他起身朝门口走去,不过是关个门的工夫,躺在床上的人竟然急急喊他:“老公。”
楼泽玉的手才刚碰到门,黑暗里响起他极轻微的笑声,他把门关好,却又站在那里不动。
恰逢窗外起了风,那棵正在落叶的梧桐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他启声问她:“是风声太大害怕了吗?”
安语赶紧应:“嗯。”
他又问:“那我今晚能有荣幸陪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