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洗手间里传出了秦家骏的清嗓声,瑞拉回头就喊了过去,“不许偷听!”
我呆呆的看着瑞拉,她的直言直语,直接把我说红了脸,“你不要乱说啊……我……我和他……”
瑞拉来了脾气,甩着手臂不耐烦,“就应该把你们俩扔冷藏室里,多待会就知道喜不喜欢了。”
第259章 孩子会不会有问题
瑞拉气急败坏,秦家骏从洗手间走出,他额头的发丝还滴着水,两步站到我面前,给了我解释,“夫妻关系只维系一年,不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因为一年后我要离开中国。在此之前,我会将国内所有资产和企业,都处理妥当。我只需要这一年内的保障,防止梅慧红使用手段。”
我理解了这所谓“结婚”的目的,保护公司和资产,防止梅慧红作恶,特别是要守住那家芯片科技公司。
手边,我的电话不停响起铃声,是蒋轩宇打来的,我抬头看了秦家骏一眼,他示意我先忙自己的事。
我起身接通电话,蒋轩宇急切又害怕,“姐,人真不在了吗?蒋菲菲已经开车去医院了,她说尚云雅死了,我没法拦。”
我的心咯噔一下,脑子混沌之际,完全没了思绪。
电话里的蒋轩宇不停的质问,“姐?你在听吗?尚云雅是真出事了吗?我现在去医院找你吧!那孩子呢?孩子生下来了吗?”
我忽觉身子有些发飘,一个小时前还在产房里努力生子活力满满的尚云雅,眨眼间就踏上了死亡之路。
我缓了好久才开口,“我没在医院……我现在就去……”
挂了电话,我慌张的朝着家门口奔去,秦家骏示意瑞拉开车送我,我和瑞拉跑去了车旁,秦家骏站在家门口静默注视我。
上了车,我打开车窗冲他说道:“我去一趟医院,很快就回来。”
秦家骏点着头,“电话联系。”
车子上路,瑞拉哀叹了几句,“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没了?不会是你听错了吧,现在生孩子哪有这么恐怖的。”
我说不出话,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放着,尚云雅曾在病床上跟我说过的话,她问我,如果她死了,可不可帮她照顾孩子,像照顾亲弟弟那样。
心里的失落感渐渐蔓延到了全身,尚云雅的自信笑脸就浮现在我面前,好多次,她扭着一身暗红色旗袍,耍着小聪明和我说,她一把年纪了,就是要靠着肚子里的孩子安享晚年。可眼下,她的自信她的运筹帷幄,都在产房破灭了。
车子开到医院后,我和瑞拉一路小跑上楼,走廊里并没有我以为的乌烟瘴气,来往的医患和家属急匆匆的忙着自己的事,而我也未见徐建森和蒋菲菲的身影。
我掏出手机准备给徐建森打电话,走廊的另一头,跑来了蒋轩宇,他朝着我挥手,“姐,这边!”
我和瑞拉急忙跑去,一间办公室内,蒋菲菲正和医院领导做着交谈,依旧未见徐建森。
我突然心存一丝希望,或许刚刚是弄错了,尚云雅只是生产有危险,但并没有死。否则,出了人命的产房,一定会被徐建森闹的人仰马翻。
可让我心寒的是,这风平浪静的医生办公室内,几位领导在和蒋菲菲讲道理谈赔偿,而外面,尚云雅的尸体早被拉走。
尚云雅逝世了,生下孩子没多一会儿,突然心跳加速脸色发紫,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没看上一眼,就离开了人世,医生的解释是羊水栓塞。
我站在办公室门口,听着蒋菲菲和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谈判,她丝毫不为尚云雅的死感到悲哀,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庆幸,想尽快了结此事。
我侧过头,看着蒋轩宇,“徐建森呢?”
轩宇握住了我的肩膀,似乎想稳住我的情绪,“去看那孩子了……”
我禁不住的冷笑,无奈、悲哀。
眼前,背对着我的蒋菲菲,心平气和的询问着医生,“医生……那孩子会不会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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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尚云雅死了,生下孩子就死了,至于那孩子保不保得住,看命了。
第260章 您还觉得您是个香饽饽呢
医院办公室内,充满消毒水味的屋子里没有一丝压抑,好似刚刚丧命在产床上的尚云雅,只是简单的生了个孩子,又简单的突然死亡,完成使命,悄然离开。
我知道羊水栓塞对一个孕妇的致命率到底有多高,或许前一秒还安然无恙,可后一秒就能无声归西。我立在门口,对着那些叽叽喳喳的医生领导开了口,“你们敢拿生命做保证,她不是死于医疗事故,不是死于人为操控吗,你们敢吗!”
我想我有些过于激动了,在经历了太多阴谋陷害之后,对任何一个人都充满了质疑。
蒋轩宇在身后拉着我,我挣脱开他的手臂,走向刚刚和蒋菲菲谈判的男医师面前,我质问着,“她生前被人强制注射过不明药物,是不是这个原因让她丧命的,是不是!”
医师被我问的一头雾水,他为难着沉默着,始终保持着严谨的态度,不多说一句话一个字,只是提醒我,尚云雅死于羊水栓塞。
办公室门外的瑞拉拨开人群走进屋内,开了口,“尸体呢?做尸检不就行了吗!”
医师苦笑无奈,他没拒绝我们的任何要求,更没推卸责任,所有医护人员都很清楚尚云雅的死因就是羊水栓塞,没有阴谋没有报复,更没有人为操控。